我常年健身,身体强健,体检也全正常。

    却有点承受不住那样的疼。

    我联系了一院的曾老。

    他给我开了几味药,吃了后,我发现也没什么用。

    唐莹来找了我几次,约我出去吃饭。

    我让秘书陪她去了。

    很奇怪的感觉。

    林祁死后,我爱上了工作,爱上了挑战。

    唐莹发了脾气,在我办公室哭了。

    她哭着问我。

    “纪言,你什么意思啊?”

    “你从没这么敷衍过我。”

    ……

    她哭着说了许多,我就这么看着她。

    她抬头对上我的眼神,哭得更凶了,开始砸东西。

    我桌上的资料,都被她砸在了地上。

    可我只是在她砸累了,才过去扶起她。

    “累了吗?休息一会儿吧。”

    她抬手,猛的一耳光,扇在了我脸上。

    办公室的门,正好推开,老太太进来了,正好目睹这一幕。

    她立即收了手,退了两步。

    “我,我……”

    老太太向来不喜欢她。

    她对我动手,还被老太太见到了,她的眼神里满是恐惧。

    最后,她自己惊慌,落荒而逃了。

    我和老太太对视上。

    老太太这次却并没有骂唐莹,只是平静的看了我两眼。

    “看来,你也熬不住了。”

    助理送进来冰袋,我没有接,含了一支烟。

    但吸了一口,又被呛到了。

    之前,我不抽烟的。

    林祁死后,我染上了烟瘾。

    我深吸一口,取下烟,夹在指间。

    “您说什么,什么熬不住了?”

    老太太哼了一声,让助理带她去了贺氏新开发的产业园,并不想和我多待。

    办公室空了。

    有秘书进来,弯腰收拾地上的狼藉。

    我让他先出去了。

    靠在沙发上,我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拿出手机给唐莹拨了一个电话。

    接通后,她很欣喜,激动。

    “纪言,对不起,我不该打你,我只是害怕……”

    她还带着哭腔。

    我摸了一下脸颊,这辈子,没人打过我,碰一下都没有。

    我再点了一支烟。

    “害怕什么?”

    “害怕……害怕……”

    她支支吾吾的,却一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祁死后,我确实没怎么陪她,但她享受的待遇,依旧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比拟的。

    “我觉得,林祁死后,你有些不正常,你除了工作,眼里都没有其他人了。”

    我出声了。

    “唐莹,回公司来吧,我们好好聊聊。”

    24

    “你要我深造?出国?”

    半小时后,唐莹看着我摆在茶几上的名校邀请函,以及一张卡。

    她后退了两步。

    我伸手,拿回了名校邀请函,只把卡留在了桌上。

    “这只是我的建议,你不想去深造就不去了,剩下这张卡你拿着,足够你三辈子衣食无忧。”

    她惊愕的看着我。

    “你不要我了?”

    我没说话。

    “唐莹,我很宠你,这是事实,但没人告诉你,从没人敢碰我一下吧,你是第一个,还当着我秘书,老太太的面动的手。”

    可怪异的,她这一耳光,却打得让我松了一口气。

    她吓到腿软了。

    跌在了我身旁。

    “纪言,我错了,对不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抽出了脚,回到办公桌坐下。

    终究我还是实话实说了。

    “唐莹,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无法全身心爱你了,你如果留下,也只会受不了,反复崩溃。”

    她张了张唇,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好久,她才组织出一段话来。

    “是因为林祁,对吗?纪言,你不爱她的呀,你忘记了,你最恨她了,早就恨不得,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现在是怎么了?”

    “你清醒一点儿,你只爱我,你从来都只爱我。”

    唐莹几乎是,崩溃的嚷着。

    我否定了她的话。

    “我不爱她,我只是感觉很累,脑子也很乱。”

    她傻眼的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

    “我不会离开你的,纪言,我会永远陪着你,你现在只是太累了。”

    25

    半年后,唐莹还是离开了。

    酒吧包厢里,骆子恒组了一个局。

    他瞥了一眼我。

    “唐莹真的走了?”

    我点头。

    他顿时拿出手机,“我赌赢了,不出半年,她铁定崩溃。”

    “输了的人,自觉点,一人一百万转我。”

    包厢其他几人,纷纷拿出手机转账。

    我不解的看了骆子恒一眼。

    他摆摆手,“我们之前就看出你和唐莹不对劲,打赌你和唐莹什么时候分呢。”

    我喝了一口酒,只觉得很无聊。

    “你可真没意思,我赌对了,也不恭喜我?”

    “撞上而已。”

    “那可不是,我看人很准的。”

    “看人很准?”

    “嗯,我还敢赌你,往后余生,没有婚姻,没有子嗣了。”

    许飞搁下话筒,立即反驳道。

    “骆子恒,你开什么玩笑,贺家那么大家业,你说言哥要孤寡终身了?”

    “不兴这么咒言哥啊。”

    傅远清也附和了一句,“我说你这是看相,还是给人下咒。”

    骆子恒敲击着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