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免费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出宫前三天,冷情帝王对我动了心 > 第70章  她不会要死了吧?
    一屋子人全都低垂着脑袋,大气不敢喘。

    就连胡尽忠那个马屁精这会子也闭紧了嘴巴不敢吭声。

    徐清盏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见众人都不说话,便走到床前捡起那根手指,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几眼,蹙眉道:“是不是安平侯叫人送来的?”

    祁让心里正乱着,没注意到是他,听到他的声音,才往他脸上看过去:“你怎么来了?”

    徐清盏躬身行了个礼,面上牵出一丝笑意:“皇上叫臣查那个祖宗十八代的事,臣查过了,来给皇上回个话。”

    祁让愣了下,想起他说的是自己让他查沈长安和江晚余的事,便淡淡道:“这个等会儿再说,先说这手指是哪来的。”

    徐清盏说:“晚余姑娘在宫外除了一个亲娘,似乎也没什么记挂的人,臣想着,这手指会不会是她阿娘的,安平侯为了吓唬她,把她阿娘的手指砍了来送给她。”

    祁让顿时变了脸色,看看那手指,再转头看看龙床上昏迷不醒的姑娘,心头一阵发紧。

    他身为天子,冷不防看到一截断指都难免受惊,可想而知,她一个姑娘家,突然看到自己母亲的断指,心里会是怎样的恐惧和悲痛。

    难怪她突然就妥协了。

    他还以为她当真是听了胡尽忠的劝告,回过味来了,原来是为了她阿娘。

    祁让不免有些懊恼,他对她的遭遇一无所知,她跪在书房门外痛断肝肠的时候,他想的却是他在早朝上丢掉的面子,想着让那些大臣们来见证他的胜利,想着怎样才能让沈长安彻底死心。

    于是才听了胡尽忠的建议,让她写下了那样一句话。

    他有点不敢想,她是如何忍着巨大的悲痛,跪在寒风里写下那些字的。

    她一只手握着亲娘的断指,一只手握着朱砂御笔,那一刻,那只笔,既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射向她心口的箭。

    她肯定恨死他了。

    他不应该让她跪在外面的。

    他应该在得知她求见的第一时间让她进去,这样的话,他就能发现一些端倪。

    他承认,他确实是窝着火的,在早朝上被安平侯和沈长安联手算计,又听到朝臣们向沈长安道贺的话,什么佳偶天成,什么白头到老。

    她是他的人,是五年来唯一一个让他感到心安的人,沈长安凭什么和她白头到老?

    那一刻,他是真的很生气,恨不得当场砍了那些人的脑袋。

    他发落安平侯,让安平侯劝她主动留下,可他真的没想到安平侯会用这样血腥的方式来吓唬她。

    “皇上,奴才在晚余姑娘房里发现了这个。”小福子走上前来,将一个紫檀木的首饰盒双手呈到祁让面前。

    盒子敞开着,里面有斑斑血迹,祁让眯了眯眼,伸手拿过来。

    小福子又道:“那根手指应该是装在这个盒子里送给晚余姑娘的,晚余姑娘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吐了好大一摊血。”

    “什么,她还吐血了?”祁让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啪的一声将盒子摔在地上,“徐清盏,去给朕查,东西是经谁手送进来的,把他们的脑袋都给朕砍了!”

    “还有,让安平侯来见朕!立刻!马上!”

    天子之怒,吓得满屋子人心惊肉跳,呼啦啦跪了一地。

    就连正在给晚余扎针的太医都吓得一哆嗦,差点扎错地方。

    下一刻,祁让就向他看过来:“怎么还没醒,你到底能不能行,朕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要是还醒不过来,你的脑袋也别要了!”

    太医吓得两腿发软,单膝跪地直接变成了双膝跪地。

    “皇上息怒,先让太医施针吧,您这么唬他,扎错了地方就不好了。”孙良言小声劝道。

    祁让深吸一口气,捏了捏眉心,疲倦地摆手道:“叫他们都出去,别在这里碍朕的眼。”

    “是。”孙良言应了一声,以眼神示意小福子把人都带出去。

    屋里安静下来,祁让扫了一眼,见屋里只剩下孙良言和胡尽忠,便皱眉道:“徐清盏呢?”

    “已经走了。”孙良言说,“皇上不是叫他去查盒子经谁手送进来的吗,顺便还要传召安平侯。”

    祁让沉默下来,揉着太阳穴默默地看太医施针。

    施完针,晚余还是没有醒,太医又喂了几颗丸药给她,战战兢兢对祁让禀道:“晚余姑娘急火攻心,气血逆行,又在寒风里跪了半天,虽然性命无碍,也不能一下子就醒过来,皇上且耐心等一等,臣再开个方子让人煎药给她服下。”

    祁让冷冷睨了他一眼:“为什么让别人煎,你是太医,你自己亲自去煎。”

    “……”太医很是无语,很想告诉他,那个药谁煎都是一样的,不会因为自己是太医就凭空多出一些效果。

    可是眼下这情形,自己的脑袋都快保不住了,哪敢再跟皇上理论,只得恭敬应是,退了出去。

    祁让转头去看晚余,见她的手还放在被子外面,就掀开被子帮她放进去。

    她的手冷得像冰块,祁让一碰之下,眉头深深蹙起,连忙又去摸了摸她的脸,脸上同样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祁让的心揪起来,又伸手往被子里摸了摸,发现她的身子也是同样的冰凉。

    “怎么回事,她怎么是冰的?她……”

    她不会要死了吧?

    祁让硬生生收回这句快到嘴边的话,脸上浮现一抹慌乱。

    “不会的皇上,太医都说没事的。”孙良言忙安抚他,“想必是在寒风里冻狠了,暖一暖就好了,奴才这就叫人送几个汤婆子过来。”

    “要什么汤婆子?”一直没吭声的胡尽忠突然开了口,“老话说得好,盖得厚,不如肉贴肉,皇上是真龙天子,身上阳气足,可比汤婆子好使多了。”

    “少胡说。”孙良言瞪了他一眼,“皇上是天子,你竟敢拿皇上和汤婆子比。”

    “我说的是实话,汤婆子才多大点,要暖到什么时候去?”胡尽忠一本正经道,“皇上身高腿长,火力旺盛,把晚余姑娘整个往怀里一包,一会儿就暖热了。”

    “你……”孙良言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恨不得一拂尘甩在他脸上。

    “行了,都别说了!”祁让抬手制止了两人的争执,“去外面候着,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

    孙良言脸色一变:“皇上,您不会真的要……”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