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免费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出宫前三天,冷情帝王对我动了心 > 第61章  朕来帮你上药
    徐清盏眉心跳了跳,随即跪下喊冤:“皇上,您不能不讲理呀,臣对您的心您还不知道吗,臣说的哪句话,办的哪件事不是为了您好?

    如今大局初定,朝堂未稳,正是用人之际,臣替沈长安说话,归根结底不还是为了皇上的江山安稳吗?

    祁让冷眼审视他,半晌才道:“行了,起来吧,朕没打算把他怎么样,朕给他和公主赐婚,也是为了试探他,朕压根就知道他不会同意,只是没想到他会提出那样的要求,更没想到淑妃会横插一脚。”

    徐清盏松了口气,谢恩起身,装模作样地抹了一把冷汗:“皇上吓死奴才了,奴才以后可不敢再和皇上讨论这些臣子了,一不小心,就可能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祁让睨了他一眼:“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且得活着呢!”

    徐清盏笑起来:“皇上别以为臣听不出来,您这是变着法的骂臣。”

    祁让也勾了勾唇角,脸色明显比刚才好了很多。

    想了想又道:“她每年初雪都要去柿子树上许愿,每回的香囊里都放着平安二字,你说,平安是不是平西侯沈长安的意思?”

    徐清盏愕然看向他,丝毫不打算掩饰自己的震惊:“皇上怎么知道人家香囊里写了什么?”

    祁让不说话,拉开书案下的抽屉,抓出五个一模一样的香囊扔在桌上。

    徐清盏倒吸一口气,心说堂堂一国之君,年年顶风冒雪去偷小宫女的香囊,他可真是闲得慌。

    他拿起一个香囊,打开往里面瞧:“哪有什么平安,臣怎么没瞧见?”

    “撕了。”祁让漠然道。

    徐清盏很是无语,眼珠子转了几转,说:“人家也许就是求个平安,照皇上这么推理的话,她家还叫安平侯府呢,她就不能是想家,把安平倒过来写成平安吗?”

    “……你倒是会为她开脱。”祁让冷笑一声,倒是没否定这种可能性,语气也明显缓和下来,“不管怎样,你还是要查一查,查清楚了,朕才能放心。”

    “臣遵旨。”徐清盏说,“皇上放心好了,臣把他们两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一遍,少一代臣就提头来见。”

    “行了,别贫了,跪安吧!”祁让摆摆手,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徐清盏从袖子里掏出那瓶药膏:“孙总管说皇上受了伤,让臣替您上点药。”

    祁让被他一提醒,这才觉得脖子后面还在隐隐作痛。

    “用不着你,朕自己来。”他站起身,伸手示意徐清盏把药给他,拿着药向外走去。

    徐清盏忙又道:“皇上,臣有个建议,明天您要问安平侯的意见,不如在早朝上当着沈长安的面问。”

    “为什么?”祁让停住脚步问道。

    徐清盏说:“安平侯知道皇上的心思,肯定不会答应沈长安,让他在满朝文武的见证下拒绝沈长安,既能叫沈长安无话可说,又能避免安平侯自己反悔,还能叫小哑巴死心,如此岂非一举三得?”

    祁让的眼睛亮了亮,没有正面答应他这么缺德的主意,旁敲侧击道:“你果然一肚子坏水,朕就说你要遗千年的。”

    徐清盏笑起来:“臣即便是个祸害,也是替皇上祸害别人,断不能让别人算计了皇上。”

    祁让很满意,叫他回去休息,自个拿着药往寝殿而去。

    孙良言本来想等着徐清盏出来问问情况,结果两人一起出来,他没法再问,只得跟着祁让往寝殿去。

    胡尽忠自以为立了功,也屁颠屁颠地跟上去。

    “你跟着干什么,接着打你的更去!”祁让冷声道。

    胡尽忠后脚踩前脚,差点一跟头栽下去。

    皇上什么意思?

    他刚刚表现得这么好,皇上怎么还叫他去打更?

    皇上这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呀!

    祁让回到寝殿,孙良言叫小福子伺候他更衣,被他拒绝,反叫小福子去把晚余叫过来。

    小福子一听,一颗心顿时掉到了嗓子眼,偷偷看向师父。

    孙良言也没办法,只能叫他快去。

    小福子领命,不大一会儿,就把晚余带了过来。

    晚余先前听说祁让留宿钟粹宫,就放心地睡了,这会子突然被叫醒,脸上睡意和恐惧交织,搭配着没来得及盘起的长发,看起来就像从噩梦中惊醒似的。

    祁让不悦地皱了皱眉。

    难道自己对她来说就是个噩梦吗,竟把她吓成这样?

    他摆摆手,示意孙良言和小福子出去。

    晚余本来就怕,两人一走,更是吓得浑身僵硬,大气都不敢喘。

    “过来!”祁让坐在床上对她招手。

    晚余躲不掉,只得胆战心惊地走到他面前。

    祁让突然对她伸出手,把她吓得激灵一下。

    “怕什么,朕又不吃人。”祁让摊开手掌,掌心托着一个小药瓶,“给朕上药。”

    晚余很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朕不碰你,你很失望吗?”祁让问道。

    晚余连忙摇头,接过药瓶打开,往他跟前凑过去。

    祁让坐着不动,她也不敢要求他配合,自己歪着头往祁让脖子后面寻找伤口。

    当时情急之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具体咬在哪里,看看左边没有,就又绕到右边去。

    祁让冷哼:“怎么,自己咬的都不记得了?”

    晚余登时涨得小脸通红,指尖颤巍巍挑起一些药膏,往那伤处抹去。

    她咬得确实挺狠,一圈紫红的牙印,上面破了皮,血迹斑斑的,还肿了起来,看着很是吓人。

    她心想,幸好这地方祁让自己看不到,否则会不会一气之下杀了她?

    这药膏要是毒药就好了,抹上去,叫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正想着,祁让嘶了一声,吓得她连忙缩回手。

    祁让瞥了她一眼:“怕什么,疼的是朕,又不是你。”

    晚余也不敢跟他犟,低眉顺眼地又挑了些药膏抹上去。

    她头发披散着,有几缕垂落在祁让身前。

    祁让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悄悄的伸手挑起一缕,绕在指间。

    凉凉的,滑滑的,像水,又像丝绸,散发着不知名的清香。

    他窝了一晚上的怒火,因着一缕头发,就这般神奇的消失了。

    他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

    可是怎么办呢,但凡他能狠得下心,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熬到四更天还没合眼。

    晚余上完了药,向后退开,不妨自己的头发被祁让绕在手指上,头皮一阵牵扯的痛。

    祁让的小动作暴露,不禁有些尴尬。

    好在他城府深沉,不会将这点小情绪表现在脸上。

    他伸出手,淡淡道:“你不也伤着了吗,要不要朕帮你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