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输了大冒险,要亲一个异性一口。

    我和他还没吻上,林珊珊就一把推开我吻了上去。

    又胡闹,今天可是你嫂子生日。

    秦颂带着宠溺捏她的小脸。

    大家看着被推倒在沙发上的我,大气不敢出。

    林珊珊咯咯的笑:

    嫂子别气,哥就没把我当女的看过。

    秦颂也劝我:

    只是大冒险,别这么玩不起。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大吵大闹,没想到我只是摘下订婚戒指,轻轻套在他青梅的手指上:

    摆喜酒的时候叫我。

    颂哥,你好甜呀!吃什么好东西了!

    整个包间都是林珊珊娇嗔的嗓音。

    秦颂原本正带着宠溺看着她,意识到包间里没了声音,这才注意到沙发上被推倒的我。

    他松开捏着林珊珊小脸的手,拍拍她后脑勺:

    又胡闹,今天可是你嫂子生日。

    林珊珊撅起嘴巴:

    啊……嫂子不会这么玩不起吧……这可是大冒险呀~

    一句话,在场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这不是打手背、弹脑门这种小惩罚,而是亲吻。

    已经有人缩起了脖子,因为每到这个时候我都要大吵大闹。

    然而我只是慢慢摘下订婚戒指,走到林珊珊面前,轻轻帮她戴上。

    尺寸居然意外的合适。

    我一笑:

    摆喜酒的时候叫我。

    所有人目瞪口呆,包括林珊珊。

    陆婉莺,一场游戏而已,你至于吗?秦颂声音冷冷的。

    我知道啊,我轻轻一笑:

    这不是帮你们玩得开心点吗?

    秦颂的脸色已经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林珊珊拉拉他的衣袖:

    好啦,颂哥,是我不好,我没想到嫂子这么玩不起。

    说着摘下戒指,朝我一扔:

    呐,别生气了,戒指还你,我没有别的意思。

    戒指精准的打到我的脸上,’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在场的人目瞪口呆,睁大眼睛看着我。

    但是我只是把戒指捡起来:

    既然你不要,那它也没什么用了。

    说完把戒指扔进了垃圾桶。

    婉莺你疯啦!那可是你和颂哥的订婚戒指啊!

    快快快!快拿出来!

    我去扔哪儿了!怎么翻不出来了!

    大家着急忙慌的在垃圾桶里翻找,可是里面早就堆满了西瓜、香蕉皮,甚至夹杂了别人的呕吐物,一时间无法在其中找到一枚小小的戒指。

    林珊珊也慌了,紧紧抓住秦颂的手,眼睛红红的:

    颂哥,怎么会这样?嫂子反应怎么这么大啊!是不是我真的太过分了?可是我们从小就不分彼此呀……

    下一秒,就被秦颂一伸手护在身后:

    都别找了!

    所有人的动作顿住,围在垃圾桶旁看着秦颂。

    他的目光冷冷的,几乎要将我洞穿:

    玩不起为什么要玩?

    现在大家都因为你不开心了,你满意了?

    一口气堵在我胸口。

    是林珊珊吻了我的男友,我迁就他们,怎么成了我让别人不满意了?

    换做以前,我一定大哭大闹,指责是林珊珊有错在先。

    但是现在,我对此提不起一点兴趣了。

    相反,我转身拿起包:

    那我走了,你们玩得开心。

    包间门关上,有人小心翼翼开口:

    那个……今天是婉莺生日啊,她走了不太好吧?

    秦颂的声音很不耐烦:

    不要管她,她这小性子早该改改了,正好,珊珊不久前被我校聘为讲师,这个蜡烛,就由珊珊来吹吧。

    包间里很快又热络起来。

    原本祝我生日快乐的声音变成了:恭喜珊珊姐事业腾飞!

    脸上凉凉的。

    我擦了一把。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哭了。

    但是不难过。

    心里一点感觉都没了。

    作为一个教职工家属院里长大的孩子,我从小就仰慕秦颂这个大学霸。

    可惜我嘴笨,和他们玩不到一块去,每次都坐在窗前,羡慕的看着秦颂和林珊珊你追我赶。

    我拼了命的学习,每次看到我们两个的排名挨在一起,就会开心的不行。

    可是我没有林珊珊那么活泼可爱,我和他之间总是礼貌的陌生人。

    直到我们升入同一所大学,林珊珊去了普通二本,在那里谈了男友,我才鼓起勇气对他表了白。

    上天眷顾我。

    他答应了。

    从此我做的一切决定都与他有关。

    他决定留校任教,我也放弃了出国进修的机会。

    导师无数次劝我,摆出我的师兄师姐回国后年薪百万、成为长江学者、年纪轻轻评上教授的案例,我也只是红着脸对她说:

    我能和他安安稳稳一辈子就够了。

    我倾尽所有,所求不过一个他,可是他却从未顾及我。

    寒风中,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给硕博连读时的导师打了个电话:

    老师,请问,您之前说的那个项目,还需要人吗?

    老师只是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

    乖乖,你想通啦?

    当然需要啦!这个项目非你不可!你师妹吵着闹着要来,我还不答应呢!打算什么时候过来,老师去接你!

    我一笑:

    半个月后吧,老师,我把国内的事安顿好了就走。

    虽然没有立马动身,但是我也详细了解了一下项目。

    爱尔兰和我有时差,等打完电话,老师那边的天已经擦黑。

    而我这边,也到了凌晨。

    我的头昏昏沉沉的,放了一缸洗澡水,躺进去后,浑身的筋骨都放松了不少。

    疲惫席卷全身,我伴着音乐,就这样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是被开门声吵醒的。

    婉莺?

    秦颂的声音。

    声音在各个房间转了个来回,逐渐变得急躁。

    直到浴室的门被推开,他的声音沉了沉:

    婉莺。

    那目光带着些责怪。

    我不懂他在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