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书记,我们都是老同事了,你不要那么一本正经的好不好,我是向你求援的。”

    “闻行长,你可永远是我们分行真正的领导,也永远是我王景的恩人,这一条是不能忘记的!‘求援’两个字就太生硬了。有事你指示。”

    王景还是真不错,要不是闻哲在丁毅凡书记那保住了王景的职务,否则王景不知会被扔到哪个清水衙门或者边远分行去。所以,王景是要记闻哲一辈子恩的。不过闻哲知道王景也是很争气的,很快适应了职务角色,职业通道进入了正轨。

    闻哲说:

    “这个事,说麻烦很麻烦,说简单也简单。是这样的,私行中心的凌妮,告了财政局裘启微副局长,说是……”

    闻哲把事情的原委说一遍。

    王景听了,笑着说:

    “凌妮看不起自己那个绣花枕头老公林友南,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当初嫁给他,不就是看在林友南的父亲那时是财政局长么?

    “可为什么突然离婚,我们还真不清楚。不过她平时上班还算正常,并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怎么突然去告什么状?怪道她不知道裘启微的人脉关系么,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王景的话让闻哲一怔,突然意识到,凌妮的行为是不是没有那么单纯,背后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

    毕竟,盯着市商行理事长这个位子的人,应该不少。

    那么,是裘启微没有意识到,还是自己把裘启微想的太简单了?

    “王书记,我同你是知无不言的,没有藏着掖着的事。不瞒你说,现在市委领导在考虑市商行理事长的人选问题,裘启微也是热门人选之一吧。你认为,凌妮的行为,不是向裘启微逼婚那么简单,或者说逼婚本来就是一个幌子么?”

    王景说:

    “我不了解其中的缘由,可是凌妮自己应该明白,裘启微的老婆,是原先老市长夫人的侄女。裘启微有今天,全得老市长的栽培。虽然人家已经退休十多年,可是他裘启微敢冒险落一个忘恩负义、喜新厌旧的名声么?这可是官场大忌!再说,凌妮有什么资本让裘启微娶她?这不是开玩笑么!”

    闻哲一下子感觉自己真是当局者迷。他马上推测到,在竞争市商行理事长位子的人当中,还有其他什么“高人”!

    那么,裘启微自己知道么?他可是魏敬武推荐的人。

    闻哲当然最终要让裘启微知道,没有他闻哲助阵,他裘启微上不了位!

    这就是官场法则,冤要分辨出谁是对头、恩也是要认清谁是恩主!不理清了,谁会帮你?

    “王书记,这个事你有什么办法?”

    闻哲话王景很清楚,他是想要帮裘启微一把。

    但王景并不了解闻哲的另一个心思,就是假如帮裘启微上了位,他也会推荐王景去市商行,以市商行党委副书记、纪委书记、市纪委驻市商行纪检组长的身份,当市政府在市商行的“监军”。而且闻哲到时会向裘启微点明了,是王景帮他解了“凌妮之困”,那时,无论于公、于私,你裘启微在王景面前,就要气短三分。

    使用裘启微这样的人,不戴上“紧箍咒”是不行的!

    “闻行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凌妮做的这件事,分行还不知道,我可以明天马上找她谈话。直截了当的问这件事,她要是不承认,那么我们可以找市委领导小组调取她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