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沙老大不跑不行的,要死人的!死他全家也不够!你知道个卵子!

    沙老大光在老蔡手上拿的房子就有三十套、别墅五六套,还有商铺。

    房产证上都用用他亲戚的名字,还有他在国外儿子的名字,改了姓,

    好像、好像是什么卵名字,忘了。其他的是**、***,还有*姓的,

    好多、好多!我想不起来了。他死不脱的、要被抓的,要杀头的。”

    “3.估计是老蔡要卖了他,什么原因,卵原因!他们有什么交情,都特马的交易。

    交易不行,当然是狗面皮生毛,翻脸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由。”

    “4.还有,老蔡给沙老大在E国的儿子每年汇的E镑、M元什么的,

    这么多年,至少有一千万不止吧,是E镑、M元哩,操!有钱!哼哼,一场游戏一场梦……”

    “5.唉,人家元行长可是个好女人哩,沙老大想动她的手、玩她的人,门都没有!

    元知韵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不像那么多卖*的臭婊子不要脸,个个巴不得倒贴上去!”

    闻哲看到此处,见笔记突然潦草了许多,他知道施霁当时的心境之苦,

    林浩的痛骂中,自然也包括了施霁了。

    可是施霁还是如实记录了下来,可见当时她的心境有多么痛苦。

    他不禁叹了一口气,这对名闻遐迩的金童玉女,是多少人的偶像!多少人的梦想!

    谁能想到,他们是这样的生活和关系。在长宁分行这个大染缸里,为了名、为了利,

    各自不顾对方的背叛,去追名逐利,最终可怜落到这样的悲惨境地。

    “6.元行长集资的钱太多了,肯定是要不回来了,有些当官的,见了钱,不会脱手么?”

    “7.元行长弄的钱,一些存在分行账上、一些给小贷公司放高利贷,一些打点了当官的。”

    “8.一个个像沙老大人都是特马的正人君子,其实都是泥马的小人、小人!我呸!呸!”

    “9.你特马真是八婆耶。你要知道哪些当官的,哼,说出来会吓死你,吓死很多人滴!

    操!!比如**、***、**、***,操!”

    ……

    闻哲看到那几个人的名字,头就“嗡”的一下响了,脸色苍白。

    坐在门口的江大维见了,忙过来给闻哲的杯子续水,轻声问:“闻行长,要休息一下么?”

    闻哲这才恢复常态,摇摇头,继续翻阅本子。江大维很自觉的退开。

    可是,没有等他回过神来,下一条记录让他被雷击中了一样,动弹不得!

    “10.元行长挺可怜,嘿,你晓得么,元行长她生的大崽不是刘老师的。”

    闻哲看到这条,浑身像被大铁锤狠狠撞了一下,人都要窒息了。

    他忙将本子翻了一遍,看有没有记录下是谁的“崽”。

    可是,与这句相关的话,却一句也没有。

    他闭上眼睛,真想把林浩叫到眼前,问个清清楚楚。

    笔记中“刘老师”,显然是指元知韵的老公、长宁大学教授刘明理。

    闻哲在本子上见到的十几个官员姓名中,有几个熟悉的,有些虽然不认识,却知道职务,

    但他现在的整个思绪,

    被那句“元行长挺可怜,嘿,你晓得么,元行长她生的大崽不是刘老师的”占据着。

    他呆坐着,大脑中似乎被一团乱麻塞的满满的,满是头绪,却又理不出一丝来。

    他不了解现在的元知韵,却非常了解十多年前的元知韵。

    十多年前,他同元知韵恋爱,如漆似胶的,恍若这大千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一般,

    除了彼此,已经容不下旁人了。

    他没有了解过元知韵的长子的实际年龄,只知道她结婚不到一年,很快就生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