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想,我可能不是行长,是‘二长’?”

    “什么‘二长’?”

    “排雷的工兵长、顶雷的敢死队长。”

    小玉一愣,却笑了,“哪有你说的那么悲观?”却想到闻哲差点被撞的事,也起了心事。

    “你们常行长口味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让厨师也准备一下。”

    “我也不知道,还是第一次同他吃饭。别太贵,我可付不起钱的呵。”

    小玉起身,打了一下他的肩头,啐了口,“都是大行长了,这么小气。

    先记着账,你有钱了再来结。”就下去安排了。

    闻哲见她的背景,也许是没有生小孩的原因,人又很勤快,身影苗条的像个少女,却又多了许多少妇的韵味。

    一会儿,小玉又上来。

    见闻哲在摩挲着平安扣,知他喜欢的不得了,心里高兴。

    “来,我给你带上,起码带三天吧。三天后随便你丢哪。”

    小玉从闻哲手里接过平安扣,仔细的给他戴在颈上,然后塞进他的衬衣里面。

    “放心,别人不会看到闻大行长戴了一块这么难看的玉的。”她在闻哲头上轻轻拍了一下。

    闻哲见时间尚早,也不想再去总行了。

    就把到长宁分行遇见的一些事告诉了小玉。

    “怎么样,以这种姿态回归,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元知韵就没有联系过你?”

    闻哲同元知韵的事,小玉一清二楚。

    女人就是这么八卦,何况是这样关系的女人。

    “哎,我可是累了这么些天,想轻松一下都不行吗?”

    小玉说:“轻松,现在这么大的事,于公于私,你怎么轻松?

    ‘过桥’、过桥,你让别人过不去,那叫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你说人家会怎么想?”

    闻哲把头仰起,望着那盏做成宫灯模样的大吊灯,像是自言自语:

    “是呀。但是这事没有通融、更没有退路可言!”

    小玉优雅地坐下,抚一下淡翠色的长裙下摆。

    小玉的眼睛并不大,很像羊的眼睛,有一种说不来的魅力,

    据说这样的眼睛的女人特别性感,她的眉毛黑而细长,与眼睛相得益彰。

    小玉垂下眼帘时,修饰精致的长长睫毛一闪,

    “电视新闻上看了你同顾凌风书记的报道,这不是挺好的?你说的拍摄的事,我正办着。”

    “这事是大事,要抓紧。我在想什么法子,让顾书记知道这件事。到时候,你同省市电视台合作拍摄都有可能。”

    王玉突然在闻哲胸口轻轻打了一下,“我就是奇怪,每次你给我出主意,都是高招。

    可是你怎么不为自己也想想高招?”

    闻哲笑了,“这次拍电视剧,也是为我想的高招呀。对了,小玉,你长宁分店生意也不错。”

    小玉笑笑,并不瞒他,“那也只是个平台,我在长宁做一些投资的。”

    “投什么资?高利贷?莫非也做过桥?”

    “呵,你这样子,紧张什么,我又不做什么违法的事。

    长宁老百姓有钱,投资渠道多的很哩。”

    “我是两眼一抹黑,想请教一下。”

    小玉看一眼闻哲,这个书生在某些方面,真的有些不通时事、不知世事。

    认识闻哲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什么想赚钱的话、问过赚钱的门路。

    她手上有许多人的钱,都是投在她玉石生意上、字画生意上的。

    可闻哲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不知是他安于清贫,还是木讷至此。

    不过有一次,小玉故意问他借了一万钱,说是资金周转上急用。

    闻哲想也没想,就给了她。

    她说是要拿去云南赌石,短期还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