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彧对你老婆是真心的,应该不会做伤害她的事,你先密切监听着,我去安排一下晚上的行动。”

    董怀宁回到车上去打电话,蒋听澜听着耳机里的声音。

    封彧没有离开封家,隔一会儿就会到温暖面前刷存在感,不是送吃的就是送东西。

    每次他出现,蒋听澜都会紧绷如弓,生怕他会欺负温暖。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

    董怀宁丢给蒋听澜一套防弹衣,一把手枪。

    “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一定不要冲动。”

    “知道了。”

    三个字说的很没有信服力。

    董怀宁叉腰叹口气,无奈地上车丢下两个字。

    “走吧。”

    温暖被封彧强制着跟他一起去交易现场。

    货只有一个小皮箱,但封彧却带了五十名保镖,重视程度可见皮箱里的货非常重要。

    一百名保镖开着不同的车发散开走,到了城外才一辆辆汇合,朝城外的山区开去。

    没有了城市里的霓虹闪耀,城外安静且黑暗的令人胆寒。

    而越往山里开,外面的环境越令人头皮发麻。

    弯弯曲曲的山路像一条沉睡的巨龙,仿佛前面随时都会出现一张血盆大口将他们吞噬。

    四周树木高大,隐隐约约的山峰轮廓藏匿在黑夜中,不知名的鸟叫声一声声回荡在山林间,阴森诡异。

    温暖很害怕,可让她面对车里的封彧,她宁愿看窗外的恐怖。

    比起表面的恐怖,看不见的血淋淋的魔鬼才是最可怕的。

    封彧几次想跟温暖说话,温暖都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他也不想讨她骂,心想着只要过了今晚,她就跟他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他们的幸福生活还在后面。

    蜿蜒的水泥路一直通到大山深处,最后驶进一处废弃的建筑群中。

    漆黑的破旧大铁门如同一张猛兽的巨嘴,上面锈迹斑驳的牌子只剩下最后两个字能够看清,XXX矿场。

    偌大的矿场院子看不清全貌,遗留的机械设备早已被时间侵蚀的面目全非。

    院中停着几辆看似不起眼,实则是经过改装过的面包车。

    院子的四周都有人把守望风,他们穿着简便干练,手里全都拿着武器。

    封彧的车队在院中停下,保镖过来拉开车门,封彧拽着温暖下车。

    “你以为把我带到你们的交易现场,我就会跟你们同流合污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温暖用力挣扎,就是挣脱不开封彧的手掌。

    她也试图攻击封彧,可她学的那点花拳绣腿在封彧面前根本不够看,被压制的死死的。

    矿洞中灯火通亮,一张铺着丝绸的长桌边坐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的脸蛋油光锃亮,衣着价钱不菲,闲适的靠着椅背,手里捏着一杯红酒轻摇着。

    他的身后站着十来个保镖,一个个肌肉结实,不苟言笑,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温暖看着中年男人眼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直到男人开口和封彧打招呼,那笑呵呵的和善声音顿时让她记忆复苏。

    这个人是华国有名的大慈善家,也是一名艺术家,演员,资本家。

    每年都会捐出几亿元用来扶助贫困山区儿童,天灾地灾需要捐款更是少不了他的身影。

    虽说不上家喻户晓,但也极具影响力。

    可就是这样一位被万人赞扬歌颂的大善人,背地里竟然是个丧尽天良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