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让温秀的身体里燃着熊熊烈火,从上到下,似乎要将她的五脏六腑和血肉都燃烧殆尽。

    她张着口,几乎无法呼吸。

    可对于男人来说,却是温暖的水月洞天,让他失去全部的理智,紧紧抱着她进行最原始的动作。

    温秀费力地睁开眼,看到昏暗的光线下,男人猩红的瞳孔。

    “我不行了。”她哀求。

    她难受得要死了。

    可换来的,是身上男人重重的一撞。

    温秀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小时候常常幻想,长大后她一定要嫁一个温柔的丈夫。

    一定,要知道疼人儿……

    “容熙……熙儿……熙儿……”

    闵京白闭上眼,失控地掐住温秀的腰,嘴里一遍又一遍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把痛,都留给温秀。

    ——

    温秀以为自己要把命葬送在闵京白的床上了。

    当她醒来时,身体像被重物来回碾过般,每一块骨头都剧痛无比,濒临散架。

    身上肯定是不能看的。

    “咳咳……”

    她咳嗽起来,嘴里全是苦味,应该被人喂过药。

    她头痛欲裂,慌忙坐起身。

    拿起手机一看,才放下心来。

    加上闵京白强行跟她做房事的时间,她昏睡了十几个小时,现在是傍晚。

    不行……还差两万块钱呢,明天就要给谢松寒了。

    温秀想起没完成的事,不得不撑着床爬起来。

    闵京白……他终于回来了。

    她要找他要离职补偿。

    身上一丝不挂,温秀虚浮地找出衣服套上,出去。

    还没下楼就听到闵若晗娇横的声音——

    “……肯定是她故意把小野气出去的,哥,她就是要抓住你不在家的机会,害小野!就算小野没事,也可以把你骗回来。”

    盛婕也沉声开口:

    “京白,不管怎么样,我不放心继续把小野给她带。而且归根结底,她是个粗鄙的女人。”

    温秀就算看不到,也能想象出这位闵夫人冷静却高高在上的面容。

    这时,楼下的闵京白终于出声了:

    “这件事,我会追究她的责任。”

    “这就对了!哥,你一定要跟她离婚,把她送进监狱。她这是故意遗弃,虐待儿童……”

    温秀抓紧楼梯扶手,眼前一阵白光,虚弱的身体摇摇欲坠。

    “送进监狱就算了,京白,把她赶出森北吧,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闵家人面前。其实当初是你太冲动了,就算你当时跟熙儿赌气,也不该随便找个女人就结婚,还是这般上不得台面的。”

    “是。我明白。”

    “哥,小野是你和容熙的宝贝儿子,你千万不能再让别人伤害他了。可别应了那句话:有后妈就会有后爹。”

    闵京白冷然道:

    “不准再讲这种胡话。他们母子比我自己的命都重要。”

    “你知道就好。”

    温秀原本烧烫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京白,容熙既然短时间内不愿意回来,要不你和小野还是回老宅吧。”

    “小野感冒了,等他好了再说吧。”

    他们闵家的人在楼下又说了些关于如何照顾闵望野的话。

    温秀耳边嗡嗡作响,一颗心既火也寒,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煎熬。

    她支撑不住,只能先回到房间里。

    直到听见外面有车子驶出去的声音,她咳嗽着,一步一步朝门口挪。

    就在她刚要打开房门时,门突然从外面推开了。

    高大的男人进来,皱眉。

    似乎很嫌弃她一副病怏怏,脸上毫无血色的模样儿。

    “你起来干什么?回去躺着。”

    他冷声说。

    出乎他意料的,温秀用尽全力推了他一把!

    “你疯了?”他齿间挤出三个字,隐约有风暴将要爆发!

    温秀也沉着脸,本就病态的神色更加毫无生气。

    她盯着他,声音低沉,冷冷的,没有波澜:

    “你又发什么疯?你凭什么在我高烧昏迷的时候强迫我?”

    “强迫?”闵京白咬着这两个字,嘲弄地笑了。

    “温秀,我再提醒你一遍,记住自己的身份。”

    他微动一步,逼近她。

    “还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跟的我吗?”

    温秀毫不退缩:

    “价钱是你同意的,我们本就两清,翻后账算怎么回事?”

    闵京白黝黑的眸子一沉,轻启薄唇讽刺道:

    “可惜,你不值这个价钱。”

    语毕,他一伸手,把温秀推倒在床上。

    “不过数量上来,也可以弥补质量。”

    温秀捂住自己的衣服,不停地踢他,嘴里大喊变态!

    “爸爸,咳咳……你又在打温秀吗?爸爸,妈妈回来了吗?”

    门外传来闵望野小猫似的动静,带着鼻音。

    温秀趁闵京白失神时,把他推开,从他身下逃离。

    她喘不动气,剧烈咳嗽着,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床脚旁。

    闵京白一伸长臂,捞了她一把。

    温秀站稳后,见他要出去,急忙开口:

    “把离职补偿给我……咳咳……现在就打给我!”

    他们闵家要把她赶出森北,到那时候她连人都见不到,还怎么要钱?

    她凭什么就被他们这么一再欺负?

    闵京白回头看向她,眼中散发出浓浓的厌恶。

    他没再理会她,出门抱起儿子。

    “爸爸,你去找妈妈了么?你把妈妈找回来了没有?”

    “宝贝儿,你感冒了,不能下床,也不能光脚知道吗……”

    父子俩的声音渐行渐远。

    温秀耗尽了全部的心神,感到一阵天悬地转,不由捂住额头坐到床上。

    “咳咳……”

    她把手机摸过来,打了一个电话。

    ——

    第二天一早,温秀戴上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地出门了。

    她昨晚自己盖了两床被子,发了一身汗,今天总算是好多了,虽然还有点难受。

    今天是圣诞节,外面随处可见的圣诞雪人,圣诞树,绿的红的彩球,金色的铃铛。

    这种高级别墅区,绿化上都挂着礼物。

    闵京白今天特意陪儿子过圣诞节。

    昨晚闵望野难受,他陪儿子睡了一晚。

    今早起来哄儿子吃饭,吃药,弄完这一切后,才发现温秀不在家。

    “她人呢?”

    桂嫂答道:

    “太太出门了。”

    闵京白面色沉了沉,吩咐道:

    “给她打电话,让她回来。”

    桂嫂闻言,马上去给温秀打电话。

    温秀正在赶往西城的路上。

    见时桂嫂,她接起来。

    一听是闵京白让她回去,她冷淡地问:

    “桂嫂,你问他,有什么事?”

    桂嫂小心地看向闵京白。

    “先生,太太问您,有什么事?”

    闵京白不容拒绝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