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门府外,宾如云,来往之人络绎不绝,所收的贺礼已不知搬了几大箱回去了,看的道上的行人羡慕不已。
林平之带刘菁来到了前厅大堂中,只见王家的人都换上了华丽的新衣,各个神采飞扬,脸上洋溢着笑容。
岳不群极为健谈,在一旁陪着王元霸说话,时不时传来二人的笑声。
王伯奋和王仲强则负责招呼天门道人跟莫大先生,因左冷禅自昨日起,便摆着一张生人勿进的脸色,就只有王家的下人时不时给他添茶,谁也不敢上去找他说话。
而随行来的刘正风,则是跟林震南夫妇待在一起,相谈甚欢。
直到林平之出现后,众人的目光才不约而同的落到了他的身上。
刘菁害羞地回到了刘夫人和林母的身边,林平之来到外公面前,送上了自己准备的贺礼。
一听是北宋年间的古画时,王元霸顿时激动不已,站起身来接过古画,忍不住欣赏起来。
“真迹……真迹,这必然是范宽的真迹啊!”
王元霸沉迷此道,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分辨出这幅画作的真假来。
别看他的书房中收藏了不少前朝的画作,但大多都是南宋年间的,北宋年间的古玩字画却实在没有几件,不免有些寒酸。
“好外孙,你这古画从何处得来的?不知可有门道,外公这……这……”
王元霸稍稍有些贪心地对林平之小声追问道。
“外公如果喜欢,日后有机会,平之定当替您寻访几幅回来,不过眼下出售这古画的朋友,却没有多余的了。”
听到林平之的话,王元霸不禁有些失望,不过像是这等前朝的名家之作,本就是不可多得之物,能有一幅且还是外孙送给自己的寿礼,这可要比画作本身的意义要难能可贵了。
想通此节后,王元霸也不再执着。
眼看宾到得差不多了,寿宴照常举行,王元霸起身热了热场子后,众人便开始推杯换盏,杯酒尽兴了起来,一旁自有请来的戏班子在台上唱戏助兴。
王元霸留在首席上陪着那些主,王伯奋、王仲强和王家骏两兄弟,则是代表王家,每桌挨个敬酒,以尽地主之谊。
一场热热闹闹的寿宴就在这欢快的气氛下从白天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夜间席散,林平之在刘菁的陪伴下回到了房中。
闻着佳人身上的迷人香气,林平之作势便要扑上去。
刘菁娇嗔一声道:“你今日喝了不少酒,还是先入浴吧!”
林平之故作不满道:“这才两天,你就嫌弃我了?那晚喝的可不比今天的少。”
刘菁红了红脸,羞赧道:“哎呀,人家又不是不依你,只是你身上酒气太重,我怕你晚上睡着不舒服。”
林平之一把揽过她的纤腰,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道:“有你陪我,怎会睡得不舒服?”
刘菁本就布满红晕的脸上,更增几分娇艳,随着屋内烛火一映,说不出的柔媚动人。
“你你……我不跟你说了!”
刘菁顿时羞得别过脸去,不敢去看林平之那揶揄的目光。
林平之现在虽然很想把刘菁给就地正法了,但闻着身上那浓浓的酒气,连自己都皱起了鼻子,当即唤来下人准备热水。
刘菁见他肯听自己的话,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明媚的笑容来,正要回避时,却被林平之伸手拉住。
“你哪也不许去,留下来伺候为夫沐浴更衣!”
听着林平之的话,刘菁尽管害羞地想要立马逃跑,但不知为何,迎着对方那深情的目光时,内心的防线瞬间就被对方突破,答应留了下来。
不多时,屋内用屏风格开,蓄满热水的木桶中飘着白雾一般的热气,上面还洒了些许花瓣增香。
林平之早就等不及了,三下两除二地脱了个干净,跃入水中。
刘菁卷起袖腕,本想给他搓洗身体时,白蒙蒙的水汽中,一只手探了出来,她腰间的束带被熟练的解开,一身轻薄的衣衫登时顺着香肩滑落。
“此乃鸳鸯浴,岂能只有我一人?”
林平之的声音随之传来,不等刘菁反应,整个人便被对方轻飘飘的托起,身上的衣衫尽数飘落,浑身上下只有肚兜和亵裤还保留着。
美人入浴,林平之立时化作饿狼扑了上去,刘菁水汪汪的眼眸中满是柔情,迎着情郎那炽热的目光,心中好似有一只小鹿乱撞,紧张且又期待莫名。
随着最后一件遮羞的荷色肚兜漂浮在了水面上,平静的水面开始泛起层层波澜,犹如海潮叠浪一般,直到响起惊涛拍岸之声,无数的水花四溅落下,期间夹杂着几声少女娇羞时的婉转低吟,如泣如叹,如醉如梦。
满室春色难收,充满了不胜眷恋低徊之情。
……
洛阳,东巷城门外。
“这姓林的该不会拿着真武剑跑了吧?”
面纱斗笠下,任盈盈一张俏脸略显不耐,忍不住气愤道。
自那天被林平之忽视后,不知为何,她越想越是生气,脑海中对林平之的印象也是越来越差。
本来林平之只是目光平静的看了她一眼,但在任盈盈这三天的胡思乱想下,却将对方的眼神当成了一种轻视,那种目光,好像对于她的存在,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一样。
要知道,她可是日月神教的圣姑,虽说东方不败夺位囚禁了她的父亲,但从小到大,无论她说什么,东方不败从来都不予反驳,在教中的地位便如同公主一般,谁也不敢违拗她半分。
随着年纪愈长,她更是颐指气使,想要什么便有什么,只是稍动了想学音律的念头,东方不败就派曲洋亲自教导她学艺,整个日月神教,无人不把她当作公主娘娘一样来小心伺候着。
如果不是因为东方不败囚禁了她的父亲话,任盈盈扪心自问,东方不败待她确实不错,这圣姑的名头也并非虚名,权柄风光,应有尽有。
可即便如此,从未遇到什么挫折,或是被人冷落的她,居然被林平之给藐视了。
起初她还只是心中愤感不平而已,谁知事后每每想起这件事来,就说不出的气恼,恨不得提剑将对方大卸八块不可。
而此刻的她,也没有了往日的聪慧沉静,内心时刻处于一种矛盾反复的状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