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迟百城走后,定闲师太忍不住问道:“林少侠,这是?”
林平之倒也没有隐瞒,将自己当初前往泰山时,在泰山脚下听到的一些传闻告诉了两位师太。
定逸师太听后又是可恨,又是解气道:“哼,原来是一群贪得无厌,招摇撞骗的无耻之徒。”
定闲师太叹道:“阿弥陀佛,想他泰山派的创派祖师东灵子前辈何等的高风亮节,造福一方百姓,不曾想,他的后辈子孙却仗着这点福荫为祸一方,搜刮民脂民膏,真是罪过!”
泰山派属于道教的一支,本该多行好事,积攒福报,但玉玑子等人不仅不思进取,反而倒行逆施,打着泰山仙人的幌子四处诓骗百姓,实在是有违于正道良风。
“既然两位师太已知内情,还请到时候相助平之一臂之力!”
林平之此时说出来,两位师太已是再无怀疑,当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现下衡山、泰山已有了应对之策,最后就只剩下明日到来的华山派了。
林平之思虑片刻说道:“为保万无一失,华山派的岳先生,还是由我去劝说吧!”
定闲、定逸两位师太现在对林平之十分信任,均是猜想,以岳不群在江湖上的君子之名,此事想要劝他站队,应是不难。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左冷禅在大殿中设宴款待众人,整个嵩山派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
甚至有人看到,嵩山派的弟子连一些礼炮都准备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掌门接任大典,未免办得太过喜庆了些。
林平之和定闲师太都坐在首席,一番应酬下来,直至深夜才各自尽欢散去。
次日临近午后,华山派的人终于是到了。
左冷禅亲自出门相迎,给足了对方面子。
林平之见他眉梢眼角,藏不住的得意之色,心下暗暗思忖,对方莫非是从岳不群身上得到了什么好处不成?
他眉头一挑,顿时想到了原著中的一节,暗道还是自己太年轻了。
随着华山派的众人进入峻极禅院,林平之的目光在岳不群身后的弟子脸上一一扫视而过,果然没有看到那劳德诺的身影。
果然,比起直接拆穿对方身份,或是杀之解恨。
这位岳掌门的做法可就要更绝了!
而看到令狐冲也在人群中时,林平之脑海中也适时得到了逆命之门的反馈,显然是改变了这位主角的命运,而获得了一定的奖励点。
这段时间中,只要与主线剧情有关的剧情发生改变,他都获得了逆命值的反馈,只是比起以前的节衣缩食,他现在几乎已经用不到这些逆命值了,才没去查看而已。
从拐走桃谷六仙,攻略宁中则,改变定静师太被嵩山派暗杀的命运,护送恒山派一路赶往嵩山参加五岳大会这些事件,他都获得了逆命值的奖励,算来都已经突破两千点了。
现在令狐冲没有被逐出华山,可以说,直接改变了对方身为主角的整条故事线,刚才林平之随意看了眼奖励,应该是奖励了三百点逆命值。
只可惜笑傲江湖世界没多少顶级的武功,他也难以发挥这些逆命值的作用,只能先一点点存着。
就在林平之稍稍发呆时,华山派中,已是有不少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岳不群那阴翳的眼神,想到怀中的辟邪剑谱,他虽不愿拿出来归还对方,但这辟邪剑谱毕竟是女儿发现的,就连师妹也知道在自己的手上,如今见到正主,岂能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据为己有?
除非自己将知情人都灭口了,才能继续独占这辟邪剑谱,但偏偏知情人都是他最亲的人,想到此处,岳不群也只能无奈一叹。
他不愿意归还,倒不是他还没学完剑谱上面的武功,而是不愿这剑谱再落到他人手中,让别人也学了这上面的剑法。
虽说辟邪剑谱归林家所有,而这本辟邪剑谱也是从林平之身上掉落的,对方不可能没有看过上面的剑法,就算自己不归还给对方,对方也能再重新默写一本出来,但万一呢?
万一林平之没有看过辟邪剑谱,这天底下只有他岳不群一人会这辟邪剑法呢?
何况以这剑法上面的精妙武功,岂有看过却能忍住不练的冲动?
林平之年纪轻轻,若是看过这剑谱,必然已经练了这剑法,不然他绝不会有此定性,而且岳不群也看得出来,林平之虽相貌俊美,男生女相,给人一种阴柔之感,但从他说话的嗓音来听,却是没有练过这剑法的。
所以岳不群更趋向于林平之没有看过这辟邪剑法,是以他才在心中迟疑,该不该将剑谱还回去,给自己平添一个劲手。
而除岳不群外,宁中则一看到林平之的身影,便赶忙低下头去,生怕对方注意到了自己一般。
但她与岳不群并肩而行,华山派的众弟子都落后于两人身后,加之她本身容颜秀美,颇具风韵,只一出场,便赚足了眼球,就连林平之想不注意到她都不行了。
除此之外,便是岳灵珊那一副幽怨的神情,楚楚可怜的看着分别了近半年之久的林平之。
纵使在心里将对方骂过无数遍了,但在见到对方时,她的心中还是生出了一片柔情,忍不住想要迎上前去,听对方与自己说几句话。
令狐冲在看到林平之时,脸上本也充斥着笑脸,但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看了眼身边的小师妹,见她满目柔情的看着对方,心头顿时涌出无限酸楚。
“小师妹果然还念着他……”
令狐冲自从跟林平之结为挚友后,便不曾数次动过放下小师妹的念头,但他越想忘记,小师妹在他心中的身影便扎根越深,一闭上眼睛,满是曾经与对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如何也不能忘怀。
他也试过去嫉妒林平之,去怨恨对方,可他自知生性便没有嫉贤妒能这一恶习,也知道林平之是不屑于跟自己争抢小师妹的,对方既是坦坦荡荡的君子,那他令狐冲又何必枉做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