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样的眉眼,可是那性子却好似换了个人一样。
其实宋时薇一直都很好奇他离开的这十年里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但是转念又觉得自己荒唐的厉害。
十年的时间能改变一个人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又何从说起。
看着他一如往昔的眉眼,宋时薇没忍住抬手轻轻抚上了他的眉宇。
司锦年眉心微微蹙了蹙,然后一把扣住了她的腰肢,俯身靠近了她的唇。
呼吸被掠夺,宋时薇睁着眼睛看着他,眼底乱乱的,数不清的回忆汹涌而出。
“在想什么?”司锦年轻轻咬上了她的唇,轻碾着开口道。
“没……”宋时薇赶忙收回了思绪。
唇上被他咬得酥麻,宋时薇忍不住贝齿轻轻咬住,缓了缓才抬头看向了他。
刚刚亲吻过后,司锦年的唇色微微泛着红意,衬得他整个人不似之前那般清冷。
这样的环境之下,四目相对,暧昧的情绪瞬间星火燎原。
宋时薇刚踮起脚,腰肢就被他一把托住,吻就覆压了下来。
他的吻很急,宋时薇呼吸越发急促,焦急想要喘一口气,人就被他一把抱了起来,转身向着不远处的车上走去。
刚把人塞进车里,司锦年就抬手扯了一下领带,跟着进了车内。
湖畔的温度很低,车厢内却节节攀升。
宋时薇双手撑在车窗上,随即又无力滑落,只留下了一个暧昧的掌印。
看着眼前的司锦年,宋时薇突然就觉得这段时间真的是荒唐的厉害。
这一切对于以前的她来说大概是称得上背德的,对于她这么多年按部就班的人生来说,简直就是离经叛道的。
可是此刻她却想不了那么多了。
二十七年的人生,她一直都乖巧地按照周围人的期望活着。
但是也只是生物意义上的活着,她的灵魂好似早就已经枯竭了,只是不曾入土罢了。
恰恰是这段时日的离经叛道让她好似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反正不是别人,反正是司锦年,她就当是满足当年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少女了。
这或许也算得上是一种不同意义的幻想成真。
“司锦年……”
宋时薇勾住了他的脖子,埋首在他颈窝之中,轻轻地唤着。
“嗯……”司锦年的气息难得带着几分不稳,但是还是应了声。
“你还记得我吗?”她这么问着,鼻尖轻轻划过他的脖颈。
司锦年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但是此刻却还是扣紧了她,将人揉入到了怀抱之中,“你说呢?”
这么说着,他俯身在她肩上轻咬了一下,好似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其中一般。
宋时薇吃痛低呼出声,剩余的话便也没有问出口。
车身被幽暗吞噬,宋时薇却觉得脑中一片亮白,意识逐渐游离。
而偏偏在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
“电话……”宋时薇声音哑得厉害,但是还是伸手想要去拿过手机。
“这种时候确定要接电话?”司锦年的声音一样的喑哑,带着浓浓的威胁。
“应该是我妈。”宋时薇低声解释道。
恍惚间,她都没有意识到已经过了那么久了。
大概是见自己太久没有回电话过去,所以此刻电话就追了过来了。
听到是段娟的电话,司锦年的面色这才稍稍缓和了几分。
长臂一捞将人抱了起来,然后俯身帮她捡起了手机。
坐起身的一瞬间,看着司锦年微敞的衬衣,以及那隐隐透出来的肌肉感,宋时薇脸上再次滚烫一片。
但是震个不停的手机让她此刻没有心思去多管这么,只能别转了头,不去看他,然后快速接通了电话。
“喂,妈。”
“薇薇,你下课了吧?”
段娟的声音传来,宋时薇赶忙看了一眼时间。
确实已经是下课的时间了,她赶忙应了一声,“嗯,下课了,本来想到家再给您回电话的。”
“您刚刚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啥大事,就是想问问你知秋他喜欢吃什么菜?你舅舅明天要去一趟郊区,想让他带点那边他们自己种的有机菜回来。”
“还有荤菜我也要提前准备起来了,你们明天晚上就回来,成吗?”
“我明天还要上课呢。”宋时薇低垂下了头,回道。
“上完课回来啊,我等你们。”段娟这么说着,再次开口道,“你还没说呢,知秋喜欢吃什么?”
“我哪知道啊。”听着母亲对沈知秋殷勤的样子,宋时薇心中闷闷的。
“你们也处了半年了,一起吃过那么多顿饭,怎么会不知道?”
“你这孩子啊,跟你说也是白说了,明天你舅舅他们也要过来,你上完课就早些回来,听到了吗?”
“听到了。”
“再好好想想,他喜欢吃什么?”
“清蒸鱼,糖醋排骨这一类的,其他的我也真的不清楚了,”宋时薇无奈道,“妈,我又不盯着他吃饭,我哪里知道啊,他不挑食的,你随便弄什么他都吃。”
“你这孩子,也就是知秋他性子好,好说话,不然就你这么不上心,他都得寒心了。”
“说真的,知秋挺好的,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么多年老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个合适的,都要结婚了,就不要这样一点都不把对方放心上了。”
“人心换人心,你对他越上心,他才会越是把你放在心上,知道了吗?”
“知道了妈。”知道段娟其实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哪怕心中再不舒坦,她也还是应了声。
“好了,那妈妈也不打扰你了,你早些休息。”
“好,妈妈也早点睡。”
这么说完,宋时薇才挂断了电话。
只是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被司锦年一把扯了过去。
手机掉落在地,宋时薇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捡就被他扣住了手腕。
不同于方才的温柔,此刻的司锦年就好像被刺激到的邪兽一般,凶猛而又过激。
宋时薇抗拒于他此刻过分的强势,伸手狠狠推住了他,“司锦年,你发什么神经,我不是你泄愤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