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宜!”他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的声音。

    周东南皱着眉头,拿起旁边的灭火器朝着门锁砸上去。

    “Duang!Duang!”

    一名酒保循声赶来,“先生,你别冲动,发生什么事了?”

    周东南看他一眼,没心情解释,猛的一脚把包厢门踹开。

    映入眼帘的是那个男人正抱着头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支笔正在写着什么。

    他听到声音惊恐回头看。

    白眼镜框酒吧老板拿着棒球棍正站在他面前,不时敲击茶几。

    他瞪大眼睛,声音娘柔,一副不可置信的盯着坏了门:“N.d……不不,保镖,你这是在干什么?”

    周东南扫视两圈,没有看到姜时宜的身影。

    “姜时宜呢?”

    他声音很低,眼睛暗沉的像是常年不见日光的深潭。

    白眼镜框酒吧老板指了指他身后。

    周东南转头,看见姜时宜正歪头站在包厢外。

    他紧绷的情绪瞬间放松下来。

    姜时宜没看他,面无表情跟他擦肩而过,然后走到正跪着的男人面前。

    抽出他正写着的那张纸。

    “行,以后如果我再听说你和你那帮朋友骚扰别人,就不会再这么轻易就放过你!滚吧!”

    男人哎哎的应着,一边慌张爬起来,一边往门外退。

    经过周东南的时候,还不忘赔个笑。

    姜时宜把那张纸折好,然后塞到白眼镜框酒吧老板手里。

    “行了,没别的事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姜小姐,您可以休息会再走。”酒吧老板恭敬低着头,然后率先出了包厢。

    姜时宜俯身从沙发上拿起挎包,余光瞥了一眼周东南,然后抬脚要往外走。

    经过周东南身边时,恰巧他手机叮铃响了一声,是浩子发来的信息。

    紧张什么,我又没说是今天。

    三年前的场景再一次像是汹涌的暗潮涌进周东南的脑海里。

    他握紧手机,咬紧了后槽牙,突然拉住姜时宜的手腕。

    “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姜时宜顿住脚,垂眸盯着他的手,语气故作冷硬:“我要去哪儿还需要跟你报告吗?”

    他松开手,眸色沉了沉:“我是你的保镖,保护你是我的职责。”

    “你今天还没看明白吗?我只要搬出陆远丰,没人敢把我怎么样的。”

    姜时宜说着,嘲讽的轻笑了一声。

    “你就,享受假期吧。”

    ……

    又到周末。

    姜时宜决定给自己放个假,不去工作室了。

    她吃完午饭,窝进沙发里,刚拿出几本杂志准备看,就接到了赵爱琴的电话。

    “今天家宴,晚上回来吃饭吧。”赵爱琴说。

    “陆远丰还在欧洲没回来。”姜时宜一边回一边随手翻开杂志。

    每次邱阳松说要家宴,要么是想拉拢和陆远丰的关系,要么就是对陆远丰有所求。

    姜时宜回家也不给他什么好脸色,他也不会自讨没趣。

    “你回来就行,妈妈需要你。”赵爱琴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发生什么事了?”姜时宜把杂志合上,握紧了手机。

    赵爱琴没忍住,语气里的哭腔再也藏不住:“我……你叔叔把那个女人生的儿子带回来了,说要……让他留下来。”

    邱阳松终于按捺不住了,要把私生子带进门。

    那私生子那个嚣张至极的妈呢,是不是也快要堂而皇之的住进来了。

    姜时宜抿了抿唇,手指用力抠紧手机。

    “好,我知道了,你不用做什么,等我过去再说。”

    她挂了电话,心里突然憋闷难忍。

    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找到一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