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名其妙地发什么疯?
姜晚可不信,陆知珩没有在自己身边安插人。
自己的一举一动,陆知珩不是了如指掌?
更何况,她从未做什么亏心事,有何好解释的?
“你做什么?”
陆知珩手忽的用力抓着姜晚,一股威压扑面而来,瞧着陆知珩这神色,姜晚心中不舒坦得很。
“如若这丞相府不欢迎本郡主,本郡主回府便好,大人这又是何意?”
姜晚动了动自己的手腕,一阵疼痛传来。
陆知珩这次动了大力气,姜晚仔细瞧着,仿若还能瞧见那骨节分明的手,在微微颤抖。
陆知珩已然是这一副态度了,姜晚更是没什么好态度。
冷了脸,也不管陆知珩是什么反应,自顾自往外走。
可惜。
男女力气悬殊,她如何能够挣脱开。
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姜晚居然还想装傻。
陆知珩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只是……他打心眼希望姜晚能够给出自己一个解释。
既然她装傻,那他便将事情说清楚好了。
“姜晚,你老实告诉本相,你肚子里那野种究竟是谁的?”
肚子?
野种?
姜晚一怔,另一只没有被束缚住的手,随即抚上自己的小腹。
这里又有小生命了吗?
看着姜晚这样,陆知珩愈发不满。
不过是一个野种,姜晚也如此珍重?
“谁的野种?是萧琰?还是谢云庭?还是另有其人?”
“姜晚,如今我们还未和离,你这般同人胡来,恐怕不合适吧?”
陆知珩这番话,总算将姜晚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拉了出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除了陆知珩,再无别的男人。
一股浓烈的愤怒夹杂着委屈袭来,姜晚抬手,巴掌声在整个卧房环绕。
“陆知珩,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那日外祖父寿辰,你忘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也就罢了,凭什么无端猜测我?”
这话说出来,仿若耗尽了姜晚全部力气,眼泪已然糊了满脸,那模样,瞧着可怜极了。
话落,那日的画面浮现在陆知珩脑海之中。
陆知珩脸色大变。
双儿说的没错,姜晚确实不是那样的人。
只是他没有这一部分的记忆,又被愤怒冲昏了头。
他以为只是大梦一场……
姜晚红着眼眶,再度开口。
“既然大人不认这个孩子,那本郡主自己养着。”
丧子之痛,她可不愿意经历第二次。
横竖镇安王府有家底,不过是养一个孩子而已,有什么养不起的?
姜晚深吸一口气,方才愣神之际,陆知珩的手早已松开。
没了束缚,姜晚多一秒都不想留下来。
好在陆知珩反应极快,长臂一伸,立刻将姜晚又搂在怀里。
“晚晚,我……我错了。”
喝酒当真误事,自己今后再也不喝那么多了。
当务之急还是将晚晚哄好才是。
听着陆知珩强劲有力的心跳,姜晚只觉着内心愈发委屈。
这不是一个道歉就能解决的事。
“陆大人,此事已然发生,事过无悔,本郡主认为,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了。”
说罢,姜晚抬脚往外走,恰巧撞见端着药碗回来的双儿。
“郡主,这是大人命奴婢煎的安胎药,郡主不如回房先喝了,再如何,也莫要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姜晚愣了愣,盯着那一碗汤药。
陆知珩既然不信任自己,又何必费这番功夫?
一看姜晚泛红的眼眶,双儿就猜到发生了什么。
只是,主子的事,不是她一个奴婢能多嘴的。
这时,屋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想来是陆知珩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