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
为何要治?
姜晚现在忘了此前那些糟心事,镇安王满意的不得了,怎么可能会想要她治好呢?
若是姜晚能够无忧无虑地过着,他倒是希望能够就这样下去。
陆知珩下一句话还未说出来,谢云庭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
“怎么?莫不是那崔家瞧不上你了?故而又想要来招惹晚晚了?陆知珩,你要不要点脸面?”
说着,一拳打了上去。
陆知珩右脸一麻,嘴里忽的有了一股血腥味。
吐了一口唾沫,殷红一片。
谢云庭这一次没有收着力气,也没想到陆知珩压根就没有躲开。
现在陆知珩地位今非昔比,哪里还能受这档子气?
再者,谢云庭的功夫本就不如他,若不是自己刚才疏忽,这人如何能够靠近自己?
想着,陆知珩抬手。
刚准备还手,身后却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力道。
皱着眉头,回头一看。
此刻拽着自己衣角的人,正是姜晚。
“晚晚这是何意?”
“陆大人今日来王府,如若只是想惹事的话,还请快些回去吧,王府不欢迎你。”
这话说的当真一点都不气,陆知珩脸上还有几分愕然。
虽然姜晚不喜他,陆知珩一直是知道的。
只不过,两人此前一直维持着一种礼貌且疏离的关系。
何时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过?
陆知珩深吸一口气。
“是他先动手的,晚晚也要偏心他吗?”
姜晚秀眉微蹙。
那又如何。
不是陆知珩擅闯王府在先?
如若他今日不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平白无故遭受这一拳?
瞧着姜晚的表情,陆知珩心里气闷的不行。
姜晚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她今日非要偏袒着谢云庭了。
不过就是一个靠着祖荫,才混上官位的纨绔子弟,何德何能能够被姜晚这般袒护?
眼下,姜晚已然发话,陆知珩也不敢不听。
“既如此,那本相改日再登门拜访。”
陆知珩走后,府内一下安静了很多。
谢云庭看了眼姜晚。
她的脸色并不好看,也知道自己方才也确实是冲动了。
一听陆知珩要带姜晚走,谢云庭便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怒火。
“晚晚,抱歉,今日是我行事不妥。”
姜晚摆了摆手。
有些惋惜地瞧着地上已经碎裂的簪子。
“如若晚晚喜欢这簪子,我再命人去寻来就好,晚晚莫要觉着可惜。”
说着倒是轻巧。
这等成色的蓝宝石可不多见,想要再寻得一个,谈何容易?
更何况,谢云庭对她的心思,姜晚已经猜出来了。
她对谢云庭可没有男女之情。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麻烦他呢?
“多谢表哥,这蓝宝石虽然有了裂痕,但还是好看的,无伤大雅,不必费神了。”
谢云庭听见这话,脸色微僵。
姜晚这番话,就是变相的拒绝他的示好了。
不过,谢云庭还是厚着脸皮留下来用膳。
镇安王妃有些日子未见他,听闻他为官不久,已有些政绩,自然是为他感到高兴的。
只不过,因着姜晚心里有顾虑,这一顿饭吃的并不算和谐。
气氛到底有几分尴尬。
姜晚放下筷子。
“天色不早了,晚晚回怡园了。”
镇安王拧着眉头。
如今陆知珩已然知道姜晚的住处,住哪里都是一样。
他本就打算着什么时候跟姜晚说,还是让姜晚搬回王府。
怎的这般着急回去?
“晚晚不如留下来,小住一晚上又何妨?你娘亲天天念叨你呢。”
姜晚脸上有几分动容,只是瞥了一眼谢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