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拧起了眉。

    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可她并未闻到酒味。

    心跳的很快,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一般。

    眼看陆知珩跑出屋子,姜晚来不及穿上鞋袜,就追了出去。

    “等等!”

    院内那还有什么人?

    放眼望去,只有嬷嬷那间房透着昏黄的灯光。

    姜晚悄悄走过去,推开门来。

    嬷嬷依旧躺在床榻上,除此之外,屋内再无别人。

    姜晚肉眼可见有几分失落。

    低垂眼帘,准备退出去。

    “郡主且慢。”

    苍老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姜晚脚步一顿,慢慢将视线落到了嬷嬷身上。

    嬷嬷已然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了。

    “知珩是个好孩子,他前段时间只是未曾明白自己的心意,还请郡主多担待。”

    姜晚脑子里面那根弦完全断掉了。

    和上辈子完全不一样的发展轨迹。

    陆知珩不应该讨厌自己的吗?可听着嬷嬷这话,倒不像是这样。

    他喜欢自己?

    姜晚想到这个可能,有些害怕地摇头。

    回想起上辈子她的下场,姜晚只觉得一阵后怕。

    可,陆知珩真的又很不一样……

    “知道了。”

    好半晌,姜晚才找回了声音,从屋内出来之后,一副丢了神的模样。

    恍恍惚惚地往自己的屋子里面走着。

    姜晚很想去找陆知珩问清楚,问问他到底要干什么。

    只可惜,他的行踪自己从来都不知道。

    “郡主,您怎么在这里?”

    玉书的声音传来,姜晚一下回神。

    听着院内的动静,玉书还以为梧桐院内进了贼。

    看来是虚惊一场。

    视线往下,玉书的眼睛落到姜晚的脚上。

    “今夜如此凉,郡主怎能不穿鞋袜?若是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说着,玉书拉着姜晚往屋里去。

    将人送回房间,玉书命人拿热水来。

    泡过脚,姜晚重新回到了床上,玉书起身准备去熄了烛火。

    “玉书,你觉得郡马是个什么样的人?”

    玉书身形一顿,不解地瞧着姜晚。

    好半天,才出声。

    “郡主喜欢的,自然是最好的。”

    姜晚叹了叹。

    罢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知道些什么。

    次日一早。

    姜晚躺床榻上,只觉得头疼的很。

    暗道,糟了。

    真被玉书那小丫鬟说中了。

    真染上了风寒!

    玉书一进来,被姜晚的脸色,吓了一大跳。

    “郡主,您怎么了?”

    接着,玉书探了探姜晚的体温,这才松了一口气。

    发热,好在没有太烫。

    “奴婢昨日下午提醒您注意身体,您还光着脚在外头跑……”

    玉书心疼地嘟囔着,叫来了莲心贴身伺候着。

    转眼到了中午,镇安王和王妃还在桌上等着。

    约好要过来用膳的姜晚,却迟迟未到。

    镇安王妃随手招呼了身旁的侍女秀云,吩咐道,“你去瞧瞧,这孩子怎的还没来?”

    也正是这个时候,玉书喘着气进了门。

    “王爷安,王妃安,世子安。”

    “郡主染了风寒,恐过了病气给诸位,这段时日就不过来用膳了。”

    听着玉书的话,镇安王脸上变了脸色。

    这好端端的,怎么染上风寒了呢?

    倒一边的姜洵,挑了挑眉,没忍住笑出了声。

    镇安王一抬手,拍到了姜洵的后脑勺。

    “臭小子,长姐卧病在床,你笑什么?”

    闻言,姜洵讪讪收回了面上的笑容。

    “爹爹有所不知,昨日我去劝过长姐,她啊,接了个病重的嬷嬷回来,想来是那嬷嬷传了病气给她。”

    话落,镇安王夫妇对视一眼,同时起身。

    姜晚在梧桐院内养着谁,按理来说他们是不应该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