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他就着急忙慌的捂住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转头一看果然看到了傅总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真该死啊!

    他真是糊涂了,不提提哪壶。

    他着急忙慌的找补,“我觉得林小姐跟周总之间应该是没什么男女之情的两人就是很好的朋友嘛,毕竟周总说过,林小姐对他有救命之恩。”

    “两人又认识很多年了,关系好一点,也很正常,就是普通朋友,我要是有朋友受了这么重的伤心密有关,我也在担心的话,我也会很担心的,寸步不离的,人之常情!”

    何照边说边观察着傅总的神色。

    傅总的脸色非但没有好转,甚至变得有些更臭了,何照欲哭无泪怎么办?

    是他说错了什么话吗?

    说多错多,可能他每一句话都说错了,都是傅总不爱听的,这是他待在傅总身边这么多年来,最没有眼力见的一次,他怎么就那么不小心的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呢?

    不过沉默着的傅砚修并不是在因为何照说的话而生气,他只是在遗憾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些认识林玖宁。

    他能理解玖宁有自己的朋友,但他希望的是他是她的恋人,也会是她最好的“朋友。”

    很难不承认,玖宁对周杭的关心,确实是让他吃醋了,但以他现在的身份跟立场,根本没有资格去吃醋,越想傅砚修越烦,可他又不能操之过急,难不成强硬的要求九宁做自己的女朋友吗?

    “砚修?”

    一道清甜的女声响起。

    傅砚修皱了皱眉头,他并不习惯别人用如此亲昵的称呼叫自己,除非这个人是玖宁。

    他转头一看,来人对他来说,倒也不算很生疏,是他小时候一起的玩伴,世家祝家的女儿祝安念。

    他们小时候的关系说起来确实不错,不过初中以后,祝安念就被家里送到了国外去上学。

    两人之间的联系自然也就越来越少了。

    祝安念是没有尝试过跟傅砚修保持熟络的联系。

    只是后来,少年傅砚修就开始忙于事业,实在是没有空搭理祝安念。

    久而久之,祝安念主动的有些累了,倒也不再给傅砚修发消息,而这一次他也是听了家里的亲戚说傅砚修解除婚约了,在那一刻,祝安念觉得自己年少仰慕的少年,是她有机会得到的了。

    她决定再主动一次。

    “终于找到你了。”

    祝安念笑得温柔,“我刚从国外回来,不过话说你站在这个地方门口干什么呀?”

    祝安念往病房里看,看到林玖宁侧面的时候,她认真辨认了一下,确定不是世家里的人后,问傅砚修,里面的那个女孩子是谁啊?不会是你的前未婚妻吧?”

    “你不觉得你的话有些多了吗?还有你找人查我的行踪?”

    “谁给你透露的?”

    傅砚修其实不用问也能猜到,大概率是傅文华,傅文华跟祝安念的妈妈,是好友。

    祝安念一阵抱歉,“对不起,砚修,我不是故意要查你的行踪,更不是跟踪你。”

    “也不算是调查吧,只是我去了傅家还有傅氏,以后发现你都不在。”

    “就问了一下傅姑姑。”

    “傅姑姑说他找人问问之后才告诉我你可能在榕城这边,我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我在这家医院里找了你好久,都快要把这家医院给逛遍了。”

    “我现在腿好累啊,不过我也是运气好,这么快就遇上你了,你说我们是不是特别有缘分呢?”

    祝安念特别高兴的问道。

    毕竟,她也是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情,看看自己能不能到处逛的时候正好找到了傅砚修。

    没想到就让她找到了。

    是不是很有缘分不好说,但她倒是挺能逛的,何照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在心里腹诽。

    “说完了吗?找我有别的事吗?”

    傅砚修冷漠的问道。

    他冷漠的神情与语气的确有些浇灭了祝安念的热情。

    祝安念很快又露出了一个很是阳光的笑容,“没有啊,我倒也没什么事,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空?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傅砚修看着她的眼睛说道,“看不出来?很明显我现在没有空。”

    祝安念并不知道傅砚修等在这个病房门口是为了什么?

    她有些开心的深呼吸了一口气直言不讳,“是因为你的未婚妻,林玖宁还在纠缠你吗?”

    傅砚修听了这话很不舒服。

    其实准确来说是他在纠缠玖宁。

    “并不是,不要胡乱猜测。”

    傅砚修否认。

    祝安念又看了一眼病房内部。

    “”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又是谁呢?是她的哥哥吗?”

    “你不觉得自己太八卦了吗?”傅砚修不想回答她这些无聊的问题。

    祝安念不是傻子觉得傅砚修不正面回答,那么大概率里面打的那个人也就不是林玖宁的哥哥。

    “那就不是家人,不过看来对她来说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男人。”

    “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一下,她跟这个男人之间有男女之情,却又对你念念不忘呢?”

    祝安念犀利发问。

    在她看来,解除婚约,两人还有联系,那必定是村姑林玖宁,对砚修纠缠不休,不肯放手。

    吃着碗里的又看着锅里的,未免太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