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免费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熟男俗女 > 第207章 能不能心疼我一点?
    秦阮是又气又恼,蒋厅南要霸王硬上弓。

    那她今天特意带着这两东西来找他,究竟是所为何?

    够可笑,也够讽刺。

    她铆足了力气,将浑身的劲都蓄在腿上,用腿去踹人,蒋厅南也不是吃素的,他手一松两人同时倒进沙发中,单手控住她往前顶的膝盖,一手刚好够握住。

    秦阮在下,他人在上,视线居高临下的。

    扯动下嘴唇,扬起嘴角的弧度,她笑得几分无力:“我今天真不该来。”

    “阿阮。”

    蒋厅南的眼睛里闪着很复杂的光。

    秦阮看不懂,琢磨不透。

    四目相对,两人纷纷较劲的没挪开。

    她胸前起伏得厉害,整片皮肤都贴着蒋厅南,热感从她胳膊上传达到脸跟脖子。

    屋子里活似开了很高温度的空调,秦阮口干舌燥:“你要说什么?”

    比起先前的口吻跟语气来听,眼下的她明显要缓和几分。

    算计多了,人会自然而然的产生一种防备跟揣测心。

    蒋厅南揣测她是装给他看的,还是真的。

    他睁着眼睛看得有些涩,眨巴下,人模样看上起很累,头往下沉,偏头依在秦阮右边脖颈中,嘴中的热气腾腾往秦阮脖子里钻:“我想说,你能不能心疼心疼我。”

    字句扎心,声声入耳。

    秦阮的心瞬间就软成一团泥。

    一团稀烂的泥。

    他像个犯错认错的孩子,祈求她的原谅。

    鬼使神差,秦阮伸出的手抚摸上蒋厅南侧脸鬓角,感受到她的动作,男人比较强势,牵着她的手指扣在他脑后,秦阮本能是想缩回去的,被他一把抓住:“你先动手的。”

    他是明晃晃的控诉她的罪行。

    蒋厅南双眼睁得绯红,眼白都被红血丝充满了。

    脖子跟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的浮动,脸部每做一下表情都会被牵动。

    秦阮的手让他掐在掌心,没法动弹。

    屋内开着盏不算明亮的壁灯,光线隐隐的从他身上打下来,照在她头顶发丝上。

    他慢慢的腾出一只手,去摸她的发丝,柔软的碎发浮在皮肤上。

    秦阮侧目。

    男人侧颜很好看,赏心悦目,下颌锋利线条干净,薄唇轻抿着崩成条直线,浓密的眼睫往下披散,压得眼睑处两抹沉沉黑影。

    越发的看,愈发的让她觉得他阴郁深沉。

    又令人忍不住的想拨开他的心看看里边究竟在想什么。

    “蒋厅南,你是真的爱我吗?”

    闻言,蒋厅南有足足五秒钟的迟钝。

    不止是身体里酒精在作祟,亦有她话里的震惊程度。

    话顿在他口里,蒋厅南说不出是心酸还是庆幸。

    秦阮这话是在给他机会辩解,还是从一开始就觉得他的爱是假的?

    “不想回答我就算了……”

    她没打算给他太多的时间思考,蹭地要起身。

    蒋厅南刷一下按下去,连着她胳膊抵在柔软的沙发里深陷,他两只眼睛瞪得犹如惊醒的恶魔,又带着几分欣喜若狂的姿态:“真的,一万个真,其实我从很早之前就已经……”

    秦阮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蒋厅南不知何意。

    她说:“有些话不用讲,我不想给自己心里造成太大的负担。”

    这段时间跟他朝夕相处,尤其是在西北那阵子。

    要真说心思没有动摇那是假的。

    观众只能看到她跟蒋厅南精彩的瞬间,却永远无法进入到他们各自的角色去深切体会那个过程。

    蒋厅南是明白人,只言片语也能懂秦阮的意思。

    她勇敢的仰起视线看着他。

    时间在两人沉默中一分一秒消逝。

    秦阮揽住他脖颈,问:“刚才一直在想什么?”

    他张唇,唇瓣张得不算大,张到一半蒋厅南抿紧,整个人的状态此时隐忍到极致。

    “怎么不说话?”她问。

    蒋厅南心里五味杂陈。

    在此之前他是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他甚至想过,秦阮今晚前来找他,或许是会用更狠的话击退他,在她讲出一句又一句相反的话时,蒋厅南有些没绷住。

    他看似平静的面孔下,早已波澜四起。

    蒋厅南默了两秒钟的样子,忽地从秦阮面前起身,转过脸去。

    “我出去下。”

    她没问他要去做什么。

    秦阮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把话亮得太早了些,她得给他一点思考反应的时间。

    蒋厅南进浴室捧了捧水擦脸,他双手撑着洗手池台,面对身前的半身镜。

    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张脸,忽觉得有些模糊不清。

    他睁眼,再睁眼,睁了好几次,眼睫跟脸上的水渍都顺着眼角往他眼眶里溢。

    蒋厅南在心里不止的告诉自己,秦阮不是装的,她是真心的。

    半小时后,蒋厅南跟秦阮坐在阳台上抽烟。

    你一口,我一口,浓白色的烟雾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

    持久的沉默。

    或许过去五分钟,又或者更久的时间。

    秦阮率先开口,她偏头盯着他的侧脸,提声问道:“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蒋厅南抬起胳膊,手指上的烟凑近抵在嘴上,他轻轻的吸一口,烟雾在嘴里快速的腾出,声音也随着烟雾一并而出:“想说的太多,也不知道该说哪一句,值得说哪一句。”

    明明只是两年之久,他却觉得跟她像是过去一个世纪那么长。

    “我有话想说。”

    蒋厅南不语,在等。

    秦阮继而说:“我一直以为你是在失去我才开始爱我的,直到我看到那对瓷娃娃。”

    一个人真不真心,其实没那么难看得出。

    有些人是不想承认现实,所以用自己的手蒙蔽自己的双眼,装作对方很爱。

    秦阮不是那种人。

    她眼睛里容不下半颗沙粒。

    “当时你看到的时候,在想什么?”

    蒋厅南说句话,喉咙跟唇都在颤。

    他生怕这是一场虚幻的梦,是他思念成疾熬成的梦,等天一亮就会如往常那般醒转梦破。

    以至于连大声说话都不敢,起码能让这个梦延续得久一点。

    秦阮别开目光,眼底是一抹无人察觉的伤痛闪过:“我在想,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段婚姻认真的。”

    “在你被抓更早之前,你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