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方案定制的怎么样了。”
周泽川办公室,他一手搂着季晚的腰,一手去拿季晚身侧的文件。
“都制定好了,这种专业的事我还真不适合,看一眼文件我都头晕。”
季晚揉了揉额角,一副头疼的样子。
“不过一些简单的报表我还是能处理的。”季晚说完,适时表露出快夸我的样子。
周泽川笑了笑,摸摸季晚的头顶。
“是是是,晚晚最厉害了。”
“泽川,这次开发地皮,就只开个养老院吗?不能开个包包奢侈品店什么的吗?”
“傻瓜,养老院旁边怎么建奢侈品包包,也没人去买。”
周泽川虽带着宠溺语气说季晚,但内心生起一丝轻蔑,这样的常识季晚都不知道。
她能在公司掀起什么风浪。
“我哪有你懂嘛,我就是问问,看你精神压力大缓解缓解。”
季晚哄着周泽川,越发加深她没什么真才实干的样子,就越会对她掉以轻心。
哄着周泽川说了几句,倒是套出不少信息。
聊了一会,季晚离开。
刚离开一段范围,便感觉一道视线扫过来,紧盯着季晚。
孙珊坐在工位上,那眼神恨不得把季晚穿透,又像是捉住季晚在办公室偷奸一样。季晚转回视线,轻笑了一声。
“眼睛老是盯着某一处,真的很容易变成斗鸡眼啊。”
扔下这句话,没去看孙珊难看的脸色,季晚径直回了办公室。
……
海天盛筵。
周泽川搓着手,眼角的余光频频看向迟温衍神情。
“迟哥我最近公务太忙,没时间来看你,今晚要不要和丰豪咱们几个一起……”
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
“不必了,我这两天也忙,地皮竞拍,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迟温衍的话如同冷水浇头,提醒了周泽川,面上表情不变,心里却是止不住的骂。
要不是周泽川给的钱太少,他能更快搞定这事。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这次的地皮竞标,我志在必得,迟哥等着瞧好就是。”
一旁的丰豪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我会关注。”
“迟哥,关于这场竞拍我可是走了不少关系,花销难免会大,你看看…”
“哎泽川,做生意就是这样,花钱如流水,我们也理解你的难处,这样你不要气,这五万你拿着。”
说完丰豪从口袋里拿出五沓钱,直接甩给了周泽川。
周泽川脸上表情变了又变,这五万块钱对他来说都不够看的。
丰豪这样,是看不起谁呢。
但丰豪这样,难免不让人多想迟温衍的态度。
周泽川不再多说,拿着五万块钱离开。
“二哥,你说周泽川会怎么报复我们?”
“看他有没有这个胆量。”
……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季晚的脸上,她睁开眼,下意识看了看日历。
今天的日子是她祭扫老宅的日子,一想到能回去老宅,季晚的心情都好上不少。
简单收拾了下,早上吃完饭,含糊糊弄了吴妈的问题,请了假前往季家老宅。
关于季霖的失踪,她每周都会固定回去看看。
想着万一哥哥还会回到老宅,只是处于某些原因没有办法联系她,或者不记得什么,但是记得老宅的位置。
只要自己一推开门,就能看见哥哥的身影。
车轮轻轻地碾过熟悉的道路,每一道车辙都像是时间的刻痕,记录着季家荣辱的变迁。
片刻后老宅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一个见证了时光流转的老人,沉默而庄重。
季晚心情复杂。这里曾经充满了欢声笑语,而现在,只剩下尘封的记忆和寂静的回响。推开门,老旧的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这里本该有佣人打扫的,但怕周泽川起疑,还是决定表面荒废着。
步入老宅,季晚开始着手打扫。每一粒灰尘,都承载着过往的片段。她擦拭着,内心亦在整理,试图拂去那些伤痛,留下纯粹的记忆。
打扫书屋时,季晚的指尖轻轻拂过一本本书脊,最终停在了一张相框前。哥哥季霖的年轻英俊的面庞上洋溢着自信与阳光。
轻轻抚摸,摸出照片背后好像有什么小凸起,像是什么东西黏在了上面。
转过照片,就见那是一个类似血迹的印记!血迹已经干成了褐色的颜色,不知过了多少时间。
季晚心中一惊,颤抖着手拿着照片,脑子轰鸣,好在理智还在,立马去找密封袋装起来。
出了老宅坐在车里,心如擂鼓一直敲个不停。
许是她的面色太过苍白,怕回家周泽川怀疑,干脆在市中心找了家咖啡店,准备喝点热可可暖暖身子。
喝着喝着,思绪飞扬,冰冷的身子渐渐回暖,季晚拿起手机,准备找朋友,打算把这血迹送去鉴定。
如果真是哥哥的血,她要想办法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许是太专注,没注意到一个人影正冲着她走过来,当人坐到她面前时,季晚才眨巴一下眼睛反应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
“我无所不在。”
迟温衍笑了笑,举起手中的咖啡轻笑,笑的弧度不大,但能让人感到几分如沐春风。
季晚抽搐了下眼皮子。
“蓝天房产准备半场开香槟,过两天准备个商业晚宴,想给这块地预预热。”
季晚伸了伸懒腰,想把刚刚那股子僵劲舒缓一下。
“可以。”
“意思是你要参加?”
“当然,这么有意思的宴当然要去看看。”
二人对视一眼,像是狡黠的猫和狐狸。
“礼服准备了吗?”迟温衍突然问,这直白的样子,倒是打的季晚措手不及。
“没有,我还不知道怎么混进这个宴会。”
“周泽川不带你去?”
季晚冷笑一声,周泽川最怕自己出现在宴会场合里了,生怕自己说错了话,暴露他们二人的关系。
“你想去吗。”
“想啊,想看看周泽川在那些人面前是什么嘴脸。”季晚讥讽道。
“交给我。”迟温衍道,他语气淡淡,似乎这场多少人想挤进去的宴会名额,在他这里却像是参加一场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