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猥亵了穆小姐,被覃总发现,从楼梯上踹下去了。”
“不可能!我弟弟呢?”
舒杰看不上祁月笙,这点舒尔可太清楚了。
但容不得不信,助理甚至调来了监控。
而且如果没做这种事,为什么祁月笙一脸的伤,还有她的上半身,为什么被覃墨年的西装牢牢地护住了?
还有温时隽,他把舒杰带去哪了?
为什么舒杰会发出惨叫?
“查这个号码的地址,快!”
—
“让柳虎把这个碍眼的东西弄走。”
脸上有道刀疤的男人嬉皮笑脸,“用不着柳虎吧?这太大材小用了。”
一个烂手机销毁了就是,根本查不到这里来。
柳虎可是他的爱犬,最近正在休假呢。
“这是温总的要求,想推脱你直接跟他说。”
刀疤男摇头晃脑,最后也没有勇气跟温时隽直说。
隽哥带了他们好几年,他说一下面的人就没有敢说二的。不说别的,就是他的爱犬柳虎,都是隽哥送的,他更没资格拒绝了。
“我这就叫柳虎去干活,别耽误了隽哥的正事。”
“行,快点。”
柳虎出动,是为把手机扔进深山老林。
汽车开不到的地方,柳虎如履平地。
它战斗力极高,是藏獒群里的神犬,退役前还曾立过一等功。
“去吧,立了功,给你开三天流水宴。”
刀疤男吹响口哨,柳虎一路势如破竹,手机稳稳绑在侧兜里。
半个小时里,手机定位不断跳动,直到深山老林里,彻底没了信号,不动了。
柳虎顺利完成任务,“嗷呜”一声,摇着尾巴一路快跑回去了。
“怎么样?”舒尔一脸期待。
“查不到了。”专业人士也无能为力。
“查,之前的地址呢,信号消失之前的地址。”
助理突然拦住她,“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只是个障眼法,也许手机在的位置,和少爷在的位置完全不一样?”
“你是说,这是为了不让人找到我弟弟?”
助理“我觉得有这种可能。”
舒尔“先确定刚才手机的位置,再往附近找。”
刀疤男带柳虎回去,跟上司说,“这也只能起到拖延时间的作用,万一那人找来怎么办?”
“找不来。”
“为什么?”
“你看现在诊所里还有他的人影吗?”
“没了?”刀疤男笑起,“你办事效率就是高。”
—
白天上过药,祁月笙又跟剧院打了个招呼,要请几天假。
院长很好说话,直说新闻他看过了,要祁月笙好好养伤。伤好后参加什么表演都来得及。
祁月笙放心了。
帘子外传来脚步声,听声音,就停在不远处,祁月笙叫住他,“谁?”
“我,送晚饭。”覃墨年的声音。
“我自己订了外卖,不用——”
“你的手机在我这,你用什么订的?”拙劣的谎言被揭穿,祁月笙愣了愣,无地自容。
“你正在养伤,营养要跟上。”说罢,他掀帘而入。
她的踌躇、羞恼正入覃墨年眼底,他眼里浓郁的黑色渐渐稀释,调笑道“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不饿吗?”
祁月笙不自在,也不想让他好过,反驳着,“不饿,我中午吃东西了。”
“两块蛋糕,一块奶油抹茶栗子饼,一块巧克力慕斯蛋糕?”
祁月笙猛然抬眼,“你盯着我?”
他当时不是在跟温时隽讨论烟火吗,怎么还能顾得上管她?这也实在太荒谬了。
“盯着算不上,只是怕你在宴会上出点事。毕竟舒杰也去了。”
他提起舒杰,祁月笙脸色一变,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你知道,怎么不让他离开?不会是对旧情人念念不忘吧?”
“他拿了温氏的请柬。”覃墨年道,“你应该怪的不是我,是温时隽和叶梓萱。如果他们不举办订婚仪式,你会出事吗?”
祁月笙陡然沉默。
他还不知道的一个事实是,是叶梓萱逼她参加的订婚宴。
“家里保姆做的晚饭,我和你一起吃。”
祁月笙嘲讽他,“覃总屈尊陪我吃饭,这多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看着你这张丑脸,我下饭。”
丑脸下饭。
服了。
祁月笙瞪他,“你会说话吗?”
“还能骂我,说明你没产生什么心理障碍。”他稍稍放心。
“被人渣剥光而已,他的记忆会有清空的一日,我又为何耿耿于怀?”
“况且并非我错。”
受害者有罪论不适合她,人活一日,重点在往前看。
“舒杰对你做了什么?”
他闯进去的时候,除了内衣裤,她全身都被剥光了。
她没有挡,拿起窗边的椅子掼在舒杰身上。
舒杰身体敏捷,往旁边一滚,毫发无伤,还想对她继续动手,覃墨年一脚踢中他胸口,他吐了血。
看到他看过去,祁月笙那双死水一般都眼里才有所动容,扯了房的床单想罩在身上。
“去洗手间。”他脱了西装外套,拿起床上的衣裙让她去洗手间换。
他看到几处断裂,所以才脱了西装。
他问舒杰对祁月笙做了什么,他故意装傻,大概还在以为自己不敢对他做什么,可事实上。
他那一脚踹断了舒杰的肋骨。
后面舒杰求饶,想逃。
祁月笙正巧出来,他看不住舒杰,任由人连滚带爬。
后来就有了楼梯口出现的那一幕。
她以为舒杰解她衣服,是为了猥亵或者拍些照片视频,以此来威胁温时隽或者覃墨年,最严重的也不过是被畜生强、奸。
可这些可怕的事,他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单纯要看她的小腹,找上面的刀疤。
祁月笙也是在最后才意识到这点,他是想确认她的身份。
她不是穆轻轻,她是祁月笙。
这些话是不能告诉覃墨年的。
“不愿说算了。”
祁月笙冷着脸,“不是要吃饭?”
她主动夺过覃墨年的餐盒,“你不吃那就我一个人吃,你别吃了。”
“嘿,”覃墨年被她逗笑,“你怎么还做强盗?”
祁月笙推给他,“那你吃,我饿着。你好意思让病人饿着吗?”
“我不舍得。”
祁月笙一阵怔愣。
覃墨年已经分好饭。
她沉默着想,覃墨年会不会有所察觉?
后者确实在观察她,但只是害怕她不声不响做傻事。
“明天出院,我来接你。”
“知道了。”
“不怕我把你拐跑?”
“不怕。”
祁月笙说,“免费的保镖,不用白不用。”
覃墨年低低笑起,“好啊。”
“明天带你去庙里上香。”
祁月笙“去上香做什么?”
“这一年多病多灾的,不该去吗?”
祁月笙一愣。
确实。
先是被舒尔打到耳膜破裂,后又被舒杰所伤,这姐弟俩从来都是煞星。
盼着老天收了他们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