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我也要和你开房。”
她诱惑他,“你不想吗?”
温时隽喉咙吞咽,看着她,拿手指描摹她唇形的轮廓,带着妆,又喝了酒,艳若桃李。
唇瓣又软又艳,吸引他的目光。
“想,但我怕我趁人之危。”
“你不趁,也是危的。”她踮脚吻上去,拿唇替代他的手指。
她一个人使力有些费劲,吻了两下没撬开心情不舒服,嘟囔,“踮脚好辛苦。”
温时隽感觉浑身发烫,这包厢的空调怎么开这么高,他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还这么热。
不管了。
笙笙都喊踮脚辛苦了。
温时隽拦腰抱住她,一个公主抱,“抱住我的脖子。”
祁月笙愣了愣就立刻照做,还捧住他的脸,继续亲吻,“你到底答不答应去?”
“去。”
温时隽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如今仍旧不相信。
但离得太近了,她身上的甜香不断往鼻子里钻,他克制不住,呼吸越来越烫。
“那什么时候去?”
他重重回吻一下,“现在。”
附近就有酒店,环境星级都不错。
他抱着她从包厢到上车,两人亲密无间,路过的经理和服务生都装作没看见,低下头悄悄的笑。
“你们说温总的喜酒,我们能不能分到一杯?”
“大概是可以的吧,我们餐厅环境很不错,老板娘看起来很喜欢。”
“刚才拿上去的那瓶酒是温总的朋友送来的吧?”
“对,木兰朵。”
“早有预谋啊,啧啧。”
一直到坐进车里,两人都没发现对面有人站在竹丛下,身影笼在路灯照不到的地方。
他的眸子,比黑夜更黑,瞳仁里的不是亮光,而是熊熊燃烧的火光。
他也开了车跟上去,怕前面的人怀疑,还特地等了一会儿,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后,过了五分钟,才上楼。
酒店经理赔着笑脸,“覃总。”
不知道是谁惹了这位爷,杀气腾腾的,好像要把酒店大厅里那盆富贵竹劈烂泄愤。
覃墨年“刚才上去的那对,房号是多少。”
“我……去查一查。”
“一分钟。”
经理跑着过去的。
温时隽还是太着急了,不然怎么都不会在他名下投资的酒店里开房。
就算不清楚是谁开的,再过一条街,就是温家的地盘,怎么都比这里保险。
经理拿了号码和房卡过来,气喘吁吁,“覃总,需要我打个电话过去吗?”
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在这里做了好几年,隔几天就会看见有捉奸的,这还是头一次,看见自己老板来捉奸。
“不用。”
覃墨年大步流星,三两步人就没影了。
总统套房。
门一打开,温时隽就把祁月笙放下,吻在她耳边,“先去洗澡。”
祁月笙耳尖发红,“你先还是我先?”
“你先。”
头一次,体验感当然很重要,尤其是还有对比,温时隽难免担心。
祁月笙看出他的担心,抱住他,“我早就准备好了,我们可以一起。”
“你先,笙笙,我必须尊重你。”
祁月笙有些懊恼,“你不害怕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她皱眉,小狐狸一样,怪可爱的。
温时隽揉她头发,“不怕,今晚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开门。”
祁月笙红着脸推开他去洗澡了。
温时隽深吸一口气,走到阳台上,被冷风一吹,仍旧觉得不真实。
这几年,除了忙家族产业,就是奔波在各种应酬上,偶尔有的闲暇都是在陪祁月笙,他总是习惯在她面前笑,一点异样和愁绪都不肯暴露在她面前。
可其实,温家内部的漩涡已经搅得他喘不过气。
温家也的确不会同意一个离过婚身份不明的女人做儿媳妇。
他的妻子,必须是身份高贵、出身名门,能够给温家带来助力的人。
温家近百年的发展史,三代主母都是这样的挑选模式。
所以别说是祁月笙一直不肯答应他,就是温家那边也是横在他喉口的一根刺。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是宁肯放弃一切,跟祁月笙领证结婚远走高飞的,但温家只有他一根独苗,这样的美梦就是在最快乐的时候,他都没做过。
他不敢肯定,祁月笙在知道这样的现实情况下,还会愿意和他在一起。
他说爱她,就是这样欺瞒着爱的吗?
温时隽越想越难过,那点酒意很快就被吹干。
浴室里的水声很快停了。
祁月笙只简单裹了浴袍,身上带着潮湿的水汽和特殊的沐浴后的清香,站在厅里。
“我洗好了。”
他听见了,路初一抹温柔的笑容,“那你先吹头发,我去洗澡。”
浴室里。
水龙头和花洒都开着,温时隽却没有脱衣服,他在发呆。
祁月笙吹着头发,心情止不住地雀跃。
前半生一直为别人活着,现在也该为自己活一次了吧?
她不知道和温时隽是不是爱情,但他的表现给了她坚持下去的决心。
跟他在一起,她每天都是快乐的。不用担心任何负担,也不用担心他在外面有女人,他一心一意对她。
只有这样,他才会稍微高兴一点对吗?
吹风机的热风在她脸上跳跃,发梢上的水珠慢慢消失,动作是机械的,只有大脑在思考。
她听见浴室门被推开的声音,急急回头。
只一眼,她就愣住了。
温时隽还穿着来时的衣服,没有脱过,他的着装整齐,只有领口被她刚刚捏皱了一点。
头发是干的,拖鞋是酒店配的,袜子没脱。
“你没洗?”
“笙笙,我有话跟你说。”
祁月笙放下吹风机,把头发拢到耳后,她心脏跳得有些快,“嗯,你说。”
“最近,我爸妈在给我安排相亲。”
祁月笙依旧在笑,“你肯定没有答应,对吧?”
她把这个当做一个玩笑,就算坦诚,她也知道他不舍得伤害她。
“我去了。”
祁月笙皱眉,“这玩笑不好笑。”
温时隽快走两步,手指捧着她的下巴,视线落在她身上,目之所及,是她雪白的锁骨和修长的天鹅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