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情刚坐下,就听到了一个她最不想听到的名字。
“我看如今这安国,最尊贵的女人不是皇后,应该是乐安郡主呀。”
“我看也是。”
“可惜她还是个奶娃娃,不然我一定让我爹不惜一切代价的帮我求娶。”
“你想屁吃呢,就算乐安郡主不是奶娃娃,人家也看不上你呀。”
“就是,就是。”
“你们三个瞎说什么呢?那乐安郡主就算是再受宠,也不过是个郡主而已,怎会比皇后的身份还要尊贵呢?”
听到有人质疑,先前说话的三人瞬间不服气了。
其中一人更是压低声音问道:“我且问你,安国谁人的地位最高?”
那人不假思索道:“自然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了。”
另外一人听到他这么说,也跟着压低声音道:“这不就是了,如今坐在龙椅上的,也就只有皇上和乐安郡主了呀。”
“皇后她坐过龙椅吗?”
“人家乐安郡主可是天天坐呀。”
“所以说乐安郡主才是我们安国最尊贵的女子呀,哦,不,应该说是女娃娃。”
“什么?!”先前质疑之人猛地站起了身子,就连声音也大了几分。
其他三人见食肆的人都朝着他们看来,连忙做了个嘘的手势,拉着那人重新坐了下来。
那人坐下后,才压低声音,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乐安郡主她凭什么坐龙椅呀?她不就是一个郡主吗?她是想要谋反吗?”
三人听到他如此问,先是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说话那人。
其中一人更是不可思议道:“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
另外一人也跟着问道:“你最近干啥去了?难道是去深山老林里修炼去了?”
第三个人也打趣道:“我看八成是,最近一直没见到他呢。”
被打趣那人也不生气,反而是唉声叹气道:“我这和去深山老林里修炼也没区别了。”
“上个月喝花酒的时候闹了点事儿,被我爹关了一个月禁闭,今日才算是正式恢复了自由。”
“你们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听到那人如此说,三人才恍然大悟,然后便开始为那人答疑解惑。
“人家乐安郡主才不是要谋反呢,因为她是被皇上抱在怀里坐龙椅的。”
“什么?皇上竟然抱着一个奶娃娃去上朝?这也太......”
“就算皇上再喜欢乐安郡主,也不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呀?满朝文武能同意吗?”
“那自然是不同意的。”
“可谁让人家乐安郡主不是普通人呢,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呀。”
“不是普通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我听我爹说,那乐安郡主不仅会画求雨符,而且还是我们安国的福星,和我们安国的国运息息相关呢。”
“我也听说了此事,当真是神了呀。”
“这事我也知道,也是听我爹说的,听说望州的旱灾就是靠乐安郡主的求雨符解决的。”
“这怎么可能呀?她不是才几个月大吗?怎么可能会画什么求雨符呢?还和安国国运相连,这不是扯淡吗?”
“此事可是我爹亲口告诉我的,怎会是扯淡?”
“我爹也是亲眼所见,怎会有假?”
“就连国师都亲口证明了,肯定没错。”
“国师?国师也去上朝了?他不是已经很多年未曾去过金銮殿了吗?”
“是呀,听说是去为帮乐安郡主证明身份去的。”
“国师到了金銮殿之后,便让乐安郡主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画了一张求雨符,那张求雨符当真求来了一场大雨。”
“什么?竟有如此奇事,这乐安郡主可真是神了呀。”
“怪不得当初乐安郡主出生时,国师上赶着要收她为徒,原来她竟不是普通孩子,而是上天赐给我们安国的福星呀。”
“如此福星降生在我们安国,当真是天佑我们安国呀。”
“是呀,所以我们日后定要保护好乐安郡主,毕竟保护好她,就等于是在保家卫国呀。”
“这话说的不错,我赞成。”
“我也赞成。”
几人聊的热火朝天,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隔壁桌上坐着的一个小姑娘,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来。
那个小姑娘自然就是沈念情,此刻她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
“系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沈棠是我的对照组吗?”
“不是说她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我的完美吗?”
“为何她会画求雨符?为何她会成为安国的福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宿主,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
只要改变一点点剧情,其他的剧情也都会跟着改变,甚至会变成未知。
按照原剧情,沈棠确实是宿主的对照组,是为了成就宿主而存在的,等宿主抢走了她的郡主身份后,她就会早夭。
可因为宿主的攻略任务屡屡失败,又没有抢走沈棠的身份,所以造成剧情严重脱轨,大家的命运也都有了改变,而且变成了未知。
而沈棠,就是在这个未知里获得了新的机遇。
闻言,沈念情越发窝火了。
“系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攻略任务屡屡失败?你是说我没用吗?”
宿主,本系统可没那个意思哦。
本系统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
“你!”沈念情差点没被系统气到原地爆炸。
宿主,与其在这里计较那些已经失去的,不如好好想想,你接下来该如何攻略男主吧。
只要成功攻略了男主,宿主就可以拨正剧情,继续成为这天下的女主人了。
到了那个时候,宿主想把谁踩在脚底下都可以。
沈念情虽然知道系统说的有理,可还是忍不住嫉妒沈棠,甚至还在心里诅咒起了她。
或许是感受到了沈念情的恶意,正靠坐在安熹帝怀中睡觉的糖糖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
安熹帝还以为她是受凉了,忙用大手盖在了她的小肚子上。
只是,眼看下朝的时辰就要到了,小团子还没有一丝要醒的意思,安熹帝不自觉的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