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是怎么得知的?
成王很不服气。
而对秦化宣的问话,他一声不吭,如同默认了。
秦化宣看了更是痛心。
“十三弟,不论身为人子,还是作为臣下,你都该帮助父皇,为我大周尽心尽力才是。却,却为何变得执迷不悟?!”
秦化宣痛心的说教。
但成王听的却心里直发堵。
说些漂亮话,谁不会?
在成王看来,所谓的藩王还有皇子,都只是为太子登基的垫脚石罢了。
谈什么手足亲情,真是好笑。
“太子殿下,你当然这么想了,你只需要好好地等着,自然就能成为这天下的主人。那我们算什么?”
“除了少数的几个皇子,父皇什么时候关注过我们这些不起眼的皇子了?”
“别说我们的喜好了,就连生日年岁,他都不清楚。”
“在父皇的眼里,你才是他的儿子。”
“要不是皇室制度的改革,我们这些饱受冷暖的皇子们,谁会多看一眼?”
既然事情败露,成王干脆横下一条心,开口发泄心中的不满。
也就是新的皇室制度,才让他们有了努力的动力,不然他们还是在藩地里混吃等死。
他之所以造反,为的是向秦霄证明,他不比秦化宣等人差。
平日里,别看他们这些人嘻嘻哈哈,称兄道弟的。
其实,这些打小没得到父亲关爱过的皇子,心里始终有着巨大的落差。
“混账!亏你这个逆子还有脸说!”
“敢造你老爹的反?”
秦霄忍无可忍,火冒三丈的训斥。
他对这些儿子们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
为此修改了皇室的制度,他们这些藩王,只要有一定的能力,再加上努力,完全可以去海外打天下,做出一番事业。
可成王却就是要在大周内造反!
他就一点不顾忌到父子间的情谊?
秦霄确实比较宠爱秦化宣和若干个皇子。
但那也因为,其他的儿子实在不入他的眼。
成王不该忘了,他如今的高贵身份,藩王的权利地位,都是自己赐给他们的!
面对发怒的秦霄,成王心里感到恐惧,但他也知道,自己没了退路。
“儿臣不想多说什么!”
“只想父皇让儿臣输的心服口服,儿臣自认此事做的天衣无缝,父皇你们怎么发现的?”
成王对这一点耿耿于怀!
他不想做个糊涂鬼。
他这辈子做的最大的一件事,就是赌上身家性命,豁出去地造反。
但造反的旗号还没亮出来,就被人敲闷棍般的给撂倒了。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事情传出去,天下人都会笑话他的无能。
见成王哪怕不甘心,但直接认了此事,并没有哀求或者狡辩。
秦霄心里舒服了一些。
“你小子还算有种。”
“你要是狡辩,敢做不敢当,朕绝不会气的。”
成王要是一开始磨磨唧唧的废话,秦霄早就不耐烦地采取可怕的手段了。
“整个大周都是朕的,世上有不透风的墙吗?”
听秦霄这么说,成王仍然不服。
他特意地留心皇城司的举动,皇城司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动作。
整个大周除了皇城司,就再也没有这么庞大的监控势力了。
皇城司都没有察觉,秦霄是怎么可能知道?
看到成王不服气,秦霄一皱眉,就要发怒,秦化宣急忙地开口。
“十三弟,要不是许先生事先察觉了此事,你难道真的要造反?”
秦化宣语气看起来严厉,其实仍想维护他。
不然得话,如果由秦霄处理,肯定只会对成王严惩不贷。
眼下知道此事的并没有几个人,还是可以当家事关起门来处理的。
听到秦化宣的话,成王终于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许先生?!又是许墨!
成王想不到,自己处心积虑,想尽办法地瞒过皇城司,却还是瞒不过许墨。
成王失落无比,精神沮丧到了极点。
他实在难以想像。
几个月前粮价暴涨的时候,秦霄知道了他造反的念头。
然后是,许墨用朝廷的名义成立冶炼厂,逼他交出了大量的铁。
自此,悄无声息地粉碎了他造反的计划。
成王倍感痛心的是,许墨明明针对自己做了这些事情,可自己居然全程的配合,乖乖束手就擒。
这个过程中,无论是成王,还是他身边的谋士,没有一个人觉得有古怪。
成王仰头,缓缓闭上了眼睛,心中有些不服,又觉得不算冤。
自己的对手,原来是许墨呢!
那就难怪。
别说自己,哪怕实力比他强的梁王、吴王,如果敢与许墨为敌,相信也不是许墨的对手的。
跟许墨相比,他们都显得矮了一头。
秦化宣一脸的无奈!
既然成王自己都承认了,那接下来就是怎么处罚!
造反不是小事,既罚的成王心服口服,也要让秦霄心里舒畅。
秦化宣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好的方法。
如果秦霄没有得知此事,那秦化宣只需要训诫成王一顿,然后平息了此事,让他离开。
但现在,秦霄怒气冲冲。
让秦化宣不知怎么做才好。
“你个逆子,咱赐给了你藩地,让你领兵,治理百姓,给你了那么大的权力,你却只想着要造你老子的反?!”
“你真的当我老了,只是一只病猫了吗?”
秦霄别提多窝火了。
天底下就少有儿子跟老子作对的事情,更不要说造反了。
这事情要是传了出去,自己肯定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皇室骨肉相残,势不两立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他当初正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才改革藩王制度的。
可终究,他最不想看见的事情还是发生。
秦霄怒不可遏,眼看就要开始来个大爆发。
感受到秦霄的怒意,成王吓得不由直哆嗦。
明知自己造的下场肯定很惨。
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恐惧。
“父皇,儿子知道错了,请父皇发发慈悲,放过我的妻儿!”
成王牙齿格格地作响,仍然想替自己妻儿求情。
造反的事情既然败露了,他并不做什么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