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见后面的车子穷追不舍,只能加快速度甩掉。
见后面的车子越跟越远,唐毅松了一口气。
孟汀羽一直看着后面的车子,生怕后面的车子追上来,“甩开了。”
唐毅看了一眼后视镜,见后面的车子不见了踪影,“终于甩开了。”
两人见跟着他们的车子不见了,纷纷松了一口气。
奈何他们高兴得太早了,侧边忽然冲出来一辆车。
唐毅见状猛的打方向盘,车子直接撞上了一旁的绿化带。
“嘭~”
顿时,花火四溅。
坐在前面的唐毅被弹出来的安全气囊护住了头,然而坐在后座的孟汀羽直接撞到了玻璃上。
孟汀羽及时用手护住自己的头,手臂却被玻璃划伤,顿时手臂上全部都是血。
唐毅扯开安全带,忍着疼看向后排的孟汀羽,“太太,您……没事吧。”
孟汀羽摇摇头,“没……事。”
没一会儿,车边涌来了很多好心人,将他们俩从车里扶了出来。。
两人也算幸运,车子撞到了绿化带的树上,车子受损严重,人虽然受伤了,但却没有受很严重的伤。
跟在他们身后的车子,见周围的路人越来越多,无奈只好离去。
两人被人救出来,车子立马燃烧起来。
唐毅焦急不已,“太太,怎么办,证据还在车里。”
孟汀羽艰难的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手表,奈何表上都是她的血,强忍着疼,将手表上的血擦掉,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先……不管了。”
“我……们先去法院。”
唐毅看着孟汀羽的手臂,“可您的手……”
手上的疼,她无暇顾及,“来……不及了,我们赶快去法院。”
半个小时后,两人到达法院。
孟汀羽手臂上还在流血,简单的用纱布包扎好之后,孟汀羽便走了进了法院。
走进法院的那一刻,孟汀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褚衍臣看见孟汀羽,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没想到你还能出现在这里?”
孟汀羽语气冰冷,却十分坚定,“我说过了,我未必会输。”
褚衍臣嗤笑一声,“希望你等会儿也能这么说。”
“我会赢。”她说,“赢的也一定会是我。”
孟汀羽说的这话不仅是对褚衍臣说的,更加是对自己说的。
她必须要赢。
她一定要赢。
“我知道孟律师的能力很出众。”褚衍臣扫了一眼孟汀羽,“但两手空空,我倒要看看孟律师,你怎么赢。”
孟汀羽没有说话,脸上依旧十分淡定。
唐毅焦急万分,“太太,怎么办?”
“先进去。”孟汀羽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压下去。
“好吧。”
孟汀羽走进法院,刚刚遭遇车祸的孟汀羽,看上去有些落魄,可身上的气场却丝毫未减。
饱经风霜,寒梅绽放。
手臂上的鲜红,象征着她的决心。
站在法庭上的孟汀羽,冷静而又坦然。
关键时刻,陆城拿着证据出现。
局势瞬间扭转。
褚衍臣听见录音的那一刻,冰冷的眼眸对上孟汀羽的眼睛。
孟汀羽并未闪躲,直视他的眼眸。
冷与冷相碰,炙热血的突出重围。
强忍着疼站起身,这一刻她赢了。
判决下来,宣布无罪。
走出法院的那一刻,孟汀羽如释重负。
夕阳,将云染成橘红。
橘色的云彩,像橘子海。
清风携余晖,爱人永相逢。
孟汀羽本想去接陆随舟回家,但手臂还一直在渗血。
离开法院之后,孟汀羽直接被陆城送去了医院。
孟汀羽和唐毅都受了伤,两人在医院处理好伤口才离开。
离开医院后,孟汀羽跟陆城回了陆家老宅。
**
陆家老宅。
宁月清和陆老夫人一直在家等着,见他们还没有回来,宁月清急的团团转,索性站在门口等他们回家。
看见一辆车开进院子,宁月清急急忙忙跑过去。
宁月清看见自己儿媳妇受伤的伤,还有破损的衣服,“汀汀,你这是怎么了?”
宁月清满眼心疼,语气里透露着担心,“怎么伤成这样了?”
“没事,妈妈。”孟汀羽赶紧询问,“他回来了吗?”
宁月清摇摇头,“还没有。”
陆城开口说道:“估计要一段时间。”
宁月清的眼眶酸酸涩涩的,很是心疼,“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了?”
陆城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出车祸了。”
闻言,宁月清的心咯噔了一下,“怎么会出车祸?”
“褚衍臣做的。”
宁月清看向自己的丈夫,“那你没事吧?”
“我跟汀汀不在一辆车上。”
宁月清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们不是一起走得吗?”
“汀汀猜到了,所以我们分开走了。”
宁月清眼底翻涌的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你个傻孩子。”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不让妈妈跟着一起去的?”
“我……”
宁月清将孟汀羽抱在怀里,“你……怎么这么傻。”
“跟妈妈回家。”宁月清牵着孟汀羽的手往家里走。
回到家里,宁月清陪着孟汀羽去了楼上,亲自帮自己的儿媳妇洗了头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换衣服时,宁月清看见孟汀羽腰间的淤青,眼泪止不住的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妈妈没事了。”孟汀羽拭去宁月清眼角的眼泪,“您别哭。”
宁月清哽咽这声音,“是不是……很疼?”
见宁月清在哭,孟汀羽温柔的安慰自己的婆婆,“没事的妈妈,过几天就好了。”
“伤的……这么重,过几天哪里会好。”
孟汀羽抬手轻轻拭去宁月清眼角的泪水,“不哭了,妈妈,他没事了,你怎么还哭呢?”
“随舟他是没事了,我……闺女却伤成这样了。”
闻言,孟汀羽的眼泪也哽咽了。
眼眶绯红,眼里闪烁着泪光。
“妈妈。”
宁月清摸摸孟汀羽的发顶,“你个傻孩子。”
“还有哪里伤着了?”
“没有了,妈妈。”孟汀羽摇摇头,“就手臂划了一些口子,腰上有点淤青。”
“一点淤青?”宁月清心疼得滴血,“这是叫一点吗?”
“妈妈,我没事,您放心吧。”
宁月清忍着心疼,帮自己的儿媳妇吹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