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往前走。
距离陆随舟出国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
陆随舟走后,孟汀羽仿佛回到了还未结婚的状态。
白天去律师事务所上班,下班后立马回家。
今天下班回家的时候,孟汀羽淋了点雨,回到后孟汀羽赶紧去洗了一个热水澡。
洗完澡的孟汀羽依旧打了好几个喷嚏,孟汀羽怕感冒了,赶紧喝了几杯热水。
今天有点忙,加上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孟汀羽简单的给自己煮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煮面的时候,孟汀羽收到了陆随舟发来的消息。
陆随舟:想好了吗?
孟汀羽:what?附加一个大大的表情包。
陆随舟:有什么想要的吗?
孟汀羽看到消息后,顿时明白过来,想了一会儿,那给我买一盒马卡龙吧。
陆随舟:还有呢?
孟汀羽:没有了。
孟汀羽看着手机,立马有编辑了一条消息: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陆随舟秒回:这个要看项目的进展情况,如果顺利的话,这两天就回家了。
孟汀羽:好的。
孟汀羽看着手机,不舍得将手机放进口袋里。
过了一会儿,陆随舟发来了一段视频。
法国巴黎索邦大学。
孟汀羽看到熟悉的校园,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孟汀羽:你去我的学校了吗?
陆随舟:今天路过,你不能来,所以下车拍了一段视频。
文字不语,炙热无比。
孟汀羽一遍遍看着视频,看着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她曾经去过他的学校,如今他也去了她的学校,似乎一点点圆满了。
视频里巴黎下了大雪,建筑被大雪覆盖。
孟汀羽:巴黎下雪了。
陆随舟:前几天就开始下雪了。
孟汀羽:巴黎的下雪天很冷,注意保暖别感冒了。
陆随舟:嗯。
对方没有再回话,孟汀羽也没有再发消息,生怕打扰他工作。
锅里的面条也煮好了,孟汀羽将面条盛出来,将锅清洗干净,才端着面条往厅走。
一个人坐在餐桌上,还是很不习惯。
孟汀羽没什么胃口,随意的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
晚餐过后,孟汀羽去了书房。
看了一会案子,又开始发起了呆。
孟汀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回到家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陆随舟的身影,根本没什么心思处理工作。
索性放下手里的文件,站起身走出书房。
想起自己家里的花草还没浇水,孟汀羽走下楼来到楼下自己的家,给家里的花花草草浇浇水。
孟汀羽很喜欢花花草草,连家里的桌上都放着装饰用的小绿植。
可爱的多肉、葡萄风信子、网脉鸢尾、穿心草……
孟汀羽耐心的给室内的植物浇完水,走到阳台看了一眼阳台的花草。
阳台的六初花开爆盆了,孟汀羽拿过一旁的剪刀剪了几支预开的花苞,想要将花插到花瓶里。
鲜艳欲滴的六初花,粉粉嫩嫩的。
微风吹过,花架上的蓝雪花随风摇曳。
蓝色的小花瓣,落在孟汀羽的发丝上。
孟汀羽抬眸看向花架上的蓝雪花。
似乎看到了星星。
稀稀疏疏的枝桠间,皎洁的月光从缝隙中落下。
点点碎碎的,宛若夜空里的星星。
稀碎月光,宛若繁星。
孟汀羽看着月亮,不知巴黎是否能看见。
**
翌日。
清晨。
孟汀羽起床时,感觉自己的脑袋晕晕的。
说话的声音还有点嘶哑,孟汀羽感觉自己像是感冒了,吃完早餐赶紧给自己冲了一包感冒灵颗粒。
早上要出庭的她,也没有想太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家。
厅花瓶里的六初花开得正好。
孟汀羽一直忙到下午,累了一上午的孟汀羽头更加难受,眼皮还一直乱跳。
回到办公室的她,趴在办公桌上缓了好一会儿。
助理常欢见她难受,想让她去医院看看。
孟汀羽从小就讨厌医院,不到万不得已,孟汀羽绝不会踏入医院。
下午五点,到了下班时间,孟汀羽打算回家睡一觉。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孟汀羽打算下班回家。
刚想走出办公室,孟汀羽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孟汀羽见电话是陌生号码,见电话号码显示的是京城,孟汀羽便接通了电话。
孟汀羽一边接电话,一边拿着拿着包包往外面走。
孟汀羽礼貌问候,“喂,您好,那位?”
“小姐你好,这里是京海医院,请问您是陆随舟先生的太太吗?”
闻言,孟汀羽的脚步顿住,
心忽然变得紧张,心跳加速,手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是的,怎么了?”
“是这样的,陆先生现在在急救室,您……”
听到抢救室这三个字,孟汀羽的脑子空白一片,耳朵已经听不到耳边的声音。
眼泪在眼眶徘徊,眼眶立马红了。
孟汀羽火急火燎跑出办公室,开车立马前往医院。
孟汀羽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心里害怕的要命。
红灯时,孟汀羽赶紧给陆随舟打电话,可打了好几个电话,陆随舟一个都没有接。
见陆随舟没有接电话,孟汀羽立马又给他的助理唐毅打电话。
与此同时。
唐毅一个人站在急救室门口,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见孟汀羽打来电话,唐毅赶紧接通电话。
“喂,总裁夫人。”
孟汀羽的眼角绯红,说话的嗓音哽咽又嘶哑,“他……是不是出事了?”
“总裁夫人,总裁现在在急救室急救,总裁……”
陆随舟本来就有胃病,这几天没好好吃饭,又一直在工作,结果胃穿孔了。
刹那间,孟汀羽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孟汀羽仿佛陷入了一个深渊里,当年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涌上心头。
手一抖,手机从手里滑落。
发出了一阵声响,好像心碎掉了。
孟汀羽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路加速开车到医院。
她不知道急救室在哪里,慌乱又无措的询问工作人员。
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说话时仿佛失语了一般,“你好,我……是陆随舟的太太,他刚刚被送进了抢救室,他现在怎么样了?”
护士小姐姐记得这个名字,“他现在还在抢救室。”
孟汀羽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指甲嵌入自己的肉里,她却感受不到一点疼。
拼尽全力跑到急救室门口,急救室的门刚好推开。
映入眼帘是那么熟悉又陌生的一幕。
顿时,孟汀羽身体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