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宇知道,如果包裕刚想在燕京修建酒店,完全不需要包家自己的名义来修,而是让包家旗下的公司来修。
现在包宇的九龙仓,和记黄埔都有自己的星级酒店,完全可以在燕京投资。
其实,这是属于正常的商业投资活动。
至于要给表伯修建办公大厦,这其实是属于僭越行为,毕竟修建办公大厦的事,是国内自己的事,包裕刚反而好事办坏事,某种程度上会影响到卢緖章的仕途。
也正是因为那样,包宇觉得与其把那笔钱投入到以爷爷的名字命名的燕京五星级酒店,或者给表伯修建燕京旅游焗的大厦,还不如把这笔钱交给国家,用在教育投资方面。
包宇很清楚,现在国内方方面面都缺钱,这笔钱如果用来投资教育,特别是能够让更多大学生公派到海外留学,那么这些留学生能够把更多先进的技术,和公司的管理等等带回来国内,而且,这也会改变到很多学子的命运。
或许多年之后,别人只是记得包家父子当年拿出一大笔钱给国内教育支持教育,而不是用来修建一座五星级酒店。
包宇的说法,让包裕刚沉默下来。
他已经知道,包宇比他看得更加长远。
“Bob,你说得不错,你比我想得长远,幸好这件事找你商量。”包裕刚直接说道。
“爹地,我怎么比得上你呢?”
这不过是包宇站在历史巨人的肩膀上所获得教训。
他知道,自己在算计。
相反,爹地包裕刚更是出自自己内心的想法,也就是说,这件事上,自己还是比不上爹地。
。。。
卢家。
卢緖章和夫人的房间,也是他的书房。
卢家一家大小挤在这里,没有那么多的房间,卢緖章下班回来,休息和书房是一间房。
今天下午的时候,卢緖章和包裕刚在他办公室聊了很长时间,包裕刚也给他不少意见。
卢緖章下班回来,从夫人得知,自己这个孙子卢凌主动和包少接触,下午甚至带包宇去历史博物馆参观,听说还买了几千幅那些字画。
“卢凌,我听说你下午带包宇和那位曹先生去参观历史博物馆。”
“是的,爷爷。”
“听说包宇花钱买了很多字画,你怎么不阻止他?”卢緖章很清楚外宾部那些字画就是卖给海外外宾,用来改善历史博物馆职工生活条件,甚至给国家赚一些外汇的。
这件事,卢緖章是旅游焗的负责人,他当然知道。但是,他也觉得那些字画很多画家都活着,根本不值那么多钱。
让包宇一下子买了那么多字画,不是相当于占包家人的便宜吗?
“爷爷,我提醒包宇了,包宇说盛世收藏,乱世黄金什么的,他也就让我和曹先生把外宾部那些字画全部都买下来了,花了包少二十多万人民币。”
卢緖章有些惊讶。
他是过来人,当然很清楚包宇说的这句话的意思。
他还是觉得这种情况下,那些还活着的画家,他们想画多少就画多少,怎么可能真的那么值钱呢?
“那你怎么主动找到包宇?”
“爷爷,我们卢家和包家是亲戚关系,现在包家还在燕京,我当然和他多多接触。”卢凌说道。
卢緖章可不是那样想的,他的身份和出身不一样,其实他很清楚自己的后代和后辈要做什么。
卢緖章摇摇头说道:“这不是你的真实想法,告诉爷爷你在想什么。”
“爷爷,我。”
卢凌感觉到爷爷要生气,只能说道:“爷爷,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看到爷爷真的不生气。
卢凌说道:“我已经听说老先生称赞包家是华人最大的财团,荣家那位公子在6月份的时候,抛开自己的妻儿,独自一人南下香江,既然现在包家在香江混得那么好,为什么我不能像荣公子那样。”
卢凌说的这个人,正是现在荣老先生的儿子荣智建在六月份,悄悄一个人坐火车南下香江,进入到香江后,荣智建拿到荣家在香江纺织厂多年积累下来的分红,大概100万港币,开始进入到香江市场。
在卢凌看来,现在燕京的生活真的不好过,自家又有包家这样的亲戚,那为什么自己不能前往香江投靠包家呢?
以卢家和包家的关系,到时自己去香江成为百万富豪,岂不是很容易?
“你想去香江?”卢緖章问道。
“爷爷,我们卢家那么多人在燕京连住房都难,所以我也想去香江发展。”
“这不可能。”
虽然荣家一向是经商为主,也就是现在那位荣老先生被老先生请来做事,身份才不一样。
实际上,荣家人还是经商为主。
此次,那位荣智建南下香江,在卢緖章看来,可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背后应该是有任务的。
偏偏自己这个孙子听说荣家人南下香江,他也想过去,他不允许自己的儿女或者孙辈进入到商场。
“爷爷,为什么?”
“你不明白的,总之,这件事我不同意。这段时间,包宇还在燕京,你可以多陪一陪对方看看燕京的风景。”
卢緖章也是希望儿子和孙辈能够和包家多联系,多一个包家这样的亲戚,也相当于给卢家多找一条路。
卢凌有些失望。
离开爷爷的房间。
卢緖章还站在那里。
当年,他也经商,甚至一度还是包裕刚的老板,他知道,自己一开始和包裕刚走的路就不一样。
自己是政路。
包家是商路。
虽然大家都是出自甬城,甬城最出名的正是甬城商帮,现在卢緖章确实是不希望自己儿孙走上这条路。
“绪章,你刚刚和卢凌说什么,看他离开的时候,好像不高兴。”卢夫人进来问道。
卢凌并没有住在这里,他只是暂时来这里,刚刚和奶奶说一声,也就离开了。
“这小子看到人家荣家人悄悄去香江发展,他也想去香江,我不同意。”
香江的繁华,他是很清楚的。
他是真的不希望孙子走这一条路。
卢夫人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她也很清楚自己丈夫这个人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