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安插眼线简直是太容易了。

    而兰心说起司空玦的时候,眼里的恨意不要太明显了。

    甚至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

    云想握住了她的手,宽慰道:“不要怕,等到时机成熟,坏人就会受到惩罚。”

    兰心的眼泪又包不住了,那些痛苦的过往,那些仇恨如潮水一般席卷她。

    “小姐,兰心何德何能遇见您这么好的主子。”

    云想直接把她抱进了怀里,轻拍着她的背说道:“兰心很好,你值得拥有更好的。”

    她的眸光也多了一丝狠戾。

    司空玦,这么快就想要把手伸到侯府,安插眼线到自己身边了么?

    只是一个身影就已经让他如此发疯。

    如果他知道,自己就是他想要找的人呢,到时候会不会恨得大开杀戒,连侯府的人都不会留下。

    不过不用他操心,在那之前,她会先把侯府这几个恶人给解决了。

    至于他,她也不会轻易放过!

    第二天福伯派人来传话,说翔鹤巷的颜公子身子不舒服,请她过去一趟。

    云想去了翔鹤巷。

    司空琰看到她来,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那张脸冷漠的就像冰山上的王子。

    云想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咋,吃冰块了?”

    司空琰冰冷的视线投到她的身上:“你想说什么?”

    这个样子,还真的是让人有些不适。

    云想白了他一眼,随后小声嘟囔道:“真的是奇奇怪怪,比女子的心思还要深。”

    司空琰的脸色一变,想要再说点什么,结果就看到云想已经在给他把脉。

    那些想说的话,最后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但他这别扭的样子,云想也不想搭理,反正现在又不是王爷,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商户。

    云想把完脉,忍不住皱眉:“你哪里不舒服?”

    司空琰:“浑身都不对劲,哪里都不舒服。”

    听到这话,云想很是无语。

    “脉象看来,颜公子没有什么大问题,我给你开个安神的方子,一日三次记得按时服用。”

    她很快就写好了房子,然后就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司空琰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腕:“你就这么走了?”

    “对啊,没什么问题当然就走了啊,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云想把手抬起来,使劲挣脱开来,“颜公子,男女授受不亲,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前世在军营和将士打成一片,都不是真在意这点接触。

    而且,这里不是军营。

    还有面前的男人实在太别扭了。

    上次莫名其妙生着气走了,过了这么多天再见,竟然还是一副自己欠他的样。

    云想想想就来气。

    对面的司空琰耳根微红,轻咳两声道:“不好意思,刚才没有注意到。”

    “有什么话就说吧,不要这么憋着,我又不是你肚子里虫,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说什么,男子汉怎么还这么婆婆妈妈的。”

    本来只是红了一点耳根,此时直接连脸都微红了。

    他确实是有些生气。

    云想上次要那么和自己撇清关系,他就有些不高兴了。

    但后来她的身影又总是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好不容易想到一个主动去见她的理由,结果得知她匆匆离开侯府,不知去向。

    他派人去找过,但根本没有找到她的踪迹。

    她消失的这几天,他寝食难安。

    好不容易等到她回府的消息,急切的想要见到她,最后才用上了身体不舒服的借口。

    可是,眼前的人好像并不是那么想见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