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缓缓停靠在百花园门口,看着大门口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的人群,曾玲真是不明白,写个生为何一定要到这里来?静静看着一旁开车的曾伟,见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有些欠扁!
“来这里做什么?”
“今天所有的室内观赏点都将对外开放,我希望你能第一个看到那场景。”
“是张政拜托你的?”曾玲好奇地盯着他,上上下下将曾伟看了个透。一个张东宇帮忙还不够,还要拉一个人进来一起演戏,不得不说张政这男人还真是有号召力。
蝴蝶与花共舞,曾玲又不是没有见过,真的有那么令人期待么?那她去瞅瞅也无妨。
两个人肩并肩走在路上,明明时间还早,这来赏玩的人还真是多得有点奇怪。
绕过繁花似锦的路段,曾玲站在室内观赏点前,看着排成长龙的人群,有些愣。这一切若真是张政为她打造的,张政为何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又为何不是他亲自带她来观赏?曾玲静静站在人群里,曾伟上前一步拉过她的手,一口一声喊着“请让让”,硬是将她拉到了人群最前面。
管理人员看到曾玲,似乎松了口气,轻轻冲她和曾伟弯了弯腰,转身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顾外头站着人的想法和议论声,等曾玲他们进去后,管理人员立马站在门口将门堵上。
曾玲站在里面,看着眼前飞舞的蝴蝶,有些眼花缭乱。突然想起某个电视剧里的桥段,而她此刻正是那个能招蜂引蝶的女人。
室内的花似乎都很名贵,曾玲甚至叫不出它们的名字,自然也不知道这些蝴蝶是何方神圣。此刻的她,确实很感动,感动得曾玲直想扇张政两耳光。
“有多爱就有多恨;有多感动,就有多怨。”笑嘻嘻自言自语的说出这番话,曾玲转身便要离开这个房间。
曾伟一把拽紧她,硬拖着她往前行。
越往里面走,蝴蝶的个体也就越大,曾玲惊讶着,一张嘴久久未曾合上。
“有钱的人就是任性!”淡淡说出这句话,曾玲撇开曾伟的手,慢慢往前面走着。
震撼一词都无法形容曾玲此时的感受,她不过随口的一句话而已,张政这男人倒是肯下血本弄来这些。早知道,她当时应该说她想要去外星人的星球小住一段日子才对!
从这间房里走出来,迎面看见张政守在另外一处室内景点,曾玲前行的脚步陡然停下。
这恍若隔世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曾玲的双眼闪动着晶晶点点,直视着张政。脚情不自禁地向前迈着,直到走进张政一米处,才惊觉着又停下来。
“百幻蝶,不进来看看么?”
常有人浮南海,泊于孤岸。忽有物如蒲帆飞过海,揭舟。竞以物击之,如帆者尽破碎坠地。视之,乃蛱蝶也。海人去其翅足秤之,得肉八十斤。啖之,极肥美。或云,南海蝴蝶生于海市,其形态变化万端,又名‘百幻蝶’。
曾玲静静看着眼前似人的蝴蝶,她一直以为蝴蝶是倚在花上的,没想到还有喜欢大海的蝴蝶,真是开了眼界。
转身打开随身的包包,曾玲决定将这只蝴蝶画下来。
张政安静地立在一旁,能得此蝶,他也是三生有幸。据记载,这蝶本是古代神兽,按理说应该是绝迹了的,没想到只因自己的一个贪恋,竟然让它重见天日。
曾玲抬眼瞅瞅张政,见他到现在还震惊不已的样子,轻轻勾了勾嘴角,仔细地画着眼前的巨型蝴蝶。
这只蝶有一对蓝色透明的羽翼,轻轻挥动一下,眼前平静的水面便会荡起层层波浪,浪花打在玻璃壁上,一圈一圈的水纹如透明花朵般绽放着,又是一番别样景致。
一个人安静地画着画,毛尖在纸上,沙沙声不绝与耳;一个人安静地立在一旁,似乎每画一笔,他脸上的笑容都会加深
“呼!”曾玲长长舒了口气,看着画纸上的珍稀物,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手。
“画好了么?”
张政的声音轻柔地响起,曾玲回头,看到他一眼热切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
“你不是一早就见过了,干嘛这么紧张?”
“生物研究院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如果这次你还不来,也许今生我也无缘见到它。”
张政的话,意思很明白,如果她曾玲不愿意接受这一切,他张政是不会一个人独饱眼福的,会直接转交给生物研究院。
“傻!”曾玲淡淡说着,收拾好画笔和东西,静静看张政几秒,见他没反应过来,笑道,“这蝴蝶也不是你捕捉的,你都不好奇么?”
“美好的东西,我只想与心爱的人一同分享。”张政信誓旦旦地说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曾玲。
“你说得一本正经有用么?张政,如果几年前你这样跟我说,我一定会毫不犹豫把你抢过来的,无论在那之后,你的正室是谁我都不会管?”曾玲不想破坏这份美好,可也不愿意张政绕来绕去的,把他们弄进一个死胡同里。
“你”
“张政,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突然转变的态度,但我的态度永远都不会再改变,这辈子,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离开你的世界。”曾玲漠然地打断张政,转身往外继续走,看到曾伟在门口候着,轻轻扬起嘴角。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曾玲是个认死理的人,如果说曾伟是向着张政的,那么这个男人的好便对她再无用。
“如果姐姐的心是真的死了,我也一定会陪着你。”
曾玲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曾伟,笑容变得无比灿烂,明媚动人的样子,夺人眼球。
张政想要守住的便是曾玲这样的笑容,只可惜,他因为嫉妒硬生生将这份最宝贵的东西亲手葬送。
从室内观赏点里退出来以后,张政的电话便响了起来,曾玲趁着张政接电话的空隙,拉起曾伟消失在人群里,当张政挂断电话想要再次找寻曾玲时,茫茫人海里哪里还有她的半点影子?
回到别墅时,张政依然没有看到他们两个人的影子,明知道有曾伟陪着,曾玲的笑容会多一些,即使明知道他们之间永远也不可能有什么,可他还是拼了命的嫉妒着曾伟,如果不是情人的关系,他张政还能以什么身份留在曾玲身边?他不甘心。
空旷的别墅里,张政一个人喝着闷酒,奉姨看到这样的他,替他弄了几个小菜,结果却是让张政越喝越多
晚上九点左右,曾玲和曾伟才从外面回来,张东宇看到他们,将报纸随手扔在了茶几上。
“你跟我来。”
曾玲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会儿,张东宇直接将她往楼上拖去,看着自己可怜的手腕,曾玲竟无言以对。
“现任金主,我刚回来,如果你真那么急,干嘛不在外面解决了再回来?”
张东宇一听,手上的力道突然变大,骨节发出的声音,刺痛着曾玲的双耳。
眼见着张东宇一脚踢开自己房间的门,曾玲还未反应过来,看到李秋凤慌乱的拉过被子盖在身上,然后直直坐起,整个人直接灵魂出窍了。
曾玲突然忘了,人还有大脑这样的东西,眼前的一切刹时间变得白茫茫一片,分不清东南西北,也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与谁。
“姐姐!”重重地一声唤,曾伟紧张地环住曾玲的双眼。
眼前被黑暗代替,曾玲深呼吸着,然后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伸手拿过曾伟的手,一步一步往房间里走去。
等到眼前的一切恢复如常时,曾玲已经站在了床前,看着睡在自己床上的两个人,放肆地大笑着,几近疯癫。
笑声刺耳地穿透过张政的大脑,惊地直接从床上弹起,看清眼前的一切时,痛苦的抱着自己头,然后又一手甩了自己一巴掌,
触目的红色从张政的嘴角流下,没等他开口,李秋凤紧张地跳起来,拿过床头上的纸巾轻轻的擦拭着张政的嘴角。
只着一件里衣的女人,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计谋已经败露,下身的黑色短裤也露出个角,证明着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哈哈亏我还以为能看一出大戏,你们啊你们,真是人才啊!”张东宇大笑着说完,心里松了口气,盯一眼张政,默默拉过曾伟退出房间。
曾玲偏过头,哭笑不得地盯着床上的两个人。张政那一巴掌甩得太过实在,看着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心疼,不过比起她自己受过的一切,这不过是轻风扶面而已。
“活该!”曾玲淡定地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那张精致绝丽的脸,轻轻摸了上去,缓缓开口,
“金主夫人何必如此着急?我这张脸他看了十几年,你得给点时间让前任金主适应才行。不然再闹出这样的笑话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