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山的明秀此女,她祖父乃是上一任的山主,她有着不错的修玄根骨,却因为身份原因,不得不放弃修玄之路,专修武道,对于武道有所轻慢不满,也是正常。”向平心解释道。

    各大武道圣地,对于彼此的情况,可以说很是了解。

    “不管那个武神转世有多么惊艳,有何等震古烁今的天赋,但那都和我演武渊无关。”

    “夫子庙、稷下学宫,若想毁掉武道的新生希望,那我俩拼了这身老骨头,也要让他们掉下一身肉来。”林祖、田祖齐齐说道。

    南宫正眼皮一跳,两位气血无多的晚年武圣,说出这种话来,这真没有哪方道统势力敢硬接。

    更别说演武渊这等曾繁盛过一时的武道圣地,所留下的底蕴可不少。

    “多谢几位前辈的好意,但此事,我心中其实是有把握的。”

    “夫子庙、稷下学宫的亚圣若敢亲临,那定然让其血洒长空,魂归幽冥。”陆玄歌心中微暖,起身郑重地说道。

    有些事情,他不好直说,但这的确是他的底气。

    这场酒宴,一直持续到了深夜,众人才陆续离开回到各自休息的庭院。

    陆玄歌则是单独叫住了伏玉盈。

    月色朦胧,伏玉盈因为喝了不少酒的缘故,娇媚白皙的脸蛋上,染上了些许霞色,洒落的清辉下,整个人肌肤如瓷器般细腻。

    “大晚上,深更半夜,你把我带到这个亭子里来,莫非是想图谋不轨?”她笑意吟吟,吐气如兰,清幽芬芳,带着酒气,却似兰花般有着说不出清冽好闻。

    “大恩不言谢。”

    “从今往后,你若是有何需求,只需吩咐一声,不论是刀山火海,亦或是什么,我定全力以赴。”

    陆玄歌站在亭子中,看着波光粼粼的池面,有月影倒映于其中,好似沉入水底的玉璧,波纹扩散,腾起迷蒙水雾。

    正是伏玉盈叫来了她的祖父来寒天郡坐镇,才让他无后顾之忧。

    这样的恩情,不亚于雪中送炭,若没有伏玉盈相助,他当时所想的第一件事情,恐怕就是赶回寒天郡。

    而非顺势清剿了其余大世家,杀到各大皇朝为之颤栗。

    “切,我还以为你要说些什么呢?”

    伏玉盈白了他一眼,然后顺势在亭子里的石凳上坐起来,洁白玉手,撑起脸蛋,眼眸里水雾蒙蒙,目光迷离,似乎有点醉意了。

    “我说的是实话,你多次助我,赠功法、刻玉符,传授长姐、小妹一些功法,离去前,更是帮府中布下了几套阵法……”陆玄歌转身,看着她那张千娇百媚的如画脸蛋,神情认真道。

    “好啦好啦,知道你感谢我了。”

    伏玉盈莫名有些烦躁,觉得陆玄歌似乎是个榆木脑袋,但看他杀伐果决、恩怨分明的样子,又不像是脑子一根筋的家伙。

    她摆了摆另一只手,打断了陆玄歌继续的话语:“我呢,就是喜欢助人为乐,尤其是看不惯这些儒生,这么不讲道理,蛮横欺负人,而且,我也喜欢挥洒一些希望的种子,回头没准就长成参天大树。”

    “南宫源不也叫来了他父亲吗,你怎么不去单独感谢他?”

    陆玄歌道:“南宫兄我回头自然也会感谢他。”

    顿了一顿,他又继续道:“而且,他不一样……”

    伏玉盈抬起眸子,看向他:“有何不一样?”

    “你和他终究是不一样的,我把他当做朋友看待。”

    陆玄歌也在她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伏玉盈总感觉他这副话说出来怪怪的,什么叫自己和南宫源不一样,把他当做朋友看待,那把自己当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