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宿看着岑笑棠慌乱的样子,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算了,不逗你了。”他说完,拖着行李箱转身走向隔壁的房间,语气轻松,“我住隔壁,有事叫我。”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阳台,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程宿几乎没什么声息地出现,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喝点牛奶吧,助眠。”
岑笑棠接过牛奶,喝了一口,轻声说:“谢谢。”
温热的牛奶滑过喉咙,带来一阵暖意,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口,嘴角边不小心沾上了一些白沫。
程宿看着她,突然笑了,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怎么像偷喝的猫咪一样?”
岑笑棠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擦了擦嘴角。程宿却先一步伸出手,指尖轻轻擦过她的唇角。
他的手指停留在她的脸颊旁,目光渐渐变得炽热起来,像是有什么情绪在眼底涌动。
岑笑棠的心跳突然加快,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牛奶杯。
她有些慌乱地抬起头,轻声叫了一声:“程宿……”
程宿没有应声,只是靠得更近了。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混合着海风的咸湿,让岑笑棠的呼吸微微一滞。
她的手指微微发抖,牛奶杯里的液体轻轻晃动。
就在程宿的脸几乎要贴上来的时候,他的手突然从她的脸颊旁移开,落在了她的脖颈旁。岑笑棠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程宿已经捏住了一只蚊子,随手弹开。
“蚊子。”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吸饱了血,这里已经红了。”
就在这时,隔壁阳台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岑笑棠抬起头,看到商君年正抱着小鱼站在隔壁屋子的阳台上,目光淡淡地看向他们这边。
套房很大,两个阳台间隔不近,高低错落着。商君年住的屋子阳台高一些,这样居高临下看着,让岑笑棠心底一阵慌乱。
小鱼似乎闻到了岑笑棠的味道,突然兴奋地叫了起来,尾巴摇得像个小风扇。
岑笑棠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栏杆,她凝神抬眼尽量放松地回视。
商君年穿着一件休闲的白色T恤,整个人看起来清冷而疏离。
他的目光在岑笑棠和程宿之间扫过,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看一场与他无关的戏。
孝利从商君年身后探出头来,脸上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年轻人干柴烈火,咱们别看了,该不好意思了。”
商君年没有接话,只是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鱼,随后转身走进了房间。
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冷。
谢俊贤是个闲不住的主,到了自己的地盘,也绝不会让几人无趣。
等几人休息过两三个小时,他便挨个敲门,把人薅起来,在沙滩边开起来酒会。
孝利和商君年姗姗来迟,商君年穿着休闲的衣服,发丝也柔顺地垂在额前,看起来像是刚毕业没两年的大学生。
而孝利也随意挽着一个丸子头,一袭白裙,妆很淡,看上去十分般配。
“忙什么?”谢俊贤揶揄地看了一眼商君年,“这么晚。”
他们之间开起玩笑来是口没遮拦的,这么问也不代表什么,纯粹是嘴闲不住。
Lora却小心地拉过孝利,声音很小地问:“你裙子上是什么?不会是生理期吧?”
声音很轻,但岑笑棠离得不远,刚好听了进去。
孝利红着脸答:“都怪谢俊贤弄那些个玫瑰花。”
“哇,要怎么激烈才能把玫瑰花碾成汁液啊?”Lora兴奋地好奇道,“教教我?”
孝利却不答了,眼神飘忽地往商君年瞅。
岑笑棠这才发现,商君年白色T恤边缘似乎也有一些不太明显的红色。
她的心骤然缩紧。
谢俊贤错过着修罗场,他招呼着佣人往外抬过来酒水,问桌上几人:“玩真心话大冒险吗?”�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