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旭喝了一口酒,笑着说:“你是一个好官,当然没啥钱。如果你能拿出来九位数给阿公,估计安妮姐会先吓个半死。”
秦云东咧嘴笑了笑,没有回答。
“姐夫,我的意思不是让你拿钱,你最让人服气的是聪明才智,为什么不替阿公想一个不拿钱就把事办了的方案?”
“你太抬举我了,我哪有那本事。”
秦云东说话像是梦呓,他已经进入半梦半醒的时刻。
“你肯定有这个本事,我以前以为阿公是天底下最有智慧的人,但是自从跟你去临江市,我可以断定你才是NO.1。你多谋善断,轻松化解了太多危机。如果没有你,我敢说,临江市绝对发展不到今天的境界……”
叶旭还在滔滔不绝地说话,秦云东却已经进入梦香。
十几个小时后,秦云东和叶旭回到沿海市叶九唐的书房。
叶九唐打开礼品袋,拿出关啸天送给他的礼物——一支镶着宝石的黄金权杖。
“哇,好漂亮啊。”
叶旭的眼睛都看直了。
“呵呵,阿旭,你喜欢就拿走。”
叶九唐顺手就把权杖递给叶旭。
“我只是想观赏一下,有什么资格拿走呢,借我十个胆也不敢有非分之想啊。”
叶旭笑嘻嘻地接过权杖,小心翼翼把玩。
“阿公,这个权杖有什么说法吗?”
秦云东背着手在一旁观看。
“没什么深意,只不过是关啸天以前许诺过,当我想要隐退时,他会送给我一个权杖留作纪念。”
叶九唐淡淡地回答。
秦云东心中一动。
难道关啸天是在谏言让叶九唐退休?
这可有点逼宫之嫌啊。
叶九唐神色自若,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三个人坐回茶台前,秦云东汇报了关啸天的病情。
“关爷的心脏搭桥手术很成功,但看得出他的元气大伤,身体比较虚弱,气色也不太好,很可能要休养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唉,人老了做手术很伤元气,关啸天身体一直不太好,但愿他能平安度过这道坎吧。”
叶九唐叹息着分了三杯茶。
秦云东又详细介绍了见关啸天的过程,同时拿出委托书递给叶九唐。
叶九唐戴上老花镜看了一遍,眼神中划过一丝悲伤。
“啸天是个实在人,我有愧于他。当年为了家族和睦,我违心同意他辞职,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我知道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叶九唐摘下老花镜,把委托书还给秦云东。
“这是啸天给你的,既然你也答应了他的要求,那就收好,等到大年初五开董事会的时候,你也参加董事会吧。”
“好吧。”
秦云东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委托书。
“阿旭,你辛苦了,先回房休息,我要和云东单独聊一会儿。”
“好的,你们聊,我回去了。”
叶旭很识趣,知道他们要谈大事,他不能进入董事会,自然也无权旁听。
“等一等,阿旭,今晚谁打电话也不要接,以后就说当时还没有回沿海市。你明天一大早和云东一起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叶九唐叮嘱完,挥了挥手。
叶旭答应一声走出书房,随手轻轻关上房门。
虽然叶九唐表现和往常一样,但叶旭分明感觉到紧张的气氛。
他长出一口气向房走,心中暗想,看来秦云东猜测的没错,叶家一定也有一个难以过去的坎。
第二天上午,叶氏集团总部岛。
叶安逸正在审阅秘书起草的春节放假工作安排,叶蒙推门走进来。
“叔,秦云东到沿海市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父母住在叶权昭家,他当然要来陪父母过年。”
叶安逸瞟了一眼大侄子,心里十分不悦。
叶蒙太没规矩了,进总裁办公室居然不敲门。
“叔……”
“别叫叔,这是在公司,不是在家里,能不能严肃点儿!”
叶安逸教训了一句,在文件上签了字,叫秘书拿去下发。
“坐吧,你接着说。”
叶安逸抬头看了一眼还在发愣的叶蒙,指了指办公桌前的座椅。
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他不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发脾气。
叶童规规矩矩坐下,再也不敢造次。
“总裁,秦云东是和叶旭没有搭乘航班,而是坐着叶旭的私人飞机回来的。”
“阿蒙,你给我说这些干什么,人家想乘坐什么回来是人家的自由,难道你还想让我去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叶安逸不耐烦地又想训斥叶蒙。
这位长子长孙一心想接他的班,坐上总裁的宝座。
但叶蒙的表现实在拉胯,简直是扶不起的阿斗。
前几个月,叶安逸为了给他施展才能的机会,任命他去管理海航集团,但叶蒙的表现让他大失所望。
叶蒙太想表现自己,急功近利地辞退大量员工,想以此提高利润率,结果却因为熟练工人离职,导致航运业务问题频发,还被辞退的员工告到劳动部门,造成集团的形象严重受损。
叶安逸真恨不得给叶蒙几个耳光,但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他只是把叶蒙又调回总部,出任自己的助理,并没有做任何处罚。
没想到叶蒙正事干不来,盯梢跟踪秦云东却积极的很。
他或许以为,只要阻止秦云东成为接班人,他就能手拿把掐顺利继位。
真是幼稚可笑。
“总裁,据我所知,秦云东和叶旭昨天就回来了,他们在阿公的家里住了一晚上,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什么?”
“嗯?这个消息可靠吗?”
叶安逸不由一愣。
这倒是一个异常情况。
“绝对可靠,我派人在机场盯梢,昨天下午他们亲眼看到秦云东和叶旭从一架湾流商务机上下来,乘坐阿公的汽车离开机场。”
叶蒙说的斩钉截铁。
“你父亲怎么看这件事?”
叶安逸皱起眉头,神情变得紧张。
“我爸也猜不准,所以他派我来找您商量,看能不能一起去找阿公谈一谈。”
叶蒙小心翼翼地试探。
“这倒也是一个办法,什么时间去?”
叶安逸点上一支烟,心情复杂地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