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大脑飞速运转,思考这些谜团的时候。
怀中感受到一阵温柔扭动。
温香软玉的美娇娘趴在我的胸口,小声说道:
“麻子,咱们都结婚好多天了,上次你说我眼睛刚刚康复,不宜太受刺激,所以没能圆房,如今这么多天过去,我眼睛已经好利索了,依我看,择日不如撞日……”
说话的时候,顾倩兮呵气若兰,沁人心脾的芳香喷在脸上,让我意乱神迷。
但我毕竟定力不凡,深吸一口气,强行冷静下来。
还没找出谋害倩兮的幕后元凶,没有扭转她比劫重重的命格。
眼下可不是贪图鱼水之欢的时候。
若是我把持不住,一失足坠入温柔乡。
轻则像顾庭钧一样,变成植物人,一辈子躺在床上。
重则暴毙身死,化为厉鬼,遂了我爸我妈,还有我那好弟弟的心意。
无奈之下,我只能假装疲倦道:
“今天太累了,而且扛了一天棺材,怪晦气的,实在影响心情。”
“圆房这种大事,必须要有仪式感,改天我挑个黄道吉日,咱们吃一顿烛光晚餐,泡个玫瑰鸳鸯浴,再把正事给办了,你看怎么样?”
顾倩兮听罢俏脸绯红,依偎在我怀里,羞羞的说:
“臭麻子,没想到你人看起来憨憨的,还怪有情调的。”
“你说得对,第一次的确很重要,不能随随便便。那我就等你的安排啦。”
我嗯了一声,轻轻在她额头上温柔一吻:
“睡吧,媳妇儿,晚安。”
顾倩兮乖乖的闭上眼睛:
“老公,晚安。”
……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慈济和尚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开门见山的告诉我,他已经联系好了那名香,约在当天晚上归还棺材。
看来我马上就能和这位“顾庭钧”见面了。
挂断电话,我第一时间便动身前往顾北堂,与慈济和尚汇合。
不过在离开顾家别墅之前,我留了个心眼。
假借给岳父请安为由,去了一趟顾庭钧的阁楼,在他房间的角落里悄悄放下了一个纸人。
这样一来,我便可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只要他有任何苏醒的迹象,我都会第一时间通过纸人看到。
布置好顾家别墅这边,我便马不停蹄的去了顾北堂。
到了顾北堂,只见慈济和尚居然干起了大扫除,给我把整个茶楼上上下下都打扫了一遍。
我不禁好笑道:
“慈济和尚,你这是干什么?”
慈济和尚朝着我憨厚一笑:
“林掌柜对贫僧恩重如山,从女鬼手里把贫僧的命救回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贫僧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聊表心意。”
我摆摆手道:
“大和尚不用气,我说过,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随后道:
“对了,晚上归还棺材,定在什么地点?到时候我陪你同去,一起会一会这位香。”
不料听了这话,慈济和尚却是面露难色,犹犹豫豫道:
“归还棺材的地点,就定在红云寺山脚下,只不过……”
我见他欲言又止,忍不住催促道:
“只不过什么?”
慈济和尚苦笑道:
“只不过这香性子谨慎,不想让太多人参与此事,他在电话中特别要求,只能和贫僧一人见面,不得有第二个人参与,若是被他发现现场还有别人,他绝不肯现身,会直接取消这次见面。”
听了这话,我倒也并不觉得意外。
这香身份神秘,连“顾庭钧”这个名字都未必是真的,自然不愿意和过多人打交道。
不过即便如此,我也有办法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
我痛快答应道:
“这样也好,反正棺材已经到手,棺中厉鬼也被我超度,即便是你一个人归还棺材,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就麻烦慈济和尚今晚自己跑一趟了。”
慈济和尚略显忐忑,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没有林掌柜在身边,贫僧还真是有些不放心呢。”
我哈哈一笑,说道:
“不用担心,我本人虽不能前往,却也会在暗中保护你,一旦发生任何危险,我都会及时出手。”
慈济和尚闻言大喜:
“太好了,有林掌柜这句话,贫僧就能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至于我暗中保护他的方法,当然与保护顾倩兮的方法一样。
趁着慈济和尚不注意,我随手折了一个纸人,悄悄塞在了棺椁的夹层之中。
如此一来,即便我本人不去现场,也能通过纸人,见一见这位香的真容。
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顾庭钧,到时候我一看便知。
转眼到了傍晚时分。
慈济和尚骑上一辆三轮车,拉着这副棺材,慢慢悠悠的朝着约定的地点驶去。
而我则端坐在顾北堂中,烧上一壶热茶,安安静静的喝着。
时不时将神识转移到顾家别墅的纸人身上。
只见此时阁楼里真正的顾庭钧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护工李婶陪在一旁,给他读着今天的新闻报纸。
如此看来,那名香绝不是真正的“顾庭钧”。
可一想到棺材里和顾家别墅中,各有一个“叶蔷”,我又否定了自己的判断。
万一顾庭钧和叶蔷一样,也有两个呢!
凡事皆有可能。
一会儿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转眼茶喝了半壶,慈济和尚也拉着棺材抵达了约定的地点。
时间刚刚好。
我又把神识转移到棺材夹层里的那个纸人身上,等待着这位神秘香的降临。
大约过了十分钟,慈济和尚背后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慈济和尚果然言而有信,一个人来送还棺材。”
“对于恩慧大师的遭遇,我深表遗憾,不过如今棺材物归原主,想必恩慧大师泉下有知的话,也能死而无憾了吧。”
循声望去,只见从山脚下走来了一个身穿风衣,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
这中年男人身材健美,个子高挑,与我岳父顾庭钧的确有几分神似。
只不过他果然谨慎狡猾,并未以真面目示人,而是戴着一张银色的笑脸面具,将本来的面目隐藏其后。
这样一来,我便看不见他真正的脸了。
随后他走上前来,与慈济和尚交谈了几句。
我却忽然背脊一凉,战栗感由心底升起,随即遍布全身!
因为我忽然发现,我竟然认出了他。
即使他戴着面具,并未以真面目示人。
但我对他实在是太过熟悉,以至于只凭他的体态、动作和声音,就能完全认出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