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警官枪口立刻指向楠山。
“小子,举起手来,跟我们走一趟。”
楠山大声喝道:“难道洛城警官都是这样执法吗?报上你们所属单位!”
“吆喝,小子够豪横!”
领头的警官冷笑着大手一挥,“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刷”地一下。
十几支微型冲锋枪全部指向楠山。
除了赌王秦坚和若梅站在楠山身边,车上十多人一个不剩全部跑了下去。
就连沈冲都跑到了车门边。
站在车外大声喊道:“三舅,你还在等什么?这小子是拒捕。”
“拒捕呀,三舅。”
沈冲反复提醒了两遍。
领头的警官眼光闪烁不定。
楠山立刻真气外放,将秦坚和若梅牢牢地护在里面。
别说十几支微型冲锋枪,就是25MM口径的重机枪也别想伤三人一根汗毛。
楠山想得很清楚。
只要沈冲的三舅敢下令开枪。
楠山就敢痛下杀手。
别的警官可以不动,这个领头的沈冲三舅必死无疑。
看到楠山和秦坚面无改色,沈冲的三舅心里七上八下。
按条例,没弄清楚事实情况下,他没有权力公然开枪。
但是,现在楠山完全不配合,真扯上拒捕,开枪也说得过去。
一时间,沈冲的三舅拿不定主意。
一时间,车厢内气氛非常凝重。
突然,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打破了宁静。
接着,一个富态的中年人踏上了中巴车。
冷冷地扫了一眼车内。
然后盯着赌王说道:“本人沈望山,想必这位就是赌王秦坚吧?”
秦坚点了点头,“沈老板,老夫就是秦坚,不知有何见教。”
论财富、论名气,赌王还真不吊什么洛城首富。
沈望山冷冷一笑,“久闻赌王大名,可是,你初来洛城就指使手下打伤我儿,这是什么意思?”
“当我沈望山没脾气,还是好欺负!”
听到沈望山的话,楠山大感失望。
洛城,堂堂十三朝古都,文化底蕴深不可测的地方,怎么就出了这样一个不要脸的首富。
摇了摇头,楠山冷冷地说道:“沈望山,你有没有脾气小爷不知道,但是小爷认为你好欺负倒是真的。”
“小子,你……”
沈望山气极。
噎了好几秒才回过气来。
紧盯着赌王面色狰狞地说道:“秦坚,这是你的意思?”
赌王阴沉着脸冷笑:“沈望山,别把自己看得太高,我家公子的意思,就是老夫的意思。”
“怎么样,你想试试秦某人的斤两?”
沈望山心里一惊。
赌王秦坚本就是大楚玉石翡翠圈的大佬,怎么又冒出一个“我家公子”?
什么来头?
沈望山不蠢,但是又忍不下这口气。
洛城毕竟是他的老巢。
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岂能输给秦坚和这个狂妄的小子?
眼珠子一转,冷冷地瞟了楠山一眼。
“赌王既然这么说,那我们没什么好谈,你们等着法律制裁吧。”
转身,向沈冲的三舅使了一个眼色。
然后,径直往车下走去。
就在这时,五辆猛虎牌军车咆哮而来。
不到一分钟,十多名虎狼战士簇拥着军官模样的人走了上来。
围着楠山的警官立刻行礼,避让。
警官换成军人,楠山依旧毫无惧色。
看着领头的军官,心里只觉得好笑。
当真不是冤家不聚头。
楠山盯着军官冷冷地说道:“沈飞大校,真是有缘呀。”
沈飞看见是江楠山,脸色如吃了苍蝇般难看。
自己好好的少将军衔,走了一趟青山城,就因为这个江楠山没了。
如果不是沈望山花费大量资金帮他疏通关系,就凭他违抗战部命令,哪里还能给他保留大校军衔。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沈飞大声怒喝:“江楠山,不要以为你是战部军官就能为所欲为,大楚是讲律法的地方,你是乖乖跟本将走,还是本将押你走?”
楠山呵呵冷笑。
“不错,大楚是讲律法的地方,那么小爷问你,地方上的事情用得上军部插手吗?”
“再说了,沈飞你现在已经降为大校,不再是少将,冒充将军该当何罪?”
楠山大吼一声。
“沈飞,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敢称本将的是小爷,不是你沈飞!”
说着,掏出战部徽章挂在胸前。
沈飞只看了一眼,立刻像战败的公鸡。
他想破头都想不到,短短两个多月时间,江楠山怎么会成了准将。
要知道战部准将,可是战部授予域内战神的最高军衔呀!
想不想得明白不要紧,关键是现在如何应付江楠山这尊大神。
沈飞偷偷看了看楠山的脸色,只见楠山冰冷地说道:“怎么,沈飞大校,见了本将不用行礼吗?”
沈飞立刻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接着,挥手让随行的战士退了下去。
楠山也不着急,冷眼看着他的表演。
沉默了好一会。
沈飞小声问道:“江准将,您看今天这事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楠山反问道:“沈大校不是说了吗?”
“大楚讲律法,按照律法,沈大校认为猥亵少女,破坏军婚应该怎么处理?”
“那帮警官,无凭无据擅动枪械围攻战部准将,应该怎么处理?”
“还有你,军部大校擅自插手地方事务,应该怎么处理?”
轻描淡写地几句反问,沈飞如遭雷击,浑身汗如雨下。
江楠山这是准备赶尽杀绝。
三条罪状,哪一条都足以让他沈家吃不了兜着走。
猥亵少女最多判几年,破坏军婚罪名就大了。
而且,江楠山还是战部准将。
大楚律,破坏战部军婚罪加一等。
盖因战部远在域外,拼死拼活的战神回来一趟都不容易,谁敢破坏战神婚姻,那与找死没有半点区别。
沈飞想到沈冲的下场,不寒而栗。
其他两项罪名。
虽然不至于掉脑袋,但是最少也是清除出警官和军部队伍。
沈飞不管他那个领头的警官亲戚怎么样,最少自己是不愿脱下这身大校军服。
想着想着,沈飞只觉得双腿发软。
“扑通。”一声
跪在中巴车坚硬的地板上,大声求饶。
“江准将,你行行好!”
“江准将,看在你和女友没有受到伤害的份上,放过我们沈家吧!”
楠山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若梅倒是不忍心,眼光看向了车外。
沈飞见状,灵机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