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坚苦笑着摇了摇头，“公子，还能说什么，无非是舍财免灾呗。”
楠山也明白秦坚的苦心，原石皮都没摸到一片，打起来实在太不合算。
几分钟后，族长模样的人跑了回来。
竖起一根手指跟秦坚嘀咕了半天。
最后，秦坚无奈地让赵铁锤拿出一沓钱给了他。
发生了这样的事，楠山和秦坚心里颇不平静。
生怕这种事情接二连三再次发生，车厢里保镖们也紧张起来。
好在随后的几个关卡，虽有交涉，但好歹没有发生交战。
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抵达目的地。
这里是一处不小的山坳。
楠山他们到达时，四处已经点起了火把。
破旧的房屋依山而建。
空旷的山坳里，大大小小的原石，堆积得如小山一般高。
“这么多？”楠山小声地问道。
秦坚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迎着族长模样的人领过来的三个军官走了过去。
三人都穿着军装。
昏暗的火光下，楠山还是看得出军装的区别。
不由得心里一惊。
这是属于不同的势力呀。
这时，秦坚已经与三名军官商谈起来。
赵铁锤紧跟在秦坚的身后，手里没有拿枪，而是握着一把杀猪刀。
大约半个多小时，秦坚走了回来。
对着众人说道：“谈妥了，直径小于50厘米的一口价，50万，超过的一块一议，各位开始吧。”
秦坚说完，跟着一起来的老板很有默契，分成不同的方向走向了原石堆。
楠山和秦坚并不着急，两人坐在原石上咬起了耳朵。
“公子，这一趟怕是复杂了，三方势力都插手了，万不得已还要公子出手。”秦坚担心地说道。
楠山点了点头，“老秦，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的？”
“唉……”秦坚叹了一口气，“是我太贪心了，让这边尽量准备多一点原石。”
“老朽也没想到，这几年春城的人没过来，这边积攒了这么多原石，再加上最近缅金战事吃紧，各方都需要资金。”
听到秦坚的话，楠山明白了。
三方势力出现，跟秦坚贪不贪心没半毛钱关系。
完全是人家打仗没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金主，还不下死力地挖一锹。
想到这里，楠山拍了拍秦坚。
“老秦，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别多想了，看原石去，该出手的时候，小爷不会手软。”
楠山的大度，让秦坚心里好受了许多。
二人相视一笑，往原石堆走了过去。
选石，楠山轻车熟路。
本身就有天眼这个大作弊器，又学了赌王的知识，那是一选一个准。
走近原石，楠山自己都吓了一跳。
天眼下，哪里还有什么原石，完全是一块一块诱人的翡翠。
“泥马，这缅金的石头就是好！”楠山不动声色地感慨起来，“这下还不发财，真是对不起小爷这双眼睛。”
不过，楠山也没有急着去标记选定的石头。
眼睛四下一瞄，看了看周边的军人。
发现那些人，好像司空见惯了一般，并没有谁注意到他这边。
想想也是，缅金多的就是原石。
就算有人注意，也应该盯上有赌王之称的秦坚。
他一个小年轻，在这里根本就入不了人家的法眼。
楠山更高兴了。
灯下黑好呀，小爷正好趁你们不注意，闷声大发财。
选好了十多块石头，楠山突然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瓜子。
“泥马，怎么这么蠢。选50厘米以下的去呀，那个便宜呀。”
骂完自己，楠山一门心事地盯着小石头看了起来。
选哪块不是选，只要能出好货，选小的更划算。
50万一块，切出来超过100万就是赚，更何况，说不定还会切出千万、上亿的翡翠。
原石这东西，本来就不是论个头卖的。
楠山估计，这帮军人也是怕麻烦，才这样打包卖。
要不然，一块一块地估价，那还不知道要卖到什么时候。
只不过楠山没有想到，这帮军人不仅是怕麻烦，更多的是怕暴露。
缅金局势这么混乱，一旦这么大额地交易暴露出去，不仅敌对势力会眼红，就是自己一系的队伍，怕也是要忍不住动手。
要知道，这些所谓的军队，经费绝大部分都是靠自筹。
政府军还好一点，还能不时发些微薄的给养和工资，自治军和山军那就没得说了，一切都是靠自己。
楠山此时也没想这么多，闷声大发财才是硬道理。
一个多小时过去，楠山的心激动得都快跳了出来。
在这些小块头原石里，他发现了三块高冰帝王绿，和一块青龙石种。
“我倒呀！”
当发现第三块高冰帝王绿时，楠山心里狂呼，“泥马，这切出来还不得超过一亿，50万呀，切出了一亿！”
楠山自己都觉得，是不是在做梦。
心虚地瞟了瞟四周，发现没人注意他这个毛头小子，才故作轻松地甩了甩小平头。
“或许，这就是鲁大哥说的赌石的魅力吧，真踏马刺激！”
楠山自己是刺激了，高兴了。
他有天眼在，从来就没想到过会切垮。
要知道玉石翡翠这一行的至理名言并不是什么刺激，而是，一刀定生死。
一刀下去，涨了，你就发财了，完成了从屌丝到富翁地逆袭。
可惜，这种机会万中无一。
更多的是一刀下去，垮了，你就从首富变成了屌丝。
好多人一夜之间倾家荡产，甚至受不了打击，自己就向奈何桥狂奔了过去。
楠山在这边愉快地选着石头，秦坚和随行一起来的老板也没闲着。
天快亮的时候，忙了一夜的众人，聚集到了一起。
楠山选得最多，大约有二百多块。
秦坚也选得不少，一百来块。
其他的老板，相对就少了许多。
加起来也不过二百块的样子。
接下来，就是谈价、交易和上车了。
谈价、交易，楠山不懂，也说不来缅金的语言，于是，他选择了监督上车工作。
秦坚去谈价了，上车也不急在一时。
楠山坐在原石堆上，一面盘算着这批石头拉回去大约能卖多少钱，一面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形。
秦坚去谈价之前，小声地跟他交待过：“公子，一夜时间过去了，我们过来交易原石的消息差不多也应该传开了。”
“公子，要多加小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