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有人都盯着楠山。

    没一会儿,刘院长和高医生看得眼睛都直了。

    只见楠山的双手,并没有碰到金针。

    金针顶上却好似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驭驶着它在转动。

    随着金针的旋转,好像又有一种看不见的能量,进入了老爷子的身体。

    金针周围的皮肤和肌肉组织,时不时地会扯动几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就是一个小时。

    楠山大手一招,一、二十根金针脱离了穴位,直接飞回到手中。

    收好金针,双手又按在老爷子身上。

    顺着手臂往胸腹上,慢慢地按了过去。

    细心地梅姨看出他额头都溢出了汗水。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楠山停了下来。

    一手按在老爷子的胸口,一只手把老爷子扶了起来。

    楠山看着高医生说:“能不能过来帮个忙?”

    高医生一愣,马上就走了过来。

    楠山让老爷子半靠在自己身上,示意高医生拿起了床下的痰盂。

    “等下我会运功逼出老爷子体内的污血,麻烦你接好了。”

    楠山不容置气地说着,也不管高医生愿不愿意。

    高医生眉头都没皱一下,马上说道:“放心,你尽管施展,我晓得怎么做。”

    楠山也不再说什么,拿开贴在老爷子胸口的右手。

    接着十指就飞舞起来。

    眼花缭乱地点在胸前各种大穴。

    突然,一声轻喝。

    “就是现在。”

    贴在老爷子背心的左手,内力猛地往外一吐。

    “哇……”

    一口腥臭、深紫色的黑血,从老爷子口中飚射而出。

    饶是高医生早有准备,都搞得有些慌乱。

    “哇……”

    “哇……”

    老爷子又接连吐了两口黑血。

    病房内顿时充满了腥臭。

    不过,老爷子的神色明显地好了许多。

    楠山示意高医生拿走痰盂,才扶着老爷子慢慢躺下。

    接着,一双手又贴在老爷子身上,慢慢做起了按摩。

    高医生把痰盂交给护士去处理,马上又走了过来。

    小声地问道:“小师傅,你刚才用的是枯木回春手和枯木回春针法吗?”

    楠山看了看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有什么事等我治疗完了再说。”

    高医生也不生气,慢慢地走了回来。

    又小声地问梅姨:“这位女士,这小道士真是江老的孙子吗?”

    梅姨点了点头。

    “别吵,我说了等会再说!”

    楠山声音很低,却震得高医生心头如遭雷击。

    脸色一白,赶紧闭上了嘴巴。

    转眼瞟了瞟刘院长和其他人,发现他们都像没事一般。

    这才知道,当真是遇上了高人。

    十几分钟后,楠山缓缓地收回了双手。

    舒了一口气,扭头看向梅姨。

    “梅姨,没事了,用不了几天老爷子就可以回家了。”

    见他开了口,高医生连忙自我介绍。

    “我是江老先生的主治医生高有义,请问小师傅高姓大名。”

    “江楠山,病床上的是我爷爷!”

    楠山的话非常简短,好像并不愿意多说什么。

    高医生心里叹了一口气,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

    “小师傅,这是我的名片,江老的病很奇怪,有机会能不能指点一、二?”

    楠山接过名片,只瞟了一眼就收了起来。

    “高医生,我爷爷还要在这里住几天,我们有的是机会。”

    “哦,对了,把你的笔和纸给我,我开个方子,今后就按我的方子来服药,其他的什么可以全停了。”

    楠山完全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刘院长眉头都皱了起来,显得非常不悦。

    高医生却不以为然,连忙让护士递上了纸和笔。

    接着又说道:“小师傅,你能不能简单谈下江老的病情,不然,我们不好写病历和医嘱呀。”

    楠山也不想让医院太难做,点头说道:“是煞,你们应该懂的。”

    “难怪了,难怪了。”

    高医生接连说了两遍。

    然后,拿着楠山开的处方和一行人离开了病房。

    “三儿,爷爷真的没事了吗?”

    梅姨见人都走完了,又担心地问道。

    楠山拉起梅姨的手。

    “梅姨,爷爷病真的没事了,您的腿也会没事的。”

    梅姨喜得一惊。

    楠山已经把脉诊断起来。

    过了片晌,楠山心里就数了。

    “梅姨,不要半年,三儿保您恢复如初,行走自如。”

    “真的,三儿!”梅姨眼泪都下来了:“你可别骗梅姨呀,梅姨再受不住惊吓了。”

    楠山拍着梅姨的手。

    “姨,三儿几时骗过您呀,您放心就好,一切有我!”

    “好、好,我相信三儿。”

    梅姨不停地点头,脸上压抑不住的喜悦。

    楠山也笑了,突然又问道:“姨,您详细说一下,当时被撞时的情形好吗?”

    “怎么,三儿你怀疑有问题?”

    楠山点了点头。

    梅姨看着楠山说道:“当时是早晨刚刚上班,我提着包准备去银行……”

    梅姨讲完,楠山又问道:“姨,您确定出事时是早晨上班的时候?也就是早晨9点多钟。”

    “三儿,姨只知是被撞伤了腿,脑壳又没有撞坏,确实是早晨9点多。”

    确定了时间,楠山好像找到了线索。

    “警察局的事故认定是酒驾,这么早很少有人喝酒,隔夜酒也不会醉到早晨开车还失控的程度吧,这不合常理。”

    梅姨接口说道:“我们当时,也提出了质疑,不过,警察局就是这么认定的。”

    “有问题,姨,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楠山站了起来,“姨,那个肇事者呢?”

    “应该放了吧!这么长时间了。”梅姨也不确定。

    楠山皱了皱眉头,还想说什么。

    这时,梅姨说道:“三儿,这事还是等老爷子病好些了,再去想吧。”

    楠山笑了笑说:“好的,都听梅姨的,姨怎么说三儿就怎么办。”

    梅姨也笑了。

    过了一会儿,又问道:“你刚才不是说,爷爷已经没事了,怎么还在昏迷呀?”

    楠山呵呵一笑:“姨,您也太急了吧,三儿也不神仙呀,哪能说让爷爷醒过来,就醒过来的,呵呵,总得有个过程吧。”

    梅姨也有些不好意思,“三儿,是姨是心急了。”

    楠山连忙摆着手说:“姨,您也别说心急,估计再过五、六分钟,爷爷就会醒了。”

    “真的,那太好了!”梅姨笑了起来。

    果然,五分多钟的时候,老爷子咳嗽起来。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