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的这一巴掌挂着风声,显然一点都没有给林浅留气。
当着在场诸多宾的面,就要狠狠教训林浅。
周围的人瞬间哗然,原本安静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盯着林浅,等待着这一巴掌落下。
然而,林母的手还没等扇在林浅脸上,就被站在林浅身边的李特助一把攥住。
李特助一个用力将她的手狠狠甩开。
林母脚下不稳,向后倒退数步,差点摔倒,引得周围的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
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面子,林母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她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林浅。
那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仿佛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一般,愤怒又难以接受。
就见林浅看向她的眼神无比淡漠。
她的眼神里再也没有对她这个母亲一丝一毫的在意。
冷冰冰的,仿佛林母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这样毫不在意的态度,深深的刺痛了林母的心。
她原本以为林浅看到她会心虚,会害怕,甚至会哭着扑到她怀里,承认自己离家出走的错误。
可没有,林浅的的情绪是那么的平静。
林母呆立在原地,脸上写满了难以接受。
她可以不爱林浅。
但,她接受不了林浅不爱她,明明以前林浅是那么渴望得到她的母爱。
为了让自己的目光多停留在她身上一刻,卑微的讨好她。
她颤抖着手指着林浅,声音哽咽:“浅浅,你……你怎么能任由他对我出手?我是你的母亲啊!”
林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原来林夫人知道你是我的母亲,可哪个做母亲的上来就要打自己的亲生女儿耳光?”
“怎么?在你眼里,打耳光是对我的奖励不成?”
“如果是,我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诉林夫人,这样的奖励我不需要,还请林夫人用这样的方式多多奖励林婉儿。”
林浅的声音称得上温柔,可字里行间满满的讽刺意味,简直就是把林母的脸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
周围的宾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林母。
林母身为豪门贵妇,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脸面。
这会儿,林浅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气的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我、我打你还不是因为担心你?”
“你一个女孩子,身无分文的离家出走,你说你这一个月是怎么生活的?”
“你身上这套礼服价值几十万,你又是怎么得来的?”
“指不定是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是你妈,我就有责任教你做人。”
林母字字珠玑,哪怕有些话她没有明说,但言语间的意思,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
林浅看向林母的眼神透着彻骨的寒意。
身为一个母亲,却往亲生女儿身上泼脏水,简直恶心至极。
“担心我?”林浅冷嗤,“林夫人,您可别在这假惺惺了。”
“我在林家的时候,你们一家人对我非打即骂,我入狱的时候,你们更是恨不得和我划清界限。现在说担心我,不觉得可笑吗?”
林浅满是不屑,她挺直了腰板,粉色的长裙将她衬托的宛如高高在上的公主,和曾经那个任人欺凌的林浅判若两人。
林母被林浅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林父见林母下不来台,顿时怒火中烧,他尖声咒骂,“早知道你如此不思悔改,当初就不该把你从孤儿院接回来,就应该让你在那种地方自生自灭。”
“离家出走一个月,要我说,你身上这身衣服就是靠出卖肉体赚来的脏钱买的!
现在还想借着傅老夫人寿宴,趁机勾引男人,你做梦。
我是你爸,就有权利好好教训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下贱女儿。”
林父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周围的人群中传来一阵窃窃私语,看向林浅露出鄙夷的目光。
林父见状,心中得意。
小贱人,我是你老子,还治不了你。
“以前是我太心软才一次次纵容你,如今你竟不知廉耻到此等地步,子不孝父之过,我就是打死你,也绝对不能再任由你胡作非为下去。”
林父张开蒲扇般的大手就朝着林浅挥去。
林母也跟着冲过来,想要控制住林浅,以方便林父打林浅。
“浅浅,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可还不等他们两个靠近林浅,就被李特助和司机一人一脚踹翻在地。
林父和林母还想反抗,却被李特助叫来的保安强行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林父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仿佛要凸出来。
他可是林氏集团的董事长,在海城豪门中是响当当的人物。
现下却被摁着脑袋,以这等屈辱的姿势跪在地上。
林父恶狠狠地盯着林浅,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他恶狠狠的喊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对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林母则是泪流满面,哭诉“浅浅,我们是你爸妈啊,你就任由别人这样对待我们?”
现在想起是她爸妈了?
在林家那三年,把她当成空气,对她实施冷暴力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
强迫她代替林婉儿顶罪,害她在监狱遭受五年虐待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
出狱回到家,对她非打即骂,害她频频入院,还不准顾依琳指认真凶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
偏偏在她站在高位,有能力俯视他们的时候,终于想起来他们是她父母了?
林浅看着眼前林父林母像条狗一般跪在自己脚边的一幕,没有心疼,只有快意。
“李特助,傅总给他们送邀请函了吗?”
李特助一脸冷峻,“没有。”
说完,冷眼扫向保安队长:“给我一个解释。”
保安队长吓的直冒汗。
“对不起,是我工作的疏忽,我这就把他们丢出去。”
林父林母还想说什么,就被保安捂着嘴拖走了。
李特助给司机使了个眼色。
司机立刻会意,紧随着保安一起离开。
原本,保安是打算把林父林母从酒店里拖出来就放了他们的。
不想,傅时夜的司机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
“拖到那边。”司机指向酒店旁边那处阴暗的小巷。
保安队长咽了咽唾沫,心知不妙,却还是撞着胆子问:“不知您是要.....”
司机目光扫向林父和林母的腿:“先把腿废了,免得他们闯进不该闯的地方。”
保安瞳孔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