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很重视,立刻询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我把情况和盘托出后,他们的神色却复杂了起来。

    我心里划过不好的预感,放在腿上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怎么了警察同志?”我整个人如坐针毡,焦急地看着他们。

    一位女警来到我身边安抚我的情绪,“没什么,您别急,这件事我们会解决的。”

    我却并没有放心下来,改成攥着她的手腕。

    刚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就听到女警又补了一句。

    “放松下来,不会有事的。”

    “方女士。”

    那一瞬间,我浑身的鲜血都凉了。

    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太过紧张,虽然已经努力冷静下来保持理智,但是说话还是语无伦次。

    甚至忘了告诉他们,我叫什么名字。

    “你怎么知道我姓方!我是男人!”我的情绪又不受控制地激动起来。

    警察同志们轮番安抚着我,希望我能冷静下来。

    我站起身,不由分说地就要离开。

    可转身后却看到了裴延川那张令人憎恶的脸。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妻子的精神状态不太好,给你们添麻烦了。”他道貌岸然地愧疚着,把手上的资料交给了警察,“这是我妻子的入院证明。”

    原来早在我踏出别墅的那一刻,裴延川就先我一步报警了。

    他说他的妻子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失踪了。

    他说他的妻子叫方见白,每天都幻想他囚禁了他,伤害他。

    “不是这样的,他说的不是真的。”我急得流泪,想向警察同志们说些什么,却被裴延川先一步按在了怀里,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担忧,还带着哭腔,“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这副故作情深的模样令我作呕,恶心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经过了细致的证明,警察同志才允许他带我走。

    只能说,裴延川早都准备好应对措施,做得天衣无缝。

    他摸着我凌乱的头发,“我带你回家。”

    回家?

    回什么家?哪里的家?

    哪栋别墅也配称之为我的家吗?

    裴延川低头看我,“回你的家,你不相信我,我就带你回家看看。”

    “你别担心,就算你生病了,我也会替你照顾好爸妈的,阿白,我一定会的。”

    自从离开精神病院后,我就一直被他圈禁在这里,外界半点消息都听不到。

    裴延川说这种话,不就是用我的爸妈威胁我吗?

    我的爸妈……我消失了这么久,不知道他们要有多担心呢。

    进了家门,还没等我喊爸妈,就看到一个与我一般大的青年从厨房往餐厅端菜。

    “小妹回来了?正好,快收拾下来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