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比傅君辞能量更大,手腕更强的人,将傅君辞完全压制。
贺斯淮。
兜兜转转绕了一圈,贺斯淮还是江慕诗眼下能想到的,唯一能和傅君辞正面硬刚也不落下风的人。
提到诉讼离婚,律师还没有着落。
江慕诗决定等回去之后问一下贺斯淮的想法。
上次贺斯淮问她接下来的打算,对她应该还是关注的,或许这件事没她想的那么复杂。
“就是,傅君辞在夏夜的势力确实不小,但也不是夏夜的皇帝,傅家也没做到一家独大的程度,这件事一定会有转机的。”
江慕诗怕林沐沐跟着担心,连忙开口安抚林沐沐。
总之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看着林沐沐去以身犯险。
林沐沐不是专业院校毕业的,能从跑龙套的小草根变成现在备受瞩目的新人演员,已经很不容易了。
未来刚有起色,她绝对不能让林沐沐去以卵击石。
但是江慕诗能想通的这些,林沐沐自然也明白。
而最让江慕诗感动的,就是林沐沐哪怕知道结局未必明朗,仍然愿意为了她的委屈,去不计后果的为她出头、算账。
江慕诗没忍住,起身抱住了林沐沐。
“沐沐,有你真好。”
因为江慕诗突然想到,如果她当初没有被弹幕救下,这个时候林沐沐肯定已经收到了她的死讯。
林沐沐该有多难过呢?
如果林沐沐再顺势怀疑到傅君辞的身上,一定还会不顾一切的去找傅君辞算账。
江慕诗自己都是炮灰女配。
林沐沐一定也是女配,和男主作对,最后的下场未必会比她好多少。
万幸这些事情没有真的发生。
江慕诗在心里暗暗发誓。
等所有的复仇全部结束之后,她一定要写出一部最棒的剧本,写出一个最适合林沐沐的女主角,然后让林沐沐去拍,把林沐沐送到梦寐以求的位置!
“哎呀,好了,别腻歪了,鸡皮疙瘩起一身,耽误老娘吃火锅。”
林沐沐满脸嫌弃的推开江慕诗。
江慕诗丝毫也不在意,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未来的林大影后,干你们这行的不是得多注意身材管理吗?你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吃火锅,经纪人不炸毛?”
林沐沐翻了个白眼,举起筷子,转了一圈,最后又不甘心的放下。
“用你提醒!”她夹了几片牛肉,放到辣锅里,“姑奶奶是不能吃,但我能看你吃!今天姑奶奶想吃的,你都给我吃个遍!”
滴滴代吃。
江慕诗大病初愈,也正好需要补充营养。
吃就吃!
“对了,你打官司的律师定了吗?最近有一个追我的人是个律师,还挺厉害的,要不要我把他叫来帮你打离婚官司?”
江慕诗点点头。
“好呀,那就先约出来聊聊呗。”
如果真的靠谱,她还能少麻烦贺斯淮一件事。
林沐沐立刻掏出手机安排。
江慕诗没打扰,专心吃她的。
但这一筷子牛肉刚夹起来,包房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紧接着进来一排服务生,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撤走了所有的菜品。
一分钟不到。
满满一桌子涮品,只剩下江慕诗筷子上夹着的那块还没来得及进嘴的牛肉。
什么情况?
肖一凯不是守在门外吗?看到这么离谱的事情也不拦一下?
哦莫,哦莫,他来了他来了!
啊?
看着沉寂半天,又突然苏醒的弹幕,江慕诗的脑子还有些懵。
谁来了?
“谁允许你吃这些不利于伤口恢复的垃圾食品了?”
这声音……
贺斯淮?
江慕诗一抬头,视线刚好和走进包房的贺斯淮撞上。
贺斯淮的表情依旧是那幅淡漠的模样,眉眼间却多了几分少见的怒意。
她就吃了几口火锅,不至于吧?
“火锅哪里垃圾了?牛肉不都是蛋白质吗?我补充蛋白质,是有利于身体恢复的!”
江慕诗心里没底,嘴上却不肯服软。
贺斯淮一个眼神扫过来,江慕诗这颗心就开始突突。
宝宝别怕,反派这是在担心你的身体呀,你快跟他服个软,马上就没事啦!
服软?
她……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服软!
江慕诗表情没变,手里的筷子却乖乖放了下来。
“我……下次注意。”
她还有求与贺斯淮呢,不服软又能怎么办?
果不其然。
贺斯淮眉眼间的怒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散。
“江小姐,身为你的主治医生,我有必要提醒你,作为一个伤口并没有痊愈的患者,饮食忌辛辣,忌发物,是基本常识,希望你能遵守。”
“表面上看是你恢复速度变慢,实际上被连累的还有我的医术。江小姐,希望你不要让我后悔医治你。”
这话说的。
好像在医生这个圈子里,患者多久痊愈还有KPI指标怎么的?
还得有一个排行榜,超额完成的排前面,没完成的垫底。
不然贺斯淮怎么会盯得这么紧?连她吃个火锅都要赶来阻止。
呜呜呜,我们反派真是嘴硬心甜,太可爱了!
就是就是,明明心里都已经担心死了,嘴上却还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口嫌体正直!爱了!
江慕诗看着弹幕里浓得都快溢出来的粉红泡泡,一脸懵。
究竟是她的感知太迟钝?还是贺斯淮的演技太好?
不然为什么弹幕说的这些,她一点也没感觉到呢?
话也不能说死,关心还是有一点的。
江慕诗连连点头,没敢犟嘴。
贺斯淮留给她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转身离开。
包房门再次被关上。
愣了半天的林沐沐,这才满脸八卦的推了推江慕诗的胳膊。
“怎么回事?你这丫头可以啊,在外面找了一个这么帅的,不过我怎么看他有点眼熟呢?”
一听这语气,江慕诗就明白了。
林沐沐这是把贺斯淮误以为是她的情夫了。
“林沐沐!我是那种没有底线的人吗?”
林沐沐不以为然。
“傅君辞不要脸的事干了那么多,你要是真能开窍,做点对不起他的事,我反倒会觉得痛快。总不能只需他州官放火,不许你渔民点灯吧?”
话糙理不糙。
江慕诗无言以对。
“所以,江慕诗同学,刚才那个男人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别说什么主治医生,就他刚才那架势,傻子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