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听见这话,居然觉得有些委屈。
他居然不争气的在想——江映雪知道是自己就行。
江映雪接下来的动作依旧温柔,缓慢解开秦川的睡衣,就这样覆了上去。
就在两人即将缠绵之际,一阵焦急的敲门声打断了一切。
江映雪有些不悦看向房门口,而外面传来下人解释的声音。
“小姐不好了,顾先生胃疼,疼得在地上打滚,外面救护车又进不来。”
“您快去看看吧。”
江映雪听闻这话,顿时推开秦川,便起身捡起地上衣服穿上,同时追问外面的人。
“救护车怎么会进不来?”
下人无奈一笑:“也不知道是谁把车停在了马路上,不仅仅救护车进不来,我们的车也出不去。”
闻言,江映雪动作愈发快起来。
秦川愣了一下,便半跪坐在床上,身下压着江映雪的外套。
江映雪俯身想拿,秦川压住一些,心里莫名堵着一口气。
“你可以不去吗?”
江映雪紧盯着秦川,眼眸中闪过一抹歉意,但很快化作不悦,用力将外套扯走。
“秦川,你知道的,不可能。”
她冷冰冰来了这样一句,没有任何感情,但足以让秦川如坠冰渊。
江映雪转身便拿着手机离开,压根没有再多看秦川一眼。
秦川一个人枯坐在床上,明明被窝还残存着余温,身上还有江映雪的香气,唇瓣还染着江映雪的口红。
可她还是走了。
他慢慢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处于一种空虚又难过的状态。
秦川哭不出来,只是关掉灯就这样躺下去。
很快,外面响起一些嘈杂动静,他原本想忽略的。
但他听见了江映雪的声音。
秦川还是想去看看。
他赤脚站在窗户边,颤抖着手指拉开窗帘,就看见外面发生的一切。
顾长泽被保镖用担架抬着,江映雪紧紧牵住他的手,垂眸关切说着什么。
他们身后跟着一群保镖和下人,声势浩大得厉害。
而顾长泽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望着江映雪。
忽然间,他坠在身侧的手偷偷朝秦川做了个挑衅的手势。
再加上眼底藏着的挑衅,简直让人难以容忍。
秦川紧紧拽住窗帘,眼眶顿时就红了。
他就知道,顾长泽是装的,可江映雪就是看不出来了,还担心得不行。
顾长泽压根就没有胃病,他一个医生还是能从一些症状看出来的,有时候只是不想戳破。
秦川只觉得可笑,一把将窗帘关上,不再去关心任何。
他直接将自己摔在床上。
而此刻的窗外,江映雪走出去几步,忽然转头看向秦川所在的房间。
窗帘紧闭,压根就没有任何身影。
她想要交代下人什么,顾长泽忽然抓紧江映雪的手,面色苍白惊呼。
“映雪,我好疼,我会不会要死了啊。”
江映雪注意力顿时被转移,立马让保镖赶紧抬着顾长泽往外走去。
这边,秦川用枕头捂住耳朵,不想听外面的一切动静。
尽管之前说自己一定要放下,可真正面临江映雪的靠近时,他压根无力招架,就像刚才一样。
他有些憋闷,自己怎么那么贱。
就这样,秦川在迷迷糊糊中睡着过去,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早上来。
他看着陌生的房间,半天才回过神来,原来是在老宅。
秦川简单洗漱过后,就抬脚下楼,撞见了在吃早餐的江妈妈。
江妈妈立马招呼秦川过去坐。
“昨晚睡得好吗?映雪怎么没来,她昨晚也是,非要拉着几个姐妹喝酒。”
“回去没折腾你吧?”
秦川望着热切的江妈妈,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明明她知道自己要跟江映雪分开,结果还要安排在一个房间。
看着江妈妈脸上的欢喜雀跃,秦川也不忍心说什么。
难道他要说江映雪半夜去送顾长泽去医院了?
还是说江映雪亲吻着自己,一口一个顾长泽喊着?
无论是哪一个,秦川都觉得无法启齿。
“阿姨,我们还是吃早餐吧,今天早上吃什么?”秦川转移话题。
江妈妈见状,还以为秦川是不好意思说,就没有再追问,招呼下人开始端早餐上来。
结果早餐刚端上来,老宅门打开,江映雪搀扶着顾长泽走了进来。
“小心点,长泽,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江妈妈看见顾长泽也在,顿时明白什么,摇头叹息,随即又冷着声音质问。
“顾先生,我记得昨晚派车送你回去了啊,怎么又来了,面色还那么不好?”
顾长泽故作柔弱咳了几声,挣脱江映雪的手跟江妈妈道歉。
“阿姨,对不起,是我昨晚胃病犯了,映雪太过担心我,非要送我去医院。”
“我现在就离开。”
江映雪看见这样一幕,立马冷声问:“妈,你这是做什么,长泽病都还没好,怕你们担心,所以非要出院。”
“你们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是不是秦川跟你们说了什么?”
秦川喝粥的动作一顿,只觉得江映雪有些不可理喻。
从头至尾,自己都没说一句话,这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江妈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秦川从起来没有说过你一个字,我问起还故意帮忙打掩护,没想到你那么不珍惜,居然还和这个顾长泽纠缠不清。”
“你知道你昏迷的那段时间,他都说了……”
她话还没说完,顾长泽忽然就扑通跪下,声泪俱下求饶。
“阿姨,我知道你是生当年的气,但我也是被家里人逼迫,要是不出国的话,恐怕连命都没了。”
“你要是真的很生气,那就打我,或者我给你多磕几个头。”
他砰砰就磕了起来,直到额头渗出血迹也不可肯停下。
江映雪想要去扯顾长泽,但他就是不起来。
于是江映雪冷着脸问江妈妈。
“妈,当初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何必这样针对长泽,他也是被逼的,你也知道顾家的情况,就不能原谅他吗?”
江妈妈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罕见大声反驳。
“我不知道,他顾家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凭什么体谅,反而是因为他,我女儿都快死了。”
“你让我怎么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