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丢下一句话便转身就要离开。
秦川呼吸一滞,随即飞快追上去质问。
“凭什么!”
他伸手拦住江映雪,结果她抬脚绕过,连个多余目光都不愿意给。
就这样,秦川一直追着江映雪来到楼梯间,他再也忍不下去,一把将她按在墙壁上。
“江映雪,你别太过分了,你无权决定我的去向。”
他好不容易才在心内科立足的,结果江映雪一句话就要调走自己。
她凭什么不跟自己商量就下决定。
江映雪这才抬眸清冷冷看向秦川,勾唇冷笑。
“秦川,你别忘了,这是我的意愿。”
秦川顿住,一股无奈又愤怒的感觉翻涌上心头。
这个道理好像是对的,可他就是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难道就因为这个医院是江映雪开的,所以她就有权利决定自己是否留在心内科吗?
他不是提线木偶,也是有人格与尊严的。
江映雪纤细手指在秦川喉结处掠过,那深邃如潭的眼眸中翻涌着危险。
“只要你再次尝试反抗,我随时都可以开除你,信不信?”
秦川喉结微微滚动,一股痒意从喉头升腾。
他现在有能力反抗,只要江映雪想开除自己,或者想封杀自己,那么自己就可以轻而易举把她反向封杀。
但是那么简单的做法未免有些太仁慈了,他想要慢慢折磨她们。
让自己看似拿捏,其实掌握全局。
江映雪认为如果没有国内合适医院的实习,那他就无法更好在国外立足。
甚至还要被迫放弃自己心爱的医学事业。
秦川颤抖着唇瓣,嘶哑着声音吐出一句话。
“那怎样,才算听话?”
他无奈又痛苦。
以前无论自己做再多再听话,江映雪压根就不会多看一眼。
结果在她眼中,自己什么都没有做,简直是个寄生虫和废物。
那现在,他开始工作和反抗,结果江映雪又要让自己听话顺从。
他只觉得可笑。
而实际上,秦川也笑出了声。
“你是不是想要那种整日只会收拾卫生和做饭,替你打理好家里一切,乖乖等你回家吃饭。”
“无论深夜还是清晨,只要你一句话,那就要起来伺候你,不允许有任何情绪和反抗。”
“那种才算听话,是吗?”
江映雪蹙眉不说话,秦川便继续开口。
“江映雪,你看清楚,那不叫听话,那是你花钱买回来的管家。”
“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还是冠着你丈夫名字的人?”
此话一出,江映雪面色沉下去,一把揪住秦川衣领。
“可笑,你如果是人的话,那这个世界上,杀人犯和废物,那都算是人了。”
秦川呼吸都停滞了一下,只觉得疼痛遍布全身。
不是那种让人痛苦的疼,而是缓慢侵袭全身,让人痛不欲生又找不到根源的疼。
是永远无法摆脱的疼痛。
秦川眼眶顿时红了,捂住自己的心口,缓慢后退。
“江映雪,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主动找到我要结婚呢?”
“天底下那么多人,只要你给钱,他们就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情,难道不比我好吗?”
“再或者,你现在放我走,你同样能过上那样的生活,何必苦苦纠缠啊!”
江映雪紧盯着秦川,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你觉得可能吗?秦川,你只要是我的人,一辈子都是。”
秦川愣愣问:“如果死了呢?”
这句话回荡在无人的楼梯间内,周围顿时陷入安静之中。
良久之后,江映雪冷笑道:“对,就算你死了,那也是我江映雪的鬼。”
秦川心好累,垂眸开始冷静下来。
自己与其在这里跟江映雪争执这些,不如先让她放松警惕,好让自己继续留在心内科。
于是秦川缓慢上前,语气柔和下来。
“江映雪,那你想我怎么办?”
江映雪不说话,目光在秦川眉宇与唇瓣上流转。
那一瞬间,秦川瞬间明白,直接捧住她的脸吻上去。
他动作小心翼翼,轻轻扣开江映雪的唇瓣,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
另外另一只手已经将她肩膀扣住,压根不允许逃脱。
昏暗的楼梯间内,两人相拥着缠绵。
绵长的吻结束后,江映雪红唇染上绯红水光,眉眼之间满是餍足。
她手指轻轻撩拨着秦川衬衫扣子。
“今晚在家等我。”
江映雪满意丢下一句话离开,秦川这才整理好自己,抬脚回了病房。
这时候,孩子爸爸已经回来,正坐在病房门口失魂落魄。
他手里还捏着一张张医药费清单,眼眶红红的,头发早就发白。
见状,秦川转身离开,等再次回来时,将一杯咖啡递到他面前。
“喝点咖啡,会有办法解决的。”
对方接过咖啡,朝着秦川道谢。
“多谢,只是可怜孩子,刚生下来妈就没了,我家里情况不好,所以没给交保险,结果又查出这个病。”
“是我这个做爸爸的对不起他,让他小小年纪就遭受这样的磨难。”
秦川听得心疼,拍了拍他的肩膀提议。
“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医院有一个帮忙捐款资助的机构,我可以把电话给你。”
他一听,立马感激看向秦川,直接哭得声泪俱下。
“我家小豆子有救了。”
之后秦川把机构电话给他,转身去找主任询问小豆子具体情况了。
夜深,医院仿佛被笼罩上一层明亮又阴郁的光芒。
秦川检查完一切后下班,路过楼梯间时,撞见了小豆子爸爸在里头抽烟,楼梯一地烟头。
他抬手推门进去,“怎么了,小豆子爸爸?”
对方立马掐灭烟,尴尬笑着解释:“睡不着,在这里待会。”
秦川见他愁容满面,开口劝慰:“别担心,现在社会上好心人很多的,我以前读书都是被资助的,现在也当上医生了。”
小豆子爸爸笑着点头:“哎,我家小豆子长大后也当医生救人。”
之后秦川离开医院,坐在别墅门口半天都没有进去。
他记得江映雪那句——在家等她。
秦川吹着冷风,心情不免有些忐忑,只要自己进去,肯定少不了被折磨。
他心里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但更多的人憋闷。
就算江映雪跟自己再亲热,那又如何,她还不是爱惨了顾长泽,压根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直到十点多,秦川最后还是一咬牙走进了别墅。
可推门进入,玩具散落一地,桌子上还有饭菜,而江映雪压根不在。
秦川愣了下,开始认命收拾干净卫生,这才回去洗澡。
正在洗澡之际,浴室门忽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