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蒂,损坏的煤油灯,印着繁体字的纸盒,还有一枚只剩下一半的硬币。
除了这些,还有几枚弹壳。
我蹲下身子,仔细一看,发现这些垃圾都是近百年前的老物件。
尤其是那枚残缺的硬币,不就是大洋么。
可是,这些垃圾明明是刚被丢弃了不久的。
“山上有人!”
很快的,我们得出了结论。
“生民供奉不会是隐居在山上吧。”
苏青青道。
我说,“有这个可能。”
我要找的人,肯定都是玄门中人。
附近的大山,虽然是那种有树木的青山,可这里的环境太恶劣了,连个路都没有,正常人根本无法在这里生活。
也只有玄门高手能在这种地方生活。
“走,去找他。”
我没有盯着垃圾继续研究,因为没有必要,等找到生民供奉,什么就都清楚了。
很快的,我们便在附近的几个山头仔细寻找了起来。
树林里,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生活垃圾,还有人类生活留下的痕迹。
比如一些破旧不堪的衣服。
衣服是麻布做的,一看就是手工做的,不是工厂货。
而且在一个陡峭的山头上,我还看到了一个山洞。
山洞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给堵住了,还有着烧过的痕迹,似乎把什么东西放进了山洞,然后又把那山洞给烧了。
看到这种情况,我心里莫名一阵的不舒服。
“白阳哥哥,洞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柳玲珑显然也发现了这个被大石头堵住又烧过的山洞异常,当下蹙着眉头道。
我皱了皱眉头说,“山里多精怪,或许生民供奉把一些精怪给弄到山洞里烧死了。”
我相信生民供奉这个称呼,必然不是一个坏人,那些被烧的精怪,必定是邪精恶怪。
“嗯。”
听到我的话,柳玲珑没再多说什么。
我们继续循着那些生活垃圾和生活痕迹继续往前走,当我们来到旁边一座稍微平缓的山头的半山腰时,发现了农作物。
那些农作物不多,分别在有限的泥土里长着。
除了农作物,我还发现了一个猪圈,猪圈里有几头黑猪。
黑猪明显是野猪,但獠牙被锯掉了,而且野猪明显是被人为饲养着的。
“咦,那是山羊吗?”
很快的,苏青青又在附近发现了一个羊圈,十几只山羊正在圈里吃草呢。
“果然有人住在山上!”
我心中一喜,连忙继续走。
“嘻嘻!”
“哼!”
结果又走了一会儿后,我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了孩童的嬉闹的声音。
一看,五六个光着屁股的小孩儿正在一处平坦的地方玩儿石头呢。
“白阳哥哥,这些孩子……”
看到这群小孩,柳玲珑当下就蹙起了眉头。
我也是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因为这些小孩子,没一个正常的。
有没有鼻子的,有没有耳朵的,还有嘴唇缺了一半的,有一个脸上也没了一大块肉,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都是被什么东西给咬的。”
我仔细一看,他们并不是天生残缺,而是被某种动物给啃了。
不过,更让我想不通的是,这些小孩子都是哪里来的?
生民供奉不可能在山上养一群孩子啊。
而且以生民供奉的实力,也不能让野兽把孩子给啃咬了啊。
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就冒出了很多疑问。
“喂,小朋友。”
我试着喊了一嗓子。
“啊!”
我这一喊,这群小孩子顿时都吓了一跳。
不过他们并没有跑,而是站在原地好奇的看向了我们三人。
小孩全都是男孩子。
“你们是住在这个山上吗?”
我好心的从背包里拿出了几袋饼干,微笑着问道。
几个小男孩愣了愣,看着我手中的饼干眼睛直冒光。
突然,他们跑了过来。
然后一把抢过了我手中的饼干。
我有些无语。
这群小家伙有点儿野蛮啊。
“啊!”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再开口,有两个小家伙竟然冲到了苏青青和柳玲珑的面前,伸手就抓。
她们两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吓了一跳。
但我看到他们的动作,不由得脸黑了下来。
娘的!
他们居然对苏青青和柳玲珑耍流氓!
不过俩人一叫,那俩小家伙就吓跑了。
但他们没跑多远就停了下来,对着苏青青和柳玲珑做鬼脸,得意的挑衅。
光挑衅还不算完,竟然还撒尿。
“哈哈!”
其他抢我饼干的三个小家伙则是哈哈大笑,看热闹一样。
在他们的眼神中,有着不该在他们这个年纪有的邪恶。
我看的眉头直皱,真想过去揍他们一顿。
苏青青和柳玲珑也是脸色铁青,都没料到小小年纪的他们,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要不是看在他们都是小家伙的份上,绝对都是几个死人了。
“你们有没有大人!”
我有些控制不住的发了火,厉声喝问道。
“快跑!”
结果我刚一发火,他们几个转身就跑。
会说话,说明山上一定有大人在。
我回头冲苏青青和柳玲珑使了个眼色,连忙跟在小家伙身后朝山上走去。
这个山越往上走越平坦宽阔,明显是人工凿过。
很快的,我们跟在那几个小家伙身后,来到了最平坦的半山腰处。
我一看,半山腰这里,竟然有十几个木头和茅草搭建起来的简陋房屋。
有人!
我看到,茅草屋前,还有不少大人。
有人这会儿正在晒太阳,有人在烧火煮东西。
这?
我有点儿糊涂。
怎么除了生民供奉,还有其他人在这里住着?
“你们是?”
这时,有人看到了我们,他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我们围了过来,
当下就有一个年过半百,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的老人惊奇的开了口。
我连忙说,“我们是来旅游了,不小心迷路来到了这里。”
说完我就扫视了一圈。
在场的人大部分都是男的,只有几个妇女。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群穿着破烂,生活艰苦的人,我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