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地面太硬,江如烟的脸又太嫩的原因,江如烟的脸在与地面亲密接触后,直接擦破了皮。
还有她的额头和鼻子,包括嘴唇都没能幸免。
当然,手肘和膝盖这些,毫无疑问也没有逃脱受伤的命运。
反正江如烟此刻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没有哪个地方是不疼的。
长这么大,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骂也骂不过,打更打不过。
江如烟只感觉一种难言的委屈袭上心头,眼泪如不要钱似的从眼眶中夺眶而出。
“呜呜……呜呜……”
阮心怡和李来弟不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语。
“阮心怡,我跟你不共戴天!”
却在这时,趴在地上的江如烟突然恶狠狠的盯着阮心怡怒吼了一句。
结果刚刚吼完,江如烟就感觉自己的嘴巴和脸更疼了。
眼泪再次从眼眶中飚了出来。
好疼,她真的好疼。
“嗯,我知道了,如果你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家了哈?”
阮心怡看似在问,实际上说完,便看也不看江如烟一眼的,直接迈步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
李来弟看了一眼江如烟脸上血呼啦查的样子,啧啧一声,“真的是好可怜呀,多么嫩的一张脸,摔成了这样。
这得养多久才能养回来呀,没准一个弄不好,毁容都是有可能的。”
李来弟说完,鄙夷的再次扫了江如烟一眼,然后赶紧快走两步朝着阮心怡的方向追了过去。
“李来弟,阮心怡,你们两个贱女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背后响起了江如烟歇斯底里的怒吼声,不过两人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默契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真是太过瘾了。
不过过瘾是真过瘾,可是今天的事情,怕是没有这么容易过去。
毕竟江如烟的背后可是有李如月这个文工团的团长,而李如月的背后是团张陆天明。
结果也确实是如李来弟所料,两人回家没多久,李月如便带着浑身是伤和气势凶凶的李月娥来找阮心怡兴师问罪了。
因为心里惦记着阮心怡这边,所以李月如她们一敲门,李来弟便知道了。
顾不得其它,她赶紧放下手头的活计,赶了过来。
李月如眼神喷火般的看着阮心怡怒道,“阮心怡,你真的是太过份了,先前打了人家周副营长的媳妇儿就算了。
这才多久,又打了我们家如烟,你简直是无法无天!”
阮心怡看着李月如微微一笑,“李团长,虽然我打人是事实,可我希望你在来找我兴师问罪前,问问那些被我打的人,我为什么打她们。
毕竟这大院的人那么多,我为什么不打别人,偏偏打她们两个。”
“不管是因为什么,你打人就是不对!”
李月如才不管是什么原因,她只知道,自己的外甥女被人打了,她做为姨妈就得替孩子讨回公道。
听李月如这么说,阮心怡原本还因为她是陆团长的爱人,想给她点面子。
可是现在想来,自己的想法终究是太简单了。
对于一些给脸不要脸的人,她是真的没必要气。
思及此,她看着李月如道,“好一个不管因为是什么原因都不能打人。
既然如此,那我想请问一下李团长,如果有人故意破坏军婚,想做第三者,你说这该怎么判?”
李月如先是一愣,随后斩订截铁的道,“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是拘役。”
阮心怡满意的点点头“答的好,那么我再请问一下李团长,辱骂军属一二再再三三的欺辱军属又是什么罪?”
李月如想也不多想的道,“辱骂军属属于侮辱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李月如说完,然后看向阮心怡问,“可这与你打如烟和虎妞有什么关系?”
阮心怡却是笑着道,“我在来长山岛的火车上,便认识了江如烟母女。
而认识的开始,便是江如烟同志对我进行辱骂,而且屡教不改。”
她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江如烟的母亲李月娥,“当时李月娥同志也在场,李同志如果没有失忆证的话,应该都记得。
而且当时,我爱人夜修齐也在场。”
“姐姐,是这样吗?”
李月如立刻看向李月娥问。
李月娥有些别扭的抿了抿唇,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阮心怡看着李月如变了脸色,淡淡的一笑继续道,“在火车上也就算了,毕竟我也没吃什么亏。
可是哪成想,江如烟出言侮辱我只是开始。
她真正的目的,居然是觊觎我爱人夜修齐。
而且是在明知道我们已经结婚了的情况下,想着法子的要插足我们的婚姻。
李团长,您说江如烟这故意辱骂军嫂,还意图破坏军婚,数罪并罚的话……”
阮心怡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不止是李月如,包括江如烟母女都瞬间变了脸色。
毕竟如果阮心怡真的去告江如烟的话,江如烟怕是一辈子都要完了的。
虽然他们背后运作一下,也许可以解决此事,可也是会冒很大的风险的。
一个弄不好,都得搭进去。
为一个女孩子这样,对于他们这些大家族来说,不值得。
不过终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也只是片刻,李月如便上去对着江如烟那红肿的脸颊就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你这孩子,咋就这么不懂事呢?心怡一看就是一个好同志,你怎么能这么欺负她?”
李月如说完,然后转头看着阮心怡道,“呵呵,心怡呀,你看这事情闹的。
也怪我这个做姨妈的没好好的和孩子沟通。
让她以为夜营长没有结婚,然后便一头扎进去一时有些出不来。
说起来,也是怪夜营长人长得太帅,能力又太优秀了。
只要是个女孩子,怕是都会喜欢他吧。”
阮心怡:“……”
言下之意,这所有的事情,都怪夜修齐太出色喽?
这是什么神仙逻辑?
也难怪江如烟脑子这么不正常,原来都是遗传。
李月娥如此,李月如也是如此。
江如烟会如此,完全的理所当然了。
这个时候,看了半天戏的李来弟突然开口道,“李团长,不管咋说,江如烟这么欺负心怡,就是她不对。”
阮心怡有些感动的看着李来弟。
这嫂子能处,有事是真上。
李月如冷冷的看了李来弟一眼,随后看向阮心怡无奈的一笑,“心怡呀,我这么说,并不是为了推卸责任。
我不过就是说出事实罢了,毕竟夜营长确实是足够优秀。
当然,我并不是说优秀有错,我的意思是,正因为夜营长优秀,所以免不得将来会有更多的女同志喜欢。
所以,你以后对这种事情,要学会慢慢习惯。”
“所以,说了半天,李团长到底想表示什么?”
阮心怡懒得听她继续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