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怡看了一眼围观的村民,随后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李招娣道,“二婶,看您这话说的,怎么搞的像是我欺负了你们一家似的?
昨天你们看到夜修齐回来,以为是他要回来为你们把我卖给人贩子的事情为我做主。
所以主动和我道歉,还说要把从我手上抢走的我父母留给我的东西都还给我。
甚至为了让我相信你们是真的知道错了,硬是逼着我打你们。
我不打,你们还以死相逼。
怎么今天,您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阮心怡说着,还看向站在一旁的夜修齐。
意思不言而喻。
她想让夜修齐给她当证人。
如果是以前的夜修齐,作证人,怕是没人会相信。
毕竟他的名声那么差。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夜修齐可是军人,还是军官。
说出的话,自然是有一定份量的。
嗯,阮心怡一点心里负担也没有。
因为她觉得,一些善意的谎言,还是可以的。
就是不知道,夜修齐会不会配合她?
阮心怡心里没底。
正在阮心怡心里不确定的时候,夜修齐突然站出来道,“心怡说的是,他们昨天就从心怡父母的房子里搬出去了。
甚至还是连夜搬走的,可见忏悔之意有多真诚。”
阮心怡圆满了,可李招娣却怒火中烧,她立刻不顾一切的指着夜修齐就骂,“你们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也不怕遭雷劈。
两个男盗女娼的狗男女,你们以为你们是谁,说什么大家就信什么吗?
你们以为自己是土皇帝不成,还我们故意送上门来让你们打,我们脑子又不是有病!”
“能把一个军人和自己的侄女骂成男盗女娼,你这不就是脑子有病是啥?”
阮心怡说完,紧跟着以极快的速度上前几步,一巴掌乎在李招娣的脸上。
速度之快,别说是李招弟本人了,连围观的众人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众人才终于回神。
“啊,阮心怡,你这个破烂货,你又打老娘,看老娘不跟你拼了!”
也终于从疼痛中反应过来的李招弟,怒骂间直接毫无章法的朝着阮心怡扑了过去。
阮心怡并未出手,只是漂亮的一个侧身,重心不稳的李招弟便直接摔爬在地。
脸还不小心撞在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头上,然后她的嘴巴正好撞在了石头上。
李招弟只感觉牙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接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来。
她往地上用力的吐了一口,就发现,吐出的血水里面居然和着两颗大门牙。
难怪她感觉那么疼的。
“啊,我的牙,我的牙。”
瞬间,李招弟又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活像是死了爹妈似的。
“这又是咋了?怎么一会儿都不能消停。”
得知这边消息赶回来的阮春树,一看到院子里的情形后,便有些愤怒的吼道。
不等其他人说啥,阮心怡已经提前开口道,“二叔,不瞒你说,也怪我没拦住。
哎,我们刚从新城乡回来,这东西还没卸下来呢,堂妹就来了。
哭着喊着的让我打她,说什么只要我打了她,她才能心里好过一些。
结果不得已,我就把堂妹打了一顿,谁知道她千金小姐做惯了,身体太弱。
所以,我一不小心,就把她打的晕了过去。”
她说到这里,又指了指哭着喊着说牙的李招弟,继续道,“然后二婶就过来了,一过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让我打她。
我不听,她还自残起来,您看,她居然把自己的牙齿直接用石头敲下来了。”
说到这里,阮心怡不由叹息一声,随后继续道,“我也很无奈呀,您知道的我一向都是最听二婶和您的话了。
您和二婶让我往东,我绝对不敢往西,您和二婶不让我吃饭,我绝对连杯水都不敢偷喝。
所以二婶让我打她,我哪敢拒绝您说是不是?”
“噗呲……”
看了半天戏的赵刚,听着阮心怡胡说八道的话,忍不住再次喷笑出声。
不过在夜修齐的眼刀扫过来的时候,他赶紧伸手捂住嘴,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这倒跟他这身上的一身制服,看着有那么些格格不入起来。
围观的村民们,也都是忍俊不禁的。
二十来年了,难得看阮心怡不挨打,还反欺负回来,他们自然也不会多嘴的去纠阮心怡的错。
所以在阮春树看向众人的时候,众人立刻东看看西看看,就是不说个所以然来。
气的阮春树想骂娘。
可他又不敢。
以前欺负阮心怡,他是手到擒来,可是在别人面前,他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谁。
他心里虽然明白阮心怡是在胡说八道,可也不好说什么,而是走到还在喊着我的牙的李招弟的跟前大吼道,“李招弟,快说话,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因为失去牙仿佛是丢了魂儿的李招弟,听到阮春树的大吼声,瞬间被惊的清醒了过来。
她立刻抬头看向阮春树,然后哇的一下便嚎了起来。
而且还嚎个没完。
气的阮春树真恨不得直接给她个大逼兜,可又不敢。
只得耐着性子问,“你快别哭了,快跟我说说,你和茶茶这到底是怎么了?”
李招弟擦了擦眼泪,立刻指着阮心怡道,“春树,是阮心怡这个破烂货,她把茶茶打晕了。
还把我的前门牙给打的掉了两颗。
你要是个男人,就立刻快点给我把这个破烂货给我弄死,不然我跟你没完!”
李招娣不说,阮春树还没注意到李招娣没有前门牙的事情。
刚刚听着她说话不利索,还以为是被阮心怡扇巴掌脸肿所致。
现在听李招娣这么说,才开始正视李招娣的脸。
当看到李招娣那没了前门牙,嘴巴漏风的嘴时,脸色不由一沉,立刻看向阮心怡。
阮心怡却是对着他露出甜甜的一笑,然后问,“二叔,请问有什么赐教?”
阮春树都要被阮心怡这无害的表情气死了。
可是想到昨天被阮心怡掰断,好不容易今天才找赤脚大夫归位的手指。
似乎,现在还隐隐有些痛。
他还哪敢真对阮心怡做啥。
思量再三以后,本性窝囊的阮春树,立刻一脸苦相的看着阮心怡打起了感情牌。
“心怡啊,说起来,你爸妈死的早,虽然不是二叔二婶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
可对你,我们也是下了一番的苦心的。
当然,我这么说不是为了推卸责任。
我只是想跟你说,怎么说咱们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
“所以,二叔是想说,我打她们,你可以当做什么没发生?”
不等阮春树说完,阮心怡立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