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婷抱着试试看的心里。
跑到路边，找到一台录音机。
何雨柱铺天盖地的宣传下，京城大街小巷，到处都是这样的录音机。
全天二十四小时，循环播放唐艳玲的音乐。
陈书婷也算是运气不好。
没有遇到流动宣传的农民工。
不过，路边的小卖部，为了吸引人流。
也买了一台新款录音机。
这种新款录音机，已经能直接插电。
不需要完全依靠电池。
使用成本大大降低。
陈书婷急忙对老板说道。
“老板，换成路灯下的小姑娘。”
美女办事，事半功倍。
老板年纪不大，二十岁左右。
看到陈书婷，顿时沦陷。
马上按下快进键。
几秒钟之后，便换成了“路灯下的小姑娘”
动作十分熟练。
显然已经重复过无数次。
年轻的老板，还故意套近乎。
“这也是我最喜欢的歌曲。”
陈书婷却根本没有时间搭理他。
急忙把大哥大，递到录音机前。
唐艳玲的声音，马上顺着大哥大，传递到数千里外的鸡毛哥耳中。
只是听了一句，鸡毛哥就觉得全身颤抖。
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仿佛都打开了。
整个人说不出的舒爽。
这个时代的人，哪里听过什么歌曲。
粗粮细糠，都没有吃过。
突然来了一口满汉全席。
直接就乐蒙了。
其他什么事情，都忘记了。
一曲终了，鸡毛哥还意犹未尽。
急忙对着电话喊道。
“再来一遍，再来一遍，我不想听其他歌曲，给我换回去。”
鸡毛哥心中，刚才那首歌，就是之音。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世界上不可能有更好听的歌曲。
只是可惜。
这个时代的大哥大，质量很差。
另外又有录音机干扰。
陈书婷并没有听到鸡毛哥的呐喊。
毕竟，此时的陈书婷，正在旁边不远处。
点燃一根香烟。
美滋滋的享受着。
早已忘记了鸡毛哥。
带着绝望的心情，鸡毛哥进入了下一首歌曲。
可是，一开嗓，鸡毛哥就觉得全身颤栗，灵魂都仿佛得到了升华。
“1980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
不觉中，鸡毛哥听完了第二首。
同样的呐喊，再次响起。
“再来一遍，再来一遍，第一场雪。”
这一次，鸡毛哥情绪更加激动。
几乎用尽的全身力气咆哮。
可是，依旧无济于事。
磁带还在运转。
还是被迫进入下一曲。
“每次走过这件咖啡屋……”
鸡毛哥的声音，再次消失。
完全不懂音乐的他，人生第三次，全神贯注的聆听音乐。
只是，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第三首歌曲，也很快结束。
鸡毛哥心中的失望之情，更加浓烈。
只是，这一次，鸡毛哥并没有继续呼喊。
已经被打脸两次。
鸡毛哥不想再被打第三次。
他已经猜到，第四首一定会更好。
虽然，理智告诉他，不可能。
可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这么想。
下一秒，音乐响起。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鸡毛哥恨不得直接插上翅膀，飞到京城。
连续四首歌，一首比一首好听。
如果说，非要挑一个稍微差一点的。
恐怕也只有第三首。
第三首歌，放在其他专辑中，也是血洗天下的神曲。
可惜，放在这一盒磁带中，却是最普通的一首。
第四首歌曲，刚刚进行到一半。
陈书婷突然拿起大哥大。
“鸡毛，你听得怎么样了？”
这个时代的电话费很贵。
尤其是长途电话。
四首歌的时间，电话费就抵得上普通人大半个月工资了。
陈书婷也是好心。
想帮鸡毛哥省钱。
可是，鸡毛哥却是并不领情。
“你别说话，让我把这盒磁带听完。”
“放回去，快放回去。”
“让我先听完。”
陈书婷无奈，只能把大哥大再放回去。
听完了全部八首歌。
陈书婷再次拿起大哥大。
“做出决定了吗？”
鸡毛哥马上点头。
“我答应你！”
“你帮我卖袜子，我帮你买磁带。”
“你有多少磁带？”
陈书婷并不相信鸡毛哥。
不过，还是报出一个数字。
“大概五十万盒。”
鸡毛哥有些诧异。
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
“小问题！”
“我这里有三万双袜子，你能全部吃下吗？”
陈书婷没有鸡毛哥的自信。
只能如实答道。
“我只能试一试。”
“对了，事成之后，我怎么联系你？”
鸡毛哥马上给了陈书婷一个号码。
挂断电话，陈书婷马上联系到何雨柱。
“柱哥，我找到一个人，他能帮咱们卖出全部的磁带。”
“不过，他有一个要求。”
“要咱们帮他解决三万双袜子。”
何雨柱整个人都有些懵。
“全部的磁带？”
“你确定？”
“全部五十万盒磁带？”
陈书婷点点头。
“是的！”
何雨柱直接笑出声来。
“书婷啊，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这家伙，估计是想骗咱们，买他的袜子。”
“五十万盒磁带，他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胃口？”
陈书婷闻听此言，也是惊出一身冷汗。
“柱子哥，你说的对。”
“我还是太年轻，差点被他骗了。”
“那家伙，听着挺老实，原来这么坏。”
“鸡毛换糖的家伙，哪有什么好人。”
“我马上给他打电话，一定要狠狠骂他一顿。”
何雨柱闻听此言，却是全身一震。
“等一下！”
“你说什么？”
“什么鸡毛换糖？”
陈书婷只能如实答道。
“这个人是老爹在火车上认识的。”
“做鸡毛换糖的小生意。”
“鸡毛换糖，你懂吗？”
何雨柱马上点头。
“我当然懂。”
“这个人，你先不要拒绝！”
“你帮我问一下，他认不认识一个叫鸡毛的人？”
义乌陈江河。
小名鸡毛。
战胜过多尔衮的男人。
何雨柱怎么可能放过。
陈书婷闻听此言，却是一脸惊愕。
迟疑了几秒钟，这才回答道。
“他就叫鸡毛！”
何雨柱只觉得心跳加速。
史上最强接盘侠，居然主动找到了自己。
这个运气，也是没谁了。
何雨柱急忙压制心中激动的情绪。
用尽量平稳的语气问道。
“他姓什么？”
陈书婷如实回答。
“陈！”
“跟我一样，都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