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霓娜。”
盛熙川一把抓住了霓娜的手臂,硬把她从自己身上硬扯了下来。
“熙川,我爱你啊!”
霓娜下定了决心,再次猛扑过来。
是舒颜给她出的主意,要是霓娜自己,根本不敢给盛熙川下药。
舒颜告诉霓娜,现在是放手一搏的时候,如果盛熙川跟她睡了,哪怕不马上离婚娶她,以后也会多往这边走动。
他来的勤了,还怕没机会?
霓娜原本已经彻底丧失了信心,又被舒颜说动,当晚,盛熙川和舒颜在外面喝酒,她便在房间里换了最性感的裙子,喷了香水等着。
盛熙川一进房间,马上就扑了上来。
男人没有不馋她的,她就不信,盛熙川喝了助兴的药,自己又主动投怀送抱,他能不心动。
霓娜不听盛熙川劝阻,只一味往他身上扑,拉了他的手,往自己胸前摸。
盛熙川猛地将她甩开,一脸冷酷地看着她。
“霓娜,我再说最后一次,现在,马上离开这个房间!”
霓娜只是摇头,魔怔了一样,不管不顾。
房间也被人在外面上了锁。
听到反锁的声音,盛熙川登时恼了,他眸色一暗,又来抓霓娜的手臂。
霓娜就势又要扑到他身上,却被盛熙川躲开重点部位,只捉着她的手臂往洗手间拖。
“我爱你啊,熙川。我们才是天生一对,你不能这么对我!”霓娜被他拖着,依然大喊大叫。
男女体力本就悬殊,盛熙川又有从小训练的跆拳道底子,他忍着不适,将霓娜双臂反剪,又扯了条毛巾将她绑住。
看她喊得实在烦人,又随便拿了块擦洗手台的抹布塞进了她的嘴里。
这栋房子精装修,用了最好的隔音材料。
所以霓娜的大喊在门外听来只是小声哼唧,到后面被捂住嘴,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舒颜只当一切在她的掌握之中,生米早就煮成了熟饭,在外面得意不已。
宋清殊在外面叫门,舒颜是听到了的,但她不及时开,是想缓一缓,等盛熙川和霓娜过了兴头在床上休息,她再开。
等众人都看到了,盛熙川想赖账都不行了。
舒颜如意算盘打得响,宋清殊在外面反而慢慢冷静了下来。
她在想自己的事。
舒颜把盛熙川留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给霓娜创造机会。
过去她不喜欢他,哪怕他跟别人真的有什么她也不在乎。
但如今,已经上心,如果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这个男人她是坚决不能要的。
哪怕是他不是有意,而是着了舒颜的道,遭了算计。
这是他们母子的事,但盛熙川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想都别想。
那什么时候离婚呢?
老爷子都这样的身体状况了,不如先悄悄离婚,但不要告诉老爷子。
在门口站了半小时,宋清殊退堂鼓打得已经在想中秋假期后几点去领离婚证了。
盛司令带人赶来,是半小时之后。
他打舒颜的电话。
“舒颜,现在你要是不开门,有你求我的时候。”
他语气恶狠狠中透着暧昧,也不知道这个“求”是不是宋清殊理解的那个求。
总之,不到1分钟,舒颜把门打开了。
她开了门站在厅里笑靥如花。
“你们来晚了,现在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舒颜在厅的主灯下,一张脸是鬼魅一样的白,笑起来又媚得不行,可宋清殊只觉得恶心。
什么样的母亲能给自己的儿子下药,舒颜这个举止,简直刷新了她的认知。
她又想起陆夫人跟她讲舒颜年轻的时候,和男人在卧室云雨,让五六岁的盛熙川坐在厅里听。
宋清殊心里翻江倒海,只想吐。
于是,她第一次对舒颜说了重话。
“难怪盛熙川不尊重你,你这种人不配做一个母亲,不值得尊重!”
“呵呵呵,”舒颜捂嘴,还在笑,“我用不着他尊重。反正,霓娜的忙我是帮上咯。”
“别发疯,舒颜,你越来越过分了!”盛司令走过去,居高临下看她,冷冷问,“熙川在哪个房间?”
舒颜这次笑盈盈地去开门,盛司令寒着一张脸跟上,宋清殊走在最后面,她有点不敢面对。
“surprise!”舒颜开门的同时大喊一声。
谁知,她先愣在了当场。
想要的“捉奸”现场没有发生。
霓娜被五花大绑扔在门口,随着门一开,直接倒在了地上。
她的脸已经憋得发紫,整个人瑟瑟发抖,有保姆给她过去解开,她只顾着哭,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盛熙川躺在床上,额上暴着青筋,神色可怖。
见门打开,睨着舒颜冷笑了一声:“你还满意吗?妈~”
这声妈叫的轻亵,嘲讽意味满满。
舒颜的脸色顿时变得局促又尴尬。
在那一瞬间,宋清殊竟然为自己的不信任,产生了几分愧疚。
“老婆。”盛熙川看她过来,对她笑了一下。
宋清殊走近才发现,他的额上,有大片的汗珠,身体在颤抖。
她心疼得不行,冲过去扶他:“老公,我们回家。”
临走时,两人路过盛熙川身旁,盛熙川冷冷道:“爸,以后儿子要不孝了。”
宋清殊看见过盛熙川无数种模样,戏谑的,漫不经心的,运筹帷幄的,冰冷的,气愤的。她都见过。
如此心灰意冷,带着绝望的语气,是头一回。
亲情这个东西,真的不能索取,只能凭父母的良心。
如果父母不想给,越想要就会越寒心。
宋清殊替盛熙川寒心。
她扶着他走电梯下楼,一路到车里。
盛熙川忍得实在痛苦,他身上的温度热得发烫,衬衫也已经因为汗水贴在了身上。
宋清殊自己开车过来的,没带司机。
她将他安顿在副驾驶。
“小宝,可以吗?”盛熙川哑着嗓子问她,人却已经隔着中控台扑到了她身上。
宋清殊性子保守,这样的非床上场景,换做平时是一定不行的。
她无比抵触。
可现在,她满脑子只有心疼,和他明明忍得那样辛苦,还坐怀不乱的模样,便咬着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