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蕴安背着我来到手机前。
他费力地弯腰拿手机,发现手机在打斗中竟然没受伤,只是屏幕碎了。
应蕴安感叹。
这个手机的质量真好啊!
应蕴安用我的指纹解锁,找到棠黎的电话号码。
棠黎接了。
小幺,我打电话给你怎么不接?
应蕴安寂静片刻,开口。
棠黎,小幺出事了。
棠黎语气变得格外严肃。
你们在哪里?
山西。
会画止血符吗?
棠黎打着电话,还不忘购买机票。
不会,但,小幺身上有。
嗯,你先给他止血,然后发你们宾馆的地址给我。
好,知道了。
棠黎挂了电话,立刻赶去飞机场。
他的动静太大了,立刻引起符烟暽的注意。
符烟暽揉着睡意朦胧的双眸走了出来,看着收拾东西的棠黎,疑惑不解。
“你要去那里?”
“符岁一出事了,我过去看看。”
符烟暽刚还疑惑不解,这会也跟着着急。
“你等等我,我也要去。”
棠黎瞪他。
“我没有给你买机票,你别添乱。”
“不用买飞机票,我有私人飞机。。”
“那你还等什么,快去安排啊!”
“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符烟暽去安排飞机路线,他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
“去什么地方?”
“西山。”
“好,我知道了。”
符烟暽得到准确的地址,立刻打电话给航天公司安排路线。
棠黎上网把票退了,跟着符烟暽赶去飞机场。
符家人果然有钱。
短短半小时。
飞机场已经规划好了路线。
几个小时后。
两人到达西山。
在来之前,符烟暽已经给在西山工作的代理总裁打去电话,让他准备一辆车子来接自己。
所以,他们一下飞机。
就有专门的车子在原地等待。
一上车,代理总裁想跟符烟暽含蓄几句。
符烟暽此刻十万火急,不想跟他讨论工作上的事,他声音微冷,表情吓人。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工作上的内容,直接开车把我们送到目的地即可。”
董事长都这么说了,代理总裁肯定不敢去触霉头。
连忙说了声。
“好。”
代理总裁车速又快又稳很快到了目的地。
他又想发言,奈何符烟暽很急很急,压根不听他废话。
紧跟棠黎的叫脚步上了楼,棠黎敲响了应蕴安所居住的房。
止血符只能维持半小时,半小时之后就要更换一次。
应蕴安本来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但他背着符岁一回到家后,发现贴在符岁一身上的符纸都被鲜血染湿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问题出现止血符上。
所以,他时刻关注符岁一的一举一动,稍有不慎,他便更换止血符。
听到门铃声,他吓了一跳。
“谁?”
他走过去,谨慎。
“应蕴安,是我。”
棠黎回答应蕴安的问题。
应蕴安听到熟悉的声音,戒备的心松懈不少,他打开门,迫切。
“棠黎,你可算来了。你快进去看看小幺,他的左胸口破了一个洞口,肩膀脱臼,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止血符都快贴满他全身了。”
棠黎赶紧走进去。
进了屋内。
我贴满止血符的模样落入他们眼底,除了我这张脸以外,其他地方大多都被止血符和绷带覆盖。
应蕴安给我包扎伤口时都不敢用力,也不敢把止血符撕下来,所以绑带歪七扭八,十分丑陋。
符烟暽看到自家弟弟被弄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怒气一下子上来了。
他怒目圆睁。
“谁干的。”
应蕴安知道符烟暽这是动怒的征兆,他添油加醋,把事情往更糟糕的地方说去。
果不其然!
符烟暽听了应蕴安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整张脸都黑了。
符烟暽深深看了眼躺在床上,呼吸薄弱的我身上。
而后。
拿出手机,往阳台走去。
应蕴安知道,符烟暽这是打算把这件事跟符氏一族详细说明。
金面具已经列入符家死亡名单上,凡是寻到此人,必诛杀。
招惹符家人,就该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
棠黎继承了苏姥姥的衣钵,虽然医术不是佼佼者,但也排的上号。
他看着符岁一身上深浅不一,大小无度的伤口。
表情变得十分凝重。
“怎么样,小幺是不是要死了。”
应蕴安焦急万分,频频看相棠黎希望他给个准话。
棠黎忍不住瞪了应蕴安一眼,瞧瞧他说的什么丧气话。
应蕴安被棠黎这么一瞪眼,不敢乱说话了,他缩了缩脑袋,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
棠黎把我身上的伤口重新包扎,心口处的地方被他用术法修复,只是愈合的事件需要很久。
至少一天一夜。
棠黎做完这些,凝重的眉头微微舒展,他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发现真的没有任何遗漏。
他才松了口气。
应蕴安小心谨慎。
“棠黎,小幺的伤势。”
“已经没事了。”
应蕴安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
棠黎看着裹着木乃伊的符岁一,啧啧感叹。
“我着小师弟不愧是尊选中的人,真是福大命大,折腾成这样竟然还不死。”
应蕴安干笑几声,不敢回答。
他怕棠黎又瞪他。
符烟暽打完电话回来,发现我身上的绷带全部换过。
而更换人正坐在沙发上刷着手机。
符烟暽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怎么样!小幺的伤势需要多久能愈合。”
符烟暽很相信棠黎的技术,所以,他直接问了愈合的事件,忽略了伤口的过程。
棠黎来得十分匆忙加上给我处理了快两个小时的伤口,肚子都饿了。
他支着下颚,还不忘回答符烟暽刚才的问题。
“他的伤势比前两次还要严重,至少得修养十天吧!”
“十天,这十天我能移动小幺吗?”
棠黎不明所以,抬眼看他。
“你想做什么?”
“这里有反阴会的人,小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况且,他爸妈十分担忧他。”
“可以移动,但至少要在这里呆上一天。”
符烟暽不解。
棠黎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
“术法需要一天一夜才能把他胸口上的大洞修复好,若是大洞没有修复好,又贸然把他带离山西,幸运好的话,他没有恶化的可能性,运气不好的话,他会因为这次恶化留下后遗症,具体什么后遗症,得根据他苏醒的事件长短和行为来定夺。”
棠黎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符烟暽还是不明白那就是笨猪了。
符烟暽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站起身,又打给了符岁一父母,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等说完,棠黎也把外卖点好了。
他点的不多,都是自己爱吃的。
应蕴安还是不放心符岁一一直守着符岁一,一有风吹草动他立刻警觉。
棠黎也不敢保证这一夜会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他也不敢睡觉。
他百无聊赖刷着视频,符烟暽则是听着代理总裁汇报这边的工作。
符烟暽觉得,自己来都来了。就顺道把工作做完了,免得下次出差还要往这边跑。
一小时后,外卖接连送达。
也不多,就五个菜。
烧烤、龙虾、鸡爪、螺蛳粉、奶茶。
他点的当然是大份,他不可能吃独食不是。
应蕴安没什么胃口,但又不能一口都不吃。
他怕符岁一没醒来自己倒是先病倒了。
符烟暽也担心符岁一的安安危,也没吃多少。
所以,大多数都进了棠黎的肚子。
棠黎吃完,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
他环顾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一旁的沙发上,他询问道。
“应蕴安,你还要睡觉吗?”
应蕴安摇头,表示自己睡不觉。
棠黎笑了笑,毫不气。
“反正你也不睡,不如让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