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奶奶欲言又止。
你确定……
嗯,别担心,我能应付。
小幺要不还是……
三奶奶并不知道我与地府的过节,她还在尽量打消我的想法。
这种好事男难得来一次。
不用,三奶奶。这个祸端是我自己惹出来了,我来处理。
我怎会任由溜走,我态度十分固执。
三奶奶知道说不动我,她也不强求。
她轻轻叹息一声。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多言。我给地府回个话,看他们这么说。
好。
先挂了,我去询问地府的意见。
嗯。
挂了电话。
应蕴安立刻放下平板,歪着头看我。
“谁的电话?”
“三奶奶的。”
“她来电话做什么?”
“为了连体鬼的事,因为这次的过错方是我们。”
“所以打算怎么解决,是他们出面吗?”
“不,我自己出面?”
应蕴安疑惑不解。
“这件事不该由他们来解决吗?”
“确实由他们来解决,但是我跟地府有点恩怨。”
应蕴安想询问更多,但他看到我不耐烦的表情,到嘴边的话拐了弯。
“好的吧!”
我和应蕴安挑选好了目的地,开始收拾行李。
飞机场内。
我接到了三奶奶的电话,三奶奶说她询问了地府。
地府在听到我的名字后,莫名改变了态度,也不需要我给交代,这件事他们已经自己解决了,希望下次别再发生了。
我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我也不生气。
我有的是时间,早晚都会和地府的鬼再次见面。
倒时,就要看看谁的本事更大一些了。
不远处,一个带着墨镜扯着马尾辫的女人冷冷地注视着我们所在的方向,她的左耳上带着黑色蓝牙耳机。
她目睹我和应蕴安上了飞机。
飞机起飞的全过程。
她望着蔚蓝的天空,冷声。
老板,他们起飞了。
话罢,她深深看了眼飞远的飞机,踩着恨天高离开了。
我和应蕴安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被人盯上了。
海城距离西山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我和应蕴安是下午三点的飞机,到了西山已经是夜晚八点。
西山风情秀丽,气温比海城暖和许多。
我脱掉身上的风衣拿在手上另一只手拖着行李箱。
应蕴安还没来过西山,他兴致昂扬。
与我同步。
他说:
“小幺,我们等会去那里。”
“不知道,先去酒店。”
“好。”
我们打车到了酒店,一路过来我注意到距离酒店不远处,有一条很长的小吃街,一会可以过去看看。
我们只打算在这里畅玩三天,没有带太多的衣服。
所以也没必要整理,放好行李箱我和应蕴安前往小吃街。
应蕴安本就是爱玩的性子,这会好不容易有人陪着自己吃路边摊,他不得大吃特吃。
等我们逛的差不多,时间已经来到了十二点。
坐了半天的飞机,我依旧有些匮乏,拉着还想玩的应蕴安返回酒店。
我们走在道路上,暖和的风吹在脸上,让人很想睡觉。
忽然!
前头多出了好几个穿着金色头蓬的人,他们带着黑色的面具,看不清五官,为首那个带着金色面具,我认得。
我认得,那是反阴会的人。
呼啸!
风声吹起,吹散了我的困意,我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
刚还闹着要回去的应蕴安不闹了。
同样注视着千方。
我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这份诡异的气息。
为首的那个人最先沉不住气,金面具正在以缓慢的速度勾起,空洞的眼神好像带着笑意。
“好久不见,符家的孙辈。”
长辈看晚辈的口吻让我明锐地察觉到,眼前的人与我爷爷认识。
我搜刮了一下记忆,发现这十八年来。自己从未听到过这样苍老又带着机械故障的卡顿声。
一时间,我也猜不透他的真实身份。
我眯着眼,把应蕴安护在身后,冷冷地吐出。
“你认识我爷爷。”
金面具脸上的笑意更加诡异,他拨动着手中的玉扳指,淡然。
“你们符家晚辈我不仅都认识,甚至还跟他们打了半辈子的交道。”
他口中的交道可不是生意场上的交道,而是诡异路上的厮杀。
“所以,你想要我的命。”
“自然,但我更看重你身上的尊。我想,你身上的尊更乐意更换共存者,毕竟,我愿意成为他的信徒,永远听令与他。”
我解开手中的五帝钱拿在手上,眼神犀利而寒冷。
“那就来试试,你到底有木有这个本事让尊改变共存者。”
尊的出现太盛大,很多人知晓也实属正常。
而东岳大帝的出现每回都是在夜晚,大多数人早已睡觉。并未察觉东岳大帝的气息,这才让应蕴安躲过了一节。
应蕴安看来人不是善茬,况且他身后还带了将近十人的道。
应蕴安很担心我打不过,他扯了扯我的衣袖,小声在我耳边低声言语。
“小幺,他们人太多了。你一个人真的能对付过来吗?要不我们还是先跑吧。”
我侧目看他,给予安慰。
“别担心,黑猫和头蜈都跟着我,我不是一个人,你先护好你自己,别让我分心。”
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在闹就是无理距闹了。
应蕴安只好往后退了退,给我留够了空间。
“王悼滢,杀了他们。”
王悼滢很少出现,但我知道她一直在我身边。
果不其然,耳边回荡着王悼滢的声音。
“是,主人。”
她身上穿着我烧给她的白裙子,手中拿着我给她的弯刀开始大开杀戒。
反阴会成立万年之久,早已有了应对之策,很快躲过了王悼滢的攻击。
头蜈被我派去护着应蕴安,免得敌人搞偷袭。
黑猫不甘示弱,也冲了上去。
这么好的练手机会,它怎会放过。
它一口咬掉其中一个反阴会的头颅,此人当场死亡。
王悼滢热衷于挖人心脏,她觉得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心脏,没了心脏他必死无疑。
我也不甘落后,咬破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阵法嘴里嘀嘀咕咕念着古文。
只争朝夕,五具士兵出现在眼前。
随着我一声令下,他们也加入了战斗中。
金面具看了眼五具士兵,跳跃的心脏都是盖不住喜悦。
“果然,尊就是最强的武器,只要得到了尊,我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上等人了。”
金面具癫狂,他不在一味着站在那里观看着这场荒缪的闹剧。
他快如闪电出现在我跟见,目标明确照着我心口抓去。
他不知道尊什么时候出现,也不知尊如何与我截断共存的细线。
他只是遵循人类的本能,只要我死了。
尊就会出现。
倒时,他诚恳下跪。
愿意成为他最忠实的信徒,他就不信,尊不会动心。
他的速度太快,我压根避之不及。
心口处被他的手掌刺穿,他用力一抓,除了肉,什么都没有。
他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
我捂着窟窿,嗤笑看他。
“你真以为,就凭你也想成为共存者,简直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我与常人不同,我的心脏感知到危险时,会自动更换位置。
这也是我为什么每次濒临死亡时都死不了的原因之一。
直到接触道,我才知晓,我身上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
金面具所站的地方,正是我画阵法的地方。
我甩出五帝钱趁着他愣神的功夫,嘴唇蠕动,诅咒升起。
嗖——。
嗖——嗖。
嗖——嗖——嗖。
五枚铜钱以穿瞬间的速度开始串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