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女鬼笑了笑。
我解开自己手上的五帝钱，一端绑在小雨手腕上，另一端绑在女鬼手腕上。
我双目紧闭，嘴里振振有词。
“入梦。”
一霎那，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小雨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见到了几个月没有见过的好朋友，好朋友与她说了很多话，最后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很轻很轻的吻。
好朋友说：“小雨，我要走了。你要保护好自己，别再被渣男骗了，希望你能来祭拜我，我不想在下面也过的如此艰苦。”
小雨舍不得她走，一个劲地恳求，但没有用，好朋友最终还是要走。
梦中的小雨泪流满面，现实中的小雨同样如此。
现实中的女鬼亲吻了她的额头，心疼地替她擦去眼角上的泪珠，苦涩地笑了笑。
“小雨，再见了。我很自私，希望你能一辈子记住我。”
女鬼说完，束缚她的执念也跟着消失。
她的执念是小雨的安慰，可她也在潜意识中伤害了小雨。只有她离开，小雨才会恢复。
她的执念于小雨的安危而言，实在是微不足道，她选择放手。
女鬼深深看了眼小雨，很轻很轻地说道。
“走吧！”
“嗯。”
我闭眼，嘴里喃喃自语。
“阴门开。”
一霎那。
房间内出现一张布满狰狞面容的脸，那是地府亡灵不甘的反抗。
对于他们的狰狞，我无动于衷。
“可以走了。”
女鬼看到门上的人脸时，还是十分害怕的。但看我一个大活人都不害怕，她一个死人怕什么。
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女鬼一走。
周身的鬼气消失了。
小雨拧巴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我拿着罗盘在屋内每一个角落查看了一番，罗盘没有任何动静。
那就表明屋内的鬼是真的离开了。
我走出房间，刚好与站在门外，焦急不安的雇主对视上。
雇主看到我出来，她急着走上前。
“小道长，我女儿没事吧！”
我回答：“已经没事了。”
雇主松了口气。
我想到女鬼惨不忍睹的身世，还是凭借心中那一点点良知，把女鬼和小雨还有渣男的事说给雇主听。
希望她能感谢女鬼，至少女鬼也是因为救了她闺女才会死。
雇主听了女鬼的故事，哭的稀里哗啦。
他知道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更何况这个小孩是为了救自己的闺女才死的，死后还没有人给烧香。
真的很可怜。
她啜泣。
“谢谢小道长告诉我这些，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关注小雨的动向，也能避免她的死亡。但，说再多也是无果，我会给她买一块墓地，每年清明节前往祭拜。”
雇主的回答令我满意。
不愧是举止行为都十分端庄的女人，在做事情这一块简直滴水不漏。
我又交代了几句。
拿了钱离开了雇主家。
这件事很快处理完，我还有大把的时间。
我和应蕴安吃了饭，这才前往医院。
虽然嘴上说着棠黎会醒，可我这颗心还是十分担忧的。
好在雇主家距离医院很近，不出三十分便到了医院。
我和应蕴安刚走到医院房间门口。
我和应蕴安还没有走进去，先听到嬉笑声。
耳力一向很好的我听出了棠黎的笑声。
我诧异，急着推门进去。
恰好与吃着苹果的棠黎对视上。
我张了张嘴刚要说话。
应蕴安先一步开口。
“棠黎，你醒了。”
棠黎咬了一口苹果。
“嗯，刚醒没多久。在我晕过去时，你们有没有受伤。”
“我是没有受伤的，但小幺和你一样都晕过去了。好在小幺有尊护着，才没有受伤。”
“那就好。”
我瞪了眼应蕴安。
都怪他话太多，把自己的词给抢走了。
害的自己不知道该和棠黎说什么好。
棠黎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他笑了笑，先挑起话题。
“我以为自己这次醒不过来了。”
“然后你怎么又能醒了。”
应蕴安耐不住好奇心，询问道。
“还等为什么，当然是有人一直在叫我的名字。害我没有办法安心睡觉，被吵得不耐烦，醒了。”
棠黎的话很隐晦，但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棠黎口中的这个人是谁。
我和应蕴安不由自主地看向符烟暽。
符烟暽被他两直勾勾的目光看得心发慌，立刻找了个借口离开。
生怕多待一会，会被两人给看穿。
我看着符烟暽走远的背影。
“啧”
一声。
后看向棠黎。
我说：
“你再不醒来，我估计姥爷和姥姥就要拿着裤腰带抽我了。”
“我这不是醒了吗？别担心，有我在，我护着你。”
“嗯。”
应蕴安像是想到了，打开病房门出去了。
病房内。
只剩下我和棠黎。
我顿了顿，轻声询问。
“你有没有后悔的意思。”
棠黎笑容一顿，他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他静默良久，才回答我的问题。
“其实，这件事我并不后悔。即便那天我没有接那个活，指不定未来某一天它也会出现，毕竟，没九具红棺材的诱惑性实在是太强了，是个人都想分一杯羹。”
“那你……”
棠黎赶紧否决。
“别这么看着我，我可不想分一杯羹，我还不想早死呢？”
他停歇一会，又补充道。
“况且，那九具棺材不是我能驾驭的，只有拥有灵纹的人才能降服。当然也会有其他人，但那些人的目的不纯。也幸好是苗疆后裔降服九具棺材，若是换成其他人，我和你早就死了，哪里还会像现在这般坐在这里对话。”
我点了点头，赞同棠黎说的话。
“你说的对。”
“那可不，我可是棠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棠黎自负地说完这句话，又亮晶晶地看着我。
“怎么样，陆家人有没有给我打钱。”
我点了点头。
棠黎激动，差点就要从床上坐起身。若不是他身上有伤在，估摸着早就兴奋地站起身了蹦迪了。
“五千万到手，你两千五，我两千五，对了，还有江小声，看在他伤势还挺严重的面子上，勉为其难给他五百万吧！就当作这次合作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