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忽而快忽而慢德呼吸伴随着臭味传来。
我喝棠黎绷直身子，僵硬地扭头去看。
一个老太太的脸出现在眼前，干瘪的皮肤上还能看见粘糊在一起的皱纹，一口凹凸不平，掉光的压制。
老太太背对着手，昂着头，笑盈盈地看着我们。
“死。”
她含笑吐出两个字。
我从口袋内摸出火符纸，照朝着她脑门贴去。
“啊！”
火焰瞬间燃烧。
老太太发出惨痛大叫，她佝偻这背，双手举起，想要消灭消灭脸上的火焰，又惧怕火焰。
我拉着棠黎就要跑。
奈何两人难敌八尸体，立刻被八具尸体围殴。
对老太太使用火符纸也是抱着侥幸的心态，没成想真的有用。
但效果只继续了一分钟。
一分钟。
一分钟弄不死他们，但弄得满身狼藉，四肢不勤也行。
至少多了逃跑的机会。
“棠黎，他们很怕火。”
我提醒道。
“我知道，看我不弄死他们。”
棠黎戒备地看着他们，还不忘回答我。
领头干尸很高，至少有两米，他的肌肤不同于其他八位干瘪，反而和人类一样吹弹可破。
他与其他八具干尸不同。
他的脖子，手腕都被红线缝合着。就好像一个娃娃，被人分解又重新组装在一块，他的眼睛，嘴唇耳朵都被缝合了。
他看不见听不见但能从喉咙内发出声音。
“斩。”
但是一个字，却停车场内回音荡漾。
加上卷帘门关上的缘故。
格外响亮。
八具尸体得到指令，直冲而来。
老太太顾不上脸上的火星子，猛地冲过来，佝偻咔擦一声。
直了。
他们蜂拥而上，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我掏出火符纸，对着冲过来的干尸贴去。
棠黎从空间站内拿出火把点燃。
我看着他手中古老的火把，嘴角抽抽。
真的很想问问，他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是从哪里收集来的。
在我身份的功夫，小干尸一口咬在我肩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棠黎躲开中年干尸的工具，从我身边擦身而过的同时，伸手抓着小干尸的衣服就是一甩。
“啊！”
小干尸被砸在柱子上，他疼得发出声音。
其他干尸听到了，一拥而入。
八具干尸追着棠黎。
棠黎看着把自团团围住的八具干尸，那叫一个后悔莫及。
我有片刻的急促。
隔着黑雾，我与鹤立而中的大干尸面面相觑。
大干尸明锐地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他缓缓睁开缝合的眼睛。
与我对视。
他的眼球在黑雾中闪烁着悠悠绿光。
他的眼皮因剧烈拉扯，缝合的线口潺潺往外流淌，染红了眼白。
让他苍白的肌肤看起来更加触目惊心。
他感知不到疼痛，对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他手指一抬。
灯光发出呲呲呲的电流声。
旋即！
砰砰！
灯泡碎裂。
停车场瞬间陷入黑暗。
原先大干尸站的地方无绿光。
我呼吸一滞，眼神惊慌失措来回踱步，想要找到大干尸所在的位置。
“吼！”
的一声。
棠黎发出吃痛，他怒骂。
“啊！是哪个没素质的把灯关了。”
“棠黎，你怎么样啊”
黑雾加黑夜，我根本看不清棠黎具体的位置。
我焦炙。
“我没事，被小干尸给咬了。”
棠黎捂着手臂，回答我。
“这小兔崽子的牙齿可真锋利，差点把我的肉咬下来。”
棠黎疼着蹙眉，骂骂咧咧。
“伤口会不会感染？”
我担忧道。
“谁知道，为了五千万。我的命就要交代在这里，mde，一点都不划算。”
说完，棠黎又是惨叫。
“啊！没完没了。”
我满脸担忧，想借着火符纸找到棠黎具体的位置。
下一刻！
刚燃气的火符纸被风吹灭。
在火灭的瞬间，我看清了对面的脸。
那是大干尸，他双眸紧闭，嘴角上扬。
满脸的鲜血！
好吓人！
我踉跄往后一推，后背碰到了硬邦邦的胸膛。
我还来不及反应，一只干枯的大手抓住我的脖颈。
砰！
的一声。
我的脸砸在冰冷的柱子上。
左脸上的肌肉都堆积在一块，五官被挤压变形。
抓住我脖子的大手不断用力，温热的呼吸在我耳边吹着。
“你……死。”
近乎断气的感觉让我惶恐，我拼了命扑腾，想要推开压着我的大干尸。
然而！
我的力气在大干尸面前就跟拳头打在石板上，岿然不动。
我感觉脸上的骨骼开始碎裂，脸色发紫，气息变得稀薄。
我距离死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而尊纹丝不动。
他想眼睁睁看着我死。
不……
不可能。
我不可能死。
我绝对不能死。
我不能被大干尸杀死。
我不能死在这件事上。
不值得。
不值得……
我呼吸越来越薄弱，我感觉自己已经出现重影了，我看到了黑白无常对我招手。
我的意识还在重复那句。
我不能死。
不能……
“王悼莹”
我仅存的理智让我潜意识喊出。
这是我唯一的希望。
咔嚓！
我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我……
真的……
死了。
“脏东西，谁允许你碰大人了。”
王悼莹凛冽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压力。
同一时间，我没了支撑点。
直接瘫坐在地，我捂着脖子剧烈咳嗽。
m！
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王悼莹力气很大，直接把大干尸的手腕拧断了。
大干尸看着干瘪的手掌晃晃悠悠地挂着，他愣了一秒，后发出狂嗥。
“你……找死。”
大干尸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王往王悼莹身上砸去。
恨不得把王悼莹砸成肉饼。
王悼莹轻盈一漂。
躲过了大干尸的攻击。
她分手抓住大干尸的胳膊，硬生生拧了下来。
随手一丢。
可下一秒。
大干尸左边断臂在以极快的速度愈合。
“什么东西，再生。”
王悼滢盯着以红线滋生的手臂，大为震惊。
我捂着脖颈，看着眼前一幕，惊骇万千。
“活久见。”
大干尸缓缓睁开，恰好看到王悼滢惊讶的目光，缝合的嘴唇微微上扬，她对王悼滢的表情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