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姐买多了,你拿下去和声哥分着吃。”
阿北看着色香味俱全的早餐,哈喇子都要从流下来。
这可不能怪阿北馋,要怪就怪自家老爸自小就给他做美食,一看到好吃他就忍不住。
卢声瞧着阿北没出息的样,那张冰冷的脸上多了一丝嫌弃。他伸手扯了扯阿北的衣领,提醒。
“擦擦你的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阿北一惊,连忙伸出手擦了擦嘴角,发现啥都没有。
他不悦,但他不敢说。
阿北也只是比我大几岁,爱吃还正常。
我笑了笑。
“别逗阿北了,快下去休息吧!不然四姐醒了,又整出事来。”
“好。”
卢声应承。
阿北手里拿着我给的早餐,笑的跟二哈一样傻不愣登。
卢声看着不着调的阿北,轻声叹息。
老爷都给小少爷找了什么人。
一个个都傻里傻气的,生怕小少爷闲下来能闷死自己吗?
卢声表示困惑不解。
但他不问。
他能憋着。
卢声他们一走,王悼滢幽深寒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大人,刚才那人是谁啊!长得可真俊。”
我余光瞥了她一眼。
“别打他主意。”
“为什么?难道他有媳妇了,可他还是童子之身啊!不应该啊!”
王悼滢表示她很疑惑,她很不解。
我冷飕飕来了一句。
“我怕你被他打到毁容。”
王悼滢惊讶地捂住嘴巴,惶恐。
“我q,家暴男啊!远离远离。”
她夸张的表情让我感到无语。
所以,我选择无视走人。
刚吃好早餐,姥爷的电话打了过来,让我带着应蕴安还有王悼滢回趟道观。
我回了句好,收拾好,敲响了应蕴安的房门。
应蕴安顶着鸡窝头,穿着睡衣睡裤,揉着朦胧的双眼给我开了门,嘶哑的声线都在表明他刚醒。
“幺儿,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应蕴安眼底下的乌青,声音没了往日的冰冷。
好歹人是我叫去的,疲劳成这样也怪我。
我若还不知好歹骂人,那我跟老赖没啥区别。
我说。
“你收拾收拾,姥爷叫我们去一趟道观。”
应蕴安实在是太困了,那双好看的眼都无精打采地半眯着,他打了个哈欠,瓮声瓮气。
“哦,好。”
应蕴安回了屋洗漱。
我在厅内,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厅。
还别说,应蕴安的眼光很不错,浅到深的颜色被他搭配的很好,一眼望去,十分舒心。
相对于我家来说,应蕴安这个更有家的味道。
没想到,应蕴安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心却这么细腻,叫人着实诧异。
王悼滢待在我给她准备的瓶子内无聊,索性探出脑袋左看看,右逛逛,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土狗。
我懒得管她,由着她去只要不是做什么杀人放火违法乱纪的事就行。
应蕴安怕我等着急,潦草洗漱一番便出来了。
那双混沌的双眼因水渍的冲刷清醒了不少。
他说:“幺儿,我好了。走吧!”
我淡淡应了声。
出了门,上了车。
阿北瞧见自家小少爷坐好了,这才发动车子。
我拿出早餐给应蕴安,解释道。
“这是我四姐过来时买的,她买太多了吃不完,我瞧你精神不佳,肯定没起来吃饭,索性给你带了一些过来。”
应蕴安正在回复家里人的信息,看到递过来的三明治,诧异。
“四姐来了”
我正忙着给符音柔发信息,说完有事先去姥爷那里了。
应蕴安这声四姐冷不丁吓我一跳,我抬眼瞪他。
没好气。
“那是我四姐不是你四姐。”
应蕴安脸皮厚比南山,一点自觉性都没有,还厚颜无耻笑嘻嘻。
“你和我是兄弟,你四姐就是我四姐,干嘛分这么清。”
我撇开眼不想搭理应蕴安。
我也不想这样,但应蕴安就是这种性格。
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那种。
也不知道随了应伯父还是应阿姨,脸皮厚得没话说。
应蕴安早就习惯了我冷暴力,他不以为然,撕开三明治的包装袋啃了起来,偶尔刷到搞笑视频发出细若蚊声地笑声。
而王悼滢是闲不住的鬼,在我口袋呆腻了,立刻溜了出来。
飘到车上,坐在车顶吹冷风。
突兀!
路旁耸立的高山猝然地动山摇。
山上的大石头就像释放天性的鸟儿,撒丫子往山下滚。
好巧不巧,正是我们经过的路段。
阿北应急反应很快,避开了大石头。虽是这样,接二连三的石头滚滚而下,他有些招架不住。
眼看着大石头就要砸下来,他猛打方向盘。
却忘了路旁边就是护栏和粗壮的树。
只听砰的一声。
阿北直接撞到了护栏上,前车直接报废。
好在有王悼滢护住了阿北,才让人幸免于难。
我护住应蕴安的脑袋,心有余悸地看着漠然发癫的山。
又等了一会,大石不再滚落。
我们三人下了车,打算寻个安全的地方叫人来接。
阿北虽然接受了世界上有鬼这件事,可这么近距离与王悼滢,他还是吓得手脚冰凉,双腿发软。
没当场吓晕过去,他已经努力克制了。
谁知!
明媚的天悠忽变化,星星点点的冰雹从天而降,砸在破烂不堪的车上。
大雾四起,风声鹤唳。
呼声在耳畔沙沙作响。
一霎从烈日夏季变成了极寒的冬季。
三人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嘴唇寒颤。
我拿出符纸,厉声。
“浴火,起。”
只争朝夕,一团火焰把我们三人围在其中。
暖和的火焰让冰冷的身体得到了缓解。
应蕴安苍白的嘴唇也有了舒缓。
他虚弱的靠在我肩上,有气无力。
“又怎么了?”
我看着越下越大的冰雹,眉头紧锁。
“不知道。”
“那我们还能活吗?”
别怪应蕴安这么说是这个冰雹越下越大,都快赶上拳头那么大了。
若是还无动于衷,再等时间久一点,冰雹变得跟滚落下来的石头一样大时。
他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王悼滢背上背着阿北,那双勾人的眼神满是阴鸷,她死死地盯着来时的路,声音是刺骨的寒意。
“大人,我们被人盯上了。”